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要你不愛我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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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呵,活了這把歲數,不應該有那種青澀的情緒吧?那對他而言太陌生,而,他向來討厭任何難以掌握的東西,情緒脫軌,這還是頭一遭!

  何時起,她已能這般輕易地牽動他心緒了呢?

  他的小妻子、一個丫頭片子,從哪來的魔力?竟能在他仿如死水般平靜沉寂的心湖激起一波漣漪--

  她真的是有惑人心魂的魔法吧?否則,芸芸眾女子中,為何單單就她能影響他?

  或者,是因為他是個太有責任感的男人,根深蒂固地以為他的心一輩子只能裝一個女人,而那女人當然一定得是他的妻子才行。丁梵妮雀屏中選,她坐進了這個位子,所以,他下意識地認定她並且不知不覺愛上她--在那個婚禮中。

  是這樣嗎?是嗎?

  然,為她茫然無措是他怎麼也始料未及的。

  當初,他想要的只是一個妻子,並非伴侶,他向來曉得他要什麼、追求的是什麼,而「女人」從來就不在他名單上。他太忙了,忙到沒有法子把自己的一部分再分去討好、安撫女人。在他印象中,他認為那是浪費時間、吃力不討好。因此,當他向丁其衡提出交易時,真的純粹只是要一名「妻子」罷了。後來發生的點滴,是他沒想過也沒有預料到的。

  三十五歲……不年輕了,此刻才覺悟自己原來也是個需要溫柔的男人,太晚了嗎?

  那位與梵妮年齡相仿的男孩,兩人看起來多麼登對呀,是他破壞了他們嗎?他是他們愛情的劊子手嗎?

  君子不奪人所愛,這一刻,他有些懊悔當初沒聽黑魘的勸,使自己的行為好似變得很低級……

  放手吧!但願不會太遲。

  一隻手耙過髮際,坐上床沿,司徒赤魑感到自己的心情正一點一滴在平復當中,待丁梵妮歸來,他大概能夠平靜地面對她了。

  霍地,房門被打開,她回來了!

  丁梵妮出現的時刻與他意料的實在有所差距,因而他怔了一瞬--

  她一進門,瞧見他就坐在床上,似鬆了口氣,繼而不假思索地投奔進他懷中,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不在乎撞掉了酒杯,她如泣如述地急道:「你聽我說,你真的誤會了!」

  「怎麼了?你在哭嗎?」司徒赤魑的頸項有片濕熱的感覺。

  「他是我同學,如此而已,真的。」丁梵妮一股腦兒地解釋,臉愈埋愈深。

  「好、好,是同學就是同學,別這樣,我沒責怪你不是嗎,乖,我最怕女孩子哭了,你這樣會害我手足無措哪。」司徒赤魑笨拙地輕拍她的背安撫道。

  「他莫名其妙地向我告白,又莫名其妙地強摟住我,他力氣好大,我掙脫不了,只能在心中期盼你快點來。可是,你來了卻又誤會地走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丁梵妮哽咽地說,語氣中滿是無辜。

  是嗎?是這麼一回事嗎?他真的誤解她了?

  司徒赤魑扶住她雙肩,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使彼此能平視,柔和地說:「我相信你。」

  這點由她馬上追著回來說明的行徑就可知曉,相處了這些日子,他明白她不是個會耍心機、說謊的女孩。

  「你真的相信?」丁梵妮忽而止住了淚。瞧他點點頭,她破涕為笑,鬆了口氣道:「太好了。」

  司徒赤魑揉了把她的發,唇邊漾了抹笑。

  「結果,你爸爸又沒見成。」

  「沒關係!機會總有的。」

  丁梵妮一面說一面拭淚,顯得有些靦腆。方纔這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鐵定醜死了,不知他有無在心底取笑她。

  「為什麼突然在乎起我的想法來了?」司徒赤魑斟酌著開口,對她的答案有絲莫名的期待。

  「因為你是我老公不是嗎?你總提醒我要記住自己的身份,而我的身份就是你的妻子。夫妻得生活一輩子的,不管當初為什麼而結婚,重要的是未來的日子。我不想我們之間老是爭吵、誤會、猜忌、不安那些的,先前你不也才說過我們要和平共處,對不對?」

  「沒錯。」

  他又將她攬入懷裡,閉上眼感受由她身是傳來的體溫。

  聽著他的心跳聲,這一刻,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溫暖和安全,想就這麼靠著的意念充塞腦侮,她也微合上眼瞼汲取這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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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幫你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他已反身將她壓在下方,以自己的嘴堵住她的。

  丁梵妮不依地呻吟抗議出聲。

  待他終於滿意地將她吻得幾乎透不過氣,繼而轉移目標由頸項直往下滑時,她此時驚叫:「你該上班了!」

  「還早,夠咱們再來一次。」他膩人的唇就是不肯離開。

  「呀--不要!」丁梵妮拚命扭動身軀,硬是不讓他得逞。

  「不要也行,說句哄得動我的話來聽聽。若順耳,我就停止、下床、上班,反之,嘿,可就任由我擺佈嘍--」他故意拉長尾音。

  「呃,你好帥、你好英俊、你好聰明、你好厲害、你--你停一下嘛!我都沒法思考了!」丁梵妮邊閃他的吻邊抱怨。

  司徒赤魑則充耳不聞,還批評道:「那種空洞的形容詞一聽就虛偽,還有『你』是誰呀?這代名詞誰都能用,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誰?」

  「司徒赤魑,呃 我喜歡你濃濃的眉毛、睿智的眸光、英挺的鼻子,還有,還有……」丁梵妮絞盡腦汁。

  「不中聽。」他一下子就否決掉了。

  「要不然該怎麼說嘛?」眼看她的睡衣被一寸一寸褪下,她又急又窘。

  夜晚的裸裎相見、肌膚之親一旦被移到光天化日下,那種甜蜜、美感不知為什麼就是會消失,好難為情!

  司徒赤魑不理會她的問題。

  本來嘛,他們此刻的立場是對立的,沒道理去幫她呀!

  「老公,我愛你!」丁梵妮急中生智衝口道出。

  他頓了一下,果然停上了動作。

  丁梵妮得意地喜上眉梢,正要開墾,忽地對上他專注且認真眼睛,害得那串話一下卡在喉嚨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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