「你看見了什麼?」他的記憶告訴他,當他離開的時候,她身上什麼都沒有穿。
放朝歌沒多想的直接答,「就一條腿啊!」
「放朝歌。」
懶得理這兩個男人,放朝歡好奇的是,一直看著她的女人,怎麼突然白了臉?
「你好,放朝歡。」這女人婉約、高雅,給人蠻好的印象,她大方的自我介紹。
「你好,楚依依。」
嗯嗯,聲音也很好聽,放朝歡才想靠過去來個握握手,就被藍海洋給攔腰拉靠在身上,不放手。
「小懶鬼,不必了,她馬上要離開。」
「嗯嗯?」對方的臉怎麼愈來愈白?
「哪來這沒家教的女孩?」
放朝歡的臉從楚依依那兒,轉到了浴室方向,從廁所正走出一位臉很臭的女士。
名牌的眼鏡、名牌的珠寶、名牌的套裝、名牌的小提包、名牌的鞋,她想,那彩妝跟指甲油應該也是名牌的,可是,這位全身上下都很貴的女士,怎麼一開口,這麼的不名牌?
「你這個名牌耶誕樹,敢說我家懶懶沒家教?」放朝歌等不及藍海洋說話,搶在前頭護著自家人,「請問一下,把人生了丟在孤兒院,算是哪一種家教?」
「嗯嗯,朝歌……」放朝歡才出聲,就被腰間的鐵臂勒的有點疼。
「她,你無權過問。」藍海洋說的非常客氣。
反正她也懶得跟很臭,她是說臉很臭的貴女士說話,聽他們說去吧。放朝歡轉頭正好對上楚依依的視線,還看?她臉上有畫符嗎?能定人眼?
再仔細一看,原來——人家看的不是她哦……嗯嗯?她這麼勤勞的掐著腰上的手臂做什麼?
朝歌背著她偷人,當場叫她活逮,她也沒這麼勤勞過。
軟癱在藍海洋掐不動的懷裡,放朝歡嗯嗯的算是歎了氣。
時間、順序全叫他亂了又重組過,她會累死……
「這是你對母親說話的態度?是孤兒院教的你如此粗鄙?依依,你說他跟我像嗎?」言下之意,是在明示藍海洋非她所出。
「伯母……」楚依依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會帶人來,只是想這樣就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他,沒人會拒絕跟有錢有勢的母親相認的,可現在她發現,這個借口爛極了!
「我沒有承認你是我的母親。」
「就是說啊,海洋,別認,你跟她連鼻毛都沒像到,她肯定不是你媽。」放朝歌環著胸,支持藍海洋。
「在確定你是我兒子之前,我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明天DNA比對過後就能有清楚的結果,希望這個結果,我、你都能滿意。」
「明天,我不會去。」他有她,其他的都不重要,不重要了。
感覺腰上的手臂收得緊些,怕疼,放朝歡縮靠著藍海洋更緊。
「你非去不可!」那嚴酷的聲音,叫人聽了頭頂發麻。
可放朝歌是介於人跟偶像之間,聽了那嚴酷的命令,不但頭頂沒麻,還嘴上大火!這種面腔,根本就是欠人修理!先是欺侮朝歡,現在又叫狗似的使喚他兄弟!?
推開藍海洋,放朝歌問:「為什麼海洋非去不可?」
嗯嗯,這個為什麼,問的好!放朝歡輕點頭支持放朝歌的為什麼。
「因為,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是這樣啊!我想你大概不知道,你說的是左聯,那還有個右聯——地上無不孝的兒女,朝歡,告訴她這對聯的橫批。」
「嗯嗯,信我者得永生,阿彌陀佛!」她還有模有樣的先在胸前劃十字,再來個雙手合十一鞠躬。
這兩兄妹……藍海洋的眼底已是笑意。
「你們……」
「我們早就知道我們多才氣,不必你誇獎。這對聯的主題,舍妹在橫批上已經明喻,你會做左聯,那主題是狗屁不通,應該不必我再多作解釋了吧?」
這名牌電視不報新聞的嗎?虐童弒母的人倫大悲劇,她是聽不懂還是看不懂?還要勞煩他做對子解說,去!
「你……是放朝歌?」礙著兩隻黑眼,貴女士一時之間沒能看清楚。
「休想我承認你是我的Fans。」他的Fans不是活潑可愛的美少女,就是有氣質、有水準的大美女,再要不也是青春不老的美阿嬤,可沒這麼討人厭的貴女士!
「聽依依說,你也是孤兒?」
放朝歌瞪著一臉白的楚依依,「喂,你家不是開飯店的,什麼時候被二週刊給並了?」瞧她長得人模人樣,怎麼是個八卦婆?
「對不起。」楚依依羞愧的道歉。
人家都道了歉,基於偶像氣度,他自然是不好再多說什麼。不過,貴女士可沒道歉,他還是可以繼續偶像派的多說什麼。
「算了,我是放家收養的早就是公開的秘密。是孤兒又怎樣?你可別半路亂認兒子,我很紅,霉氣上不了身的。」
「你從哪家孤兒院被領養的?」冷漠的語氣,沒有半點認兒子的喜悅。
「你沒權利騷擾朝歌,請你離開。」藍海洋的客氣多了冷肅。
「你管我哪家孤兒院的?」放朝歌一臉的不容高攀。開玩笑,他姓放,不姓貴。
放朝歡把眼半閉,聽著貴女士繼續跟他們對話,好一會兒後,她插了一句話:「嗯嗯,聖心孤兒院。」
「小懶鬼?」
「懶懶!」
放朝歡滿臉無辜的說:「是聖心孤兒院沒錯啊,本來朝歌是在聖恩孤兒院,可沒半年,就轉到了聖心,媽媽說了好多次,說朝歌是福星,在聖恩,有人捐地蓋教堂,到聖心,又有人捐圖書館…
「你待過聖恩?」兩人同聲相互訝問。
接著放朝歌先搶話:「不可能,我們不同年!你才是她兒子。」
嗯嗯,貴女士聽見聖恩,臉皮動也不動,那直盯著朝歌的眼,倒像是見著了大金礦,光閃亮利。這是認兒子?還是認錢?
藍海洋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嘴角假假的往上揚,「沒有出生證明,院裡只能從外表判定年齡,朝歌,你有一張成熟的臉,只多我一歲,已經很為難院長了,你自己看,你跟這位女士的眼睛,像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