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關照大牌看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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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聞言,病房裡的其他人也開始附和他的說法,一時之間,病房內充滿了他們的怨言和批評。

  房依香睇著大叔那口牙,越看越覺得刺眼,忍不住建議道:「你要不要去洗牙?」

  「你要幫我出錢嗎?」他變本加厲地咧開嘴,展露他多年以來的輝煌成績,神情十分得意。

  「不。」房依香將賬單收入口袋,拿出手套戴上,「我當然不會出錢,可是我願意出力!」

  「出力?」大叔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也不在意,隨著周圍的嘈雜聲,他已陷入了自我陶醉的狀況。

  突然,他感覺到眼前一片模糊,嘴巴遭到一記重擊,四周也在瞬間靜默了下來。

  他只覺得嘴裡疼痛不已,好像還有異物在口中,往手中一吐,便驚見幾顆斷裂的牙齒和血。

  「這些只是門牙和虎牙,要不要連臼齒也順便幫你弄一弄?」

  房依香手指的關結髮出喀喀聲響;恐嚇意味十分明顯。

  「牙……」他用「血盆大口」想發出聲音,但卻痛得讓他又合上了嘴。

  「我再問一次,你欠的醫藥費,多久能付清?」她若無其事地再次拿出賬單。

  見狀,房內的病患害怕地一心只想盡快離開。用不著房依香多費唇舌,病患們便不約而同地開始找尋親戚朋友,希望可以順利離開醫院。

  房依香滿意地在紙上勾了勾,然後神采奕奕地走出病房。

  可是,當她踏出病房之後,又見一名護士對著那間VIP病房房門猛鞠躬,剎那間,她的怒火溢滿了胸口。

  她快步上前,奪去了護士手中的餐盤。

  那名護士抬頭一見到她,立即愣在原地。醫院中有太多不利於房依香的傳聞,所以在所有醫護人員眼中,房依香三個字就代表了麻煩。

  房依香不發一語地端起餐盤開門進入病房。反正她現在很閒,而這個囂張難搞的署長正好很適合作為她發洩的對象。

  「我不吃!」一聲簡短有力的低吼在她入門的剎那響起。

  房依香望著坐在床上的夙川雷武,有些意外於他吸引女人的相貌。

  他的體格堪稱壯碩,卻不是肌肉糾結,反而很恰到好處地表現他修長健美的體型。

  更驚人的是,他的容貌和體格非常相襯,表現出男人應有的陽剛,昂然的劍眉凸顯他有神的眼,眸中總是有著不容小覷的寒意,這樣的五官組合起來,倒也不是橫眉豎目的醜樣,反而非常英俊好看。

  她不理會他的叫吼,逕自地走向他,並將床上的置物桌擺好,然後再將餐盤一擱,做了個請的手勢。

  「吃吧!」

  「你聽不懂嗎?」夙川雷武瞪著她,彷彿在責備她的多事及不知好歹。

  「不管我懂不懂……」她伸手攪動碗裡的熱粥,迎上他的視線,一字一句地道:「你已經享有太多特權,你又不是消化不良的病人,不過是斷手斷腳罷了,根本不需要限制飲食。若不是看你行動不便,根本不會有人容忍你的無理取鬧,又不是小孩子,吵什麼?」

  「你──」聞言,夙川雷武怒不可遏。這個女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嘲笑、諷刺他,他無法忍受。

  「這粥可是只有兒童病房的小朋友才可以享用的呢!」她鄙夷地輕哼了聲,「小孩子都吃的東西,你居然也挑,簡直是連他們都不如!」

  「你說什麼?」他雖然對她的冷嘲熱諷感到氣憤,但更讓他生氣的是完全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她玩弄的自己。

  可惡!他發誓在傷好之後,一定要狠狠地將這女人綁起來痛打一頓。

  「快點吃啊!」房依香不客氣地命令道,嘴角微微向上扯起,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弄。

  她才不會像其他護士一樣一味地對病患付出愛心,至少截至目前為止,她接觸過的病患都無法挑起她的惻隱之心。

  「我不要!」他的眉頭皺得死緊。

  她指著他完好的那隻手,刻意扭曲他的話道:「敢情你想要我喂?」

  聞言,夙川雷武瞪大了雙眼,覺得她已經嚴重羞辱了他。他猛地伸手一揮,餐盤立即應聲落地。

  餐盤落地的聲響讓在門外偷聽的護士們擔心地推門而入,生怕房依香又闖出大禍。

  但眾人一進門,只見房依香額上的青筋狂跳,她的眼中閃著和夙川雷武黑瞳中相同的怒意。

  突然,房依香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抓起他那只裹著石膏的腿,氣憤地用力一摔。

  病房內霎時充滿驚叫聲,但夙川雷武卻不吭一聲,只是冷冷地瞪著她。

  「我不信你忍得住!」她皺起眉,將地上打翻的碗和湯匙拾起,朝他的頭頂一罩,碗裡殘留的熱粥立刻滑下……

  接著,她揚起眉,睨著他盛怒的臉,毫不畏懼的說:「浪費食物會遭天譴的!」

  夙川雷武的臉色早已變得鐵青,眼中更是燃燒著盛怒的火焰。

  突然,他揮出手,實物架應聲而斷,並不偏不倚地朝她的腳砸過去。

  「你這個……」房依香惱怒地瞪著壓在自己腳上的置物架,正想發難,便被一旁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架了出去。

  「我不會放過你的!」房依香奮力掙扎著。

  可惡,她還有好多話要說呢!這個人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她從未像今天這麼生氣過,他真是太可惡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署長了不起嗎?現在還不是像個殘廢一樣躺在床上,你肯定是太遜了才會受傷,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能力不足的傢伙罷了,哼!」她不死心地大吼著。

  她可是為他好,在觀察他的病歷記錄時,她發現他居然已經三日未進食,所以才好心進去「開導」他的耶!

  這算什麼?間接抗議醫院的伙食太差嗎?

  好不容易被放了開來,房依香拂去身上的灰塵,猛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剛才是哪些人架她出來的?她掃了四週一眼,發現所有人在將她架出門外後就立刻做鳥獸散,所以她的週遭根本沒有半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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