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南蓀好不容易把她攙進洗手間。
「那就別說了!你真的很像管家婆耶!一天到晚冪虪z唆的。」
「我懶得理你,你等一會兒,我上個廁所後,我們就回家。」
不過,當南蓀從廁所出來,卻發現格非不見了!她到處找人問,都說格非往另一側的休息室走去,可那裡是不對外開放的,南蓀怕她出事,只得硬著頭皮進去找人。
「請問,嗝、嗝!哪裡能找到不挑嘴的男人?嗝!」格非不自覺地走到休息室的走廊,抓了一旁掃地的歐巴桑問。
「有啊!那個聲名狼藉的音樂製作人就是了,只要你能證明你是女的,他什麼都不挑。」歐巴桑像是對裡面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似的回道。
「真的?那你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他嗎?」
歐巴桑皺著眉,瞄了她一眼,用手指著其中一個房間說:「我剛剛有看到他走進去,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喂!你別那麼急嘛!啐!又是一個滿腦子明星夢的蠢蛋!」她搖著頭歎氣道。
「看來,我可得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格非發出一聲狼嗥,隨即扯開自己胸前的鈕扣,推了門,進去作戰了。
不過,她絕對沒想到,裡頭的人不是什麼音樂製作人,而是孟波,他正在等他的「伯樂」賞識他這位「千里馬」,卻不料等到一頭大母狼……
而另一方面,南蓀沿著走廊找到格非。突然,自最裡面的那間房傳出一些聲音,她豎起耳朵,踮著腳,小心翼翼地上前瞧一瞧。剛好門沒關好,露出好大一道縫,讓她可以把裡面看清楚。
這一瞧,她當場愣住了。麗莎與彼德森兩人交纏在一起,靠在牆壁上熱吻著對方。
麗莎早把她的紅色衣衫褪下來,全身剩下紅色的胸罩與紅色蕾絲的底褲,整個人緊貼著他身上的黑,形成很強烈的對比。
「親愛的,我要你!我知道,你也想要是不是?」她作風很大膽,一把就拉下他褲子的拉鏈,極端地挑逗著他最敏感的地方。
「不,麗莎,我們只是朋友,不能再這樣了。」他喘著氣,溫柔堅定地對她,但她畢竟曾經與他要好過,她知道他的弱點在哪兒。
她不給他機會,瘋狂地吻著他,再領著他的手,撫著她最私密的地方,她仰著頭,呻吟得像是A片女星一樣,還不時地扭動自己的身軀,磨蹭著他。
南蓀看得一時頭暈腳軟,一不小心撞了門一下,驚擾到他們。
「南蓀!」彼德森轉頭一看,臉色瞬間發白。
南蓀只是冷冷地望著他,隨即捧著一顆受傷的心,奔出這場熱鬧卻荒謬的派對,不顧他在背後的呼喚。
原來自己只不過是他的玩物罷了!他圖的是一時新鮮,卻讓她賠上自己的心與尊嚴,她奔跑在冷風颼颼的山上,滿眼淚光……
***
南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她只知道她一早醒來,兩眼腫得像核桃似的,任誰都會發現她曾大哭一場。
「叮咚!」應該是一夜未歸的格非吧?
「是你!」她打開門,先愣了一下,隨即打算把門關上。
「南蓀,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彼德森一臉憔悴地望著她,看見她哭過的痕跡。
「我不想再聽你的謊話了,你走!你是個大明星,你應該有很多女人願意陪你玩這種愛情遊戲,但那絕不是我,我不想再見到你!」她沙啞地對他吼著。
彼德森情緒激動地上前就抱住她,狂烈的吻著她。
他紅著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問:「在你的眼裡,我是不是一直都這麼不堪?就因為我是明星,所以我不配擁有真正的愛情?」
「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你跟麗莎算不算?」她激動地反駁回去。
「不算!是她主動勾我的,而且,是約翰要她這麼做的。」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我對你動了真心,因為他知道我會為了你甚至不惜退出電影圈,因為他知道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留住你!」他脫口而出,氣勢逼人。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南蓀淚流滿面的撲進他的懷中。
「傻瓜!愛就愛了,哪需要什麼理由?」他捧起她的臉,柔柔地吻去她的淚珠,他吻著她的臉、她的唇,一把拉她進屋裡,摔上門,用最熱烈的方式,紓解這兩個禮拜來的相思之苦。
突然,他的行動電話響了,是來催他上工拍片的。
「南蓀,你等我,等我拍完這部片,我們就結婚,然後我會宣佈退休,我要帶著你回意大利的老家,天天過那種甜蜜的生活。」在臨去前,他給了她如此的承諾,讓她所有的委屈都煙消雲散。
當他下樓時,卻在電梯裡與楊頂漢擦肩而過,兩個男人互看一眼。
「剛剛那個人是准?又是你那室友的新男人嗎?」楊頂漢一進門,就質問南蓀。
楊頂漢從美國回來,除了滿臉春風外,連衣著打扮也變了許多。
「頂漢,我有話想跟你說。」南蓀想,是該攤牌的時候了。,「等一下再說吧!我餓死了,煮點什麼給我吃吧!」他一坐下來,便翻開股票版,目不轉睛地瞧著。
南蓀順了他的意,煮了一頓豐盛的早餐,讓他舒舒服服地吃個飽。
「頂漢,你最近好像很忙喔?」
「嗯!」他一面吃、一面看報紙。
「我是覺得……我們的個性不是很合……你比較適合一個有事業心的女人,來幫你開創事業……」她吞吞吐吐地說。
「那種女強人只適合在工作上共事。我才不會自討沒趣娶個女強人回家,然後什麼家事都不做,還跟我談男女平等。」原來,他是大男人主義的豬。
「原來你娶我,只因為我比較像女傭?」她突然一肚子火。
「我是說,你比較沒有主見,凡事又不愛計較,比較好溝通。」他心不在焉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