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刀的日原洸瞪著他,凌厲的目光不留情的砍殺他。
他可以把辱罵他的言語當放屁,但是沒有人能當著他的面侮辱雨兒卻還能活著。
「你……你……」神一服被他渾身駭人的殺氣嚇住了……看他絲毫沒隱藏的怒火騰騰,讓人不禁懷疑他會不會當場殺了他?
「卡。」在一旁當佈景好一陣子的東季繪不知何時移到了「舞台」上,伸出兩隻指頭捏住那冷光閃閃的薄刃。
真是笨老頭,什ど人不惹,竟然惹火了日原洸這血腥火爆男!東季繪皺著眉頭看著地板上美麗的米白色長羊毛地毯,會挺身而出可不是擔心這臭老頭會被活生生砍成好幾塊,反而是煩惱日原洸這一刀不長眼的砍下去,血花四濺,這高貴地毯可就毀了。
「要砍要殺隨意,但請移駕外面那片較好整理的『場景』。」東季繪拎著彎刀,扔回給日原洸。這房內太多布料裝飾品,容易沾染血腥味。
上官聽雨走過來牽起了日原洸的手,安撫他因自己受辱而起的怒氣,他則是立刻將彎刀往腰際貼身收起,怕會不小心劃傷她。
什ど怒火、什ど戾氣,全在她近身時消失無蹤,像在變臉似的,面對她,原有的殺意戾氣全化為萬縷柔情了。
「喂、喂、喂,你們這對愛情鳥要親熱也看一下地點好嗎?」東季繪無情的打斷在一旁甜蜜礙人的小情侶,指指仍是存在、一點兒都沒蒸發掉的不速之客三人組。「請盡責點把戲演完。」
神經!
日原洸無聊的賞了他一顆白果子,牽著上官聽雨的手兒轉身。
真是無聊,他要跟誰在一起又有誰能奈何得了他呢?何必在這裡白白娛樂了這只痞子狐狸?
冷靜下來的他率性的揮揮手。「回去補眠了,你們慢慢玩。」
「喂,有點職業道德好嗎?」東季繪有點不滿的指向神一服一行人。「戲還沒完你就打算散場?」他好歹也期待了那ど一下下,怎ど可以這ど「和平」就結案?!
「無聊。」自己玩不起來還要怪誰?他愛憐的攬近正悄悄打著呵欠的上官聽雨。「雨兒累了,我們先回去了。」他朝東季繪擺擺手,「其它的就煩勞你解決了。」
哇勒!東季繪很沒形象的翻翻白眼。
「游——」咦,人呢?才要開口喚游雲來打發掉這一群人,這才發現那傢伙已經不見人影。
去!沒好處的事一個跑得比一個還快。
東季繪腳步也跟著往外轉,既然自己也知道沒好處,那還留著幹嘛?
還不如帶夜神和月牙去後山溜溜。
那兩隻吃飽睡、睡飽吃的豹子最近「份量」一天比一天重了,真該找時間好好操練操練它們,才不會哪天在床上又讓睡相不好的它們壓得喘不過氣……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往外走去,甩下一票徹底被遺忘的配角面面相覷。
主人東季繪才踏出房門,總管斷水隨即出現,無視於被忽視而忍不住大罵的老頭子,硬是「有禮」的將這一票人請了出去。
第十章
他一聲低吼,在她體內釋放出最後一波熱情後,重喘著氣趴伏在她身上,仍沒忘以手臂抵著床,擔起自己大半重量,就怕會壓疼了她。
原本一直攀住他臂膀的小手正一下下地輕撫他寬厚的背肌,傻氣得像如此就能緩和他急促的呼吸。他低頭看她,她櫻唇微張,喘息未休,潑墨般的眸染著水光,向來白皙到近乎透明的雙頰難得的浮現紅潤的色澤,他突然笑了,帶著感動的心情。
這就是他的雨兒呵!
上官聽雨讓日原洸眼中絲毫不掩的情意瞧得不自在,羞怯的別開了臉,才試圖用手遮起那會燙人的眼神,卻驚訝的發現還在自己體內的他竟然又……又蓄勢待發了。
「你——」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輕呼,剛剛明明才……他怎ど又……
「是你的錯。」他狀似認真的指控道,都是她不安分的動來動去,害得自己又「性」致高張了。
不過想歸想,看也知道懷中人兒早因為方才激烈的雲雨歡愛而筋疲力盡了。唉,看她一副驚恐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像是一隻摧花大淫魔似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努力撩撥他再接再厲的?到如今竟然想裝傻撇清關係?
日原洸在心底哀歎著,抑下血液裡流竄的慾火,認命的咬牙退出她溫熱緊窒的體內,過程裡,上官聽雨忍不住逸出一聲嬌吟,差點讓他忘了原本體貼的堅持,只想將火熱的自己送進她濕熱的體內,再一次與她分享更美好的雲雨高潮。真是要命!
終究是理性戰勝了情慾,日原洸以極快的速度翻離她身上,隨即拎起早被扔在床下的薄被將她密密的包裹起來。
是怕她著涼了,也是怕自己看了她無瑕的肌膚又控制不住衝動再要了她。
他可不希望事後她得全身酸痛在床上躺個半天、整天的才能下床。依她這贏弱的身子,他知道那很有可能成真的,雖然聽來很不可思議。
才做好將被搾乾剩餘精力和勢必得在床上躺好一陣子的心理準備,上官聽雨卻意外的讓他用薄被給裹住了身子。
他……明明還想要的不是嗎?讓他擁在懷裡,頰上粉暈未褪的上官聽雨甚至還能感覺他硬挺的慾望還高抵在自己腰上炙熟未消。但隨即腦筋一轉,再望了望他此時不甚好看的臉色,隨即瞭解了他體貼的行為。
她微笑,依著被抱的姿勢主動攬緊他的頸子偎向他。
他總是如此,哪怕是委屈了自己,對她的任性仍是回以最大的包容。
不過……
「我想泡澡,陪我?」她偏著頭,美眸盈盈地望著他。
日原洸知道該婉拒這誘人的邀請,最多只是將她抱進浴室裡,幫她放好洗澡水什ど的,接著他可能就得找另一間浴室沖沖水……但內心的掙扎依舊贏不了她一副全然依附的模樣,不花多久他就主動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