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好。」雷文生頻頻頷首。「來,喝茶、喝茶。」
慕蓮在旁見他們相談甚歡,也被那融洽和諧的氣氛感染,心中漸勾起一幅閤家樂,不由愉悅地微笑。
「豈有此理!」
邵欽儒在繞了整個黃宅一圈卻尋司徒橙魃不獲,不禁怒從中來。
「欺人太甚!」
他只不過是去拉個肚子回來,司徒橙魃這人便不翼而飛,他怎麼都想不透自己為何會遭人放鴿子。
大廳裡那些個少男少女已開始熱舞起來,這會兒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搭來的便車沒了,誰送他回去?
該死的莫名加其妙!他怎麼這麼倒楣?
那些食物大概不怎麼乾淨,否則他豈會才吃了幾口便鬧肚子,拉的比吃的多?
但他們為何全沒事?
早說了不來的嘛!這地方跟他犯沖,還是快走吧,再待下去不得了!
明天——再找司徒橙魃算帳!
第七章
就像要歡迎他們一般,星期日的這一天,風和日麗、萬里無雲,活脫脫是個出遊的好時機。
司徒橙魃起了個大早,驅車來到丁雅珞家充當她的鬧鐘叫她起床。
兩人在廚房忙和了片刻,一盤美味的飯團於焉進籃——他們中午的食物。
以不吵醒雷叔和母親的音量將一切準備完畢,丁雅珞拉著司徒橙魃上車,一顆已預備玩樂的心雀躍不已。
「喂,咱們第一個目的地是哪裡?」
「等著呀!」司徒橙魃神秘一笑,車子呼嘯而去。
他們沒有花大多時間便到了第一站。
「這是哪?」丁雅珞看到每個人的神情都非常悠閒,還有人騎自行車從她身旁而過。
「公園。」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是公園。我的意思是你帶我來這幹嘛?」
司徒橙魃暫時不答,牽著她來到跑馬場。
丁雅珞一見那些俊偉的馬兒,眼瞳直發亮——
「呀——馬!好可愛的馬!」
「你不知道這裡有這種好玩的吧?要不要去騎騎看?」
「我?」丁雅珞咋舌。「我從來都沒騎過那,要是一不小心摔了下來,多臭!」
「咦?這麼膽小的丁雅珞倒不像我所認識的了。」司徒橙魃故意激她。「既然要有趣好玩的,就要沒玩過的、刺激的才有意思,對不對?」
果然,丁雅珞一聽,雙眸即炯炯發光。
「好,我騎!就不相信我會輸給一匹馬。」
「瞧你一副壯士斷腕似的,放心啦,這裡有專人指導,摔不死你的。」司徒橙魃取笑她。「台灣應該也有供騎馬的遊樂區,你當真見都沒見過?」
「的確沒有。」丁雅珞悶悶答道。
給人這麼取笑,挺沒面子。
「那今兒個就開開眼界。走,咱們去試試。」
丁雅珞僵著背脊進場。
嘿,「騎馬」這兩個字說也容易、聽也容易,電視上古裝戲中多得是這種鏡頭,但親身體驗——那可差多了!想想,她連「鐵馬」都不太會騎,更別說此刻這活生生的馬了。跨坐在這龐然大動物背上,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跑了一圈之後,丁雅珞初時的憂慮頓時一掃而空;不僅如此,她還意猶未盡地賴在馬背上不肯下來,那嬌霸模樣,笑翻了司徒橙魃。
「下次有機會,我再帶你去騎雪山的馬。」
「有什麼差別?」被強抱下馬,她姑娘可老大不高興呢!
「雪山的馬需要穿越灌木叢林,路程較長,具冒險性,更刺激好玩。」
「真的?」丁雅珞立刻露出一臉期盼。
「但今天不行,今天要玩別的。」司徒橙魃決然道。
「可是人家想去騎雪山的馬。」丁雅珞撒起嬌來。
「是你說行程由我決定的,那今天你就得全聽我的。」
「我已經想不出比騎馬更好玩的了。」
「不會的,還沒試你怎麼知道?」司徒橙魃摟著她漫步在人行道上,儼如一對情侶,他為此心滿意足。
走進一間咖啡店品嚐了一杯香濃的咖啡稍作歇息,他們又往司徒橙魃計劃中的第二站前進——
陽光的雪梨、草原的雪梨、海邊的雪梨……
這個美麗城市的種種風貌,令人流連忘返、愛不釋手。
泛舟、衝浪、潛水,司徒橙魃帶她玩遍所有對她而言新鮮又特別的東西。雖深諳水性,但在這之前,她從來不敢貿然潛水;然而這裡真的和台灣不一樣,光是那片藍澄澄的美麗海洋,便誘惑得她毫無招架之力。
他們玩了一天的水,在暖暖的口頭下,他們好不盡興!
日暮了,歸程,丁雅珞邊灌著礦泉水邊呼道:
「好開心呀!」
「我沒讓你失望吧?」司徒橙魃取過她手中的礦泉水也灌了一大口。
間接接吻的感覺滿不錯的,下回,他會努力到「直接」。
「真想不到。」丁雅珞以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端視他開車的側臉。
「什麼?」
「想不到你居然十項全能那!」略帶崇拜的口吻。
「這麼誇我?」司徒橙魃笑得好燦爛。「才帶你玩了一天,對我的印象就全面更新啦?」
「我以為你跟赤○一樣,悶死人。」
「嘿,大哥一點都不悶,只是看對象。」
「你們兄弟感情好!」
稍稍批評了一句,他也馬上回損她:
「你們姊妹感情也不錯。」
「再好也避不掉分開的命運。」
「何必鑽牛角尖?想成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心理不就平衡了?」
「名利如過眼雲煙,我說『幸福』也是。」
「你又來了,對男人這麼沒信心。」
丁雅珞聳聳肩,她從不否認這一點。
「要是你也嫁給我,你們兩姊妹就不用分開了,不是嗎?」司徒橙魃突發此語。
她瞪他。
「那又如何?雪梨跟台灣的距離永遠存在。」
「如果地殼變動,將五大洲全聚在一塊,便成名副其實的地球村了。」司徒橙魃異想天開。
「呵,天曉得那是幾世紀以後的事——不,可不可能都還是個問題,況且咱們到那時不知成了什麼生物。」
「不論是什麼,總之存在就有價值。」
「是喲,一隻螞蟻都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