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雅她真的快樂嗎?
其實她只是在逃避對他的思念。盡量不去想他。
長痛不如短痛,孤獨總比受傷還好。
可是她總不自主地去想,現在胤祥是不是心急如焚地在找她,還是…在跟那個女人燕好!
哎呀!她生氣地摀住耳朵。
「格格,怎麼了?』」香蓮關切地問。
「我……我沒事,只是好無聊。」若雅不願吐露心事。
「姑娘如果無聊,咱們兄弟倆陪你解解悶。」兩個登徒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持著把扇,不懷好意地靠近她。
「神經病!」若雅怒瞪著他們,香蓮驚恐地拉住她,示意離開。
「我們是想跟姑娘你做個朋友,請教芳名?」這兩兄弟一胖一瘦高,一麻勝一暴牙,粗鄙地教人生厭,他們身上的華服根本不配。
「也不照照鏡子……」若雅嘟略地,顯出不屑。
兩兄弟惱羞成怒,擅拳持臂地欺近。
「你說什麼?裝清高嗎?就算你是朵牡丹花,爺們也讓你落瓣兒。」
「放肆!竟敢對本格格口出穢宮,你們不要活了!」若雅從小到大可沒這麼被污蔑過,她峨眉倒堅,插手叱道。
「格格你不要逞強了,咱門人單勢薄,還是快走吧!」香蓮手腳發抖。
「真是個格格!什麼女人我都玩過,就是沒碰過格格,這下可以嘗嘗鮮了。」兩人露出淫穢、猙獰的嘴股,動手動腳起來。
若雅東閃西躲,主僕二人花容失色,慌亂地逃跑。
那兩人色膽包天,窮追不捨。
「格格你快走!」香蓮呼喊,自己卻停下腳步,和壞人搏命。
若雅踉蹌跌了一跤,驚嚇過度,腿都軟了,方纔的傲氣都沒了。
她回頭一看,那兩人正壓住香蓮,動手剝她衣裳。
不!
她不能讓香蓮代替她!
禍是她闖的!
「香蓮!」若雅含淚奔上前,勇敢地揮著木棍,朝兩名歹徒的背上,奮力打下去。
歹徒哀嚎一聲,反力將她擊倒。
她不甘示弱,狠狠地朝他手臂咬去。
「格格小心!」香蓮披頭散髮,上衣敞開,站起來扭打,她對格格不顧自身安危,回頭救她,實在太感激、太感動了。
無論如何,她不能讓這兩個懷人毀了她們清白的身子。
女人潑辣起真是不得了,咬、喘、踢、掐,痛得他們慘叫連連。
「臭婊子,不要怪老子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兩人發狠地摔打她們,若雅和香蓮粉頓音一塊紫一塊,已經無抵抗之力,任人宰割。
千鈞一髮之際,塵土飛揚,有大批人馬過來。
為首的正是十六皇子胤禮,他看不請她們的容貌,見義勇為地喝叱:
「你們在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民女?」
軍旗獵獵,千軍躁動,駿馬嘶鳴。
兩兄弟被這麼多兵馬包圍,嚇得魂不附體。
香蓮認出了旗幟,如蒙救兵,大聲呼喊:「救救若雅格格,她是十三王妃啊!」
胤祥的妻子?
胤禮震驚萬分,連忙翻身落馬,扶起氣竭逆衰、昏厥倒地的若雅。
「可惡!把他們拿下!」他怒道。
一下命令,兵士立刻圍攏上去,十餘把刀官指那兩個跪地討饒的兄弟。
劫後餘生,香蓮放聲大哭接著昏迷的若雅格格。
老天保佑,總算有驚無險。
「這是什麼地方?」若雅躺在床榻上悠悠醒轉。
香蓮陪待在側,安撫她。
「這裡是十六阿哥的別院,是他救了我們。」
若雅撐起身子,覺得全身像被千軍萬馬踐踏過一般,疼痛難當。
「格格你別亂動,你的傷口都上了藥,要好好療養幾
天。」香蓮道。
「你呢?你的傷要不要緊?那兩個混蛋……」若雅驚魂未甫,氣憤難消。
「哦是是皮肉之傷,上了藥就不礙事了,那兩個壞人已經被十六阿哥抓起來治罪,他們斗膽冒犯十三王妃,一定會被處斬的。」出了一口氣,香蓮心裡快活多了。
若雅安心,寬懷的道:
「壞人被抓起來就好,否則不知道還有多少良家婦女會受害。」
「就是啊!想不到在天子腳下,也有這等狂徒。」香蓮心有餘悸地道:「我看我們以後還是不要亂跑,你是金枝玉葉,若是出了事,我真是擔待不起,十六阿哥就把我罵得拘血淋頭……」
「胤禮他…會不會告訴胤祥?那不行,我要快離開,免得被胤祥找到。」她慌張地掀開被子,欲走下床。
「格格你的傷還沒好……」香蓮急了,趕緊攔住她。
胤禮適時走進來,一身箭衣蟒袍,英氣逼人。
他和他是兄胤祥還真有幾分相似,不愧是兄弟。
「皇娘不用擔心,皇兄不知道你在這裡,你放心住下來,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真的沒告訴他?」若雅懷疑的反問。
胤禮笑著搖頭。「難道你希望我告訴他?」
「才不要!」她噘嘴。
「皇兄為了找你,把整座皇宮差點掀過來,他現在已經是失魂落魄,瘦得不成人形了。」
「他…」若雅心疼不已,卻又逞口舌之快地道:「他活該!准教他對不起我!」
「皇兄是中了彩屏的迷香,誤入陷講,現在已經把彩屏趕出啟祥宮了。」
「真的嗎?」若雅驚喜地。
「我還會騙你不成?你實在太任性胡為了,要不是我正好領兵出城操練,你恐怕已經遭到歹徒的毒手。」胤禮忍不住數落了她兩句。
若雅慚愧地垂下頭,這的確是她的錯,還拖累了香蓮。
「格格,我們回宮,好不好?貝勒爺還在等你。」香蓮苦勸。
她猶豫、掙扎了一下,仍是倔傲的說:
「不!我不想回去。」
「皇嫂,你能不能為皇兄著想,給他一個機會。」胤禮蹙起眉頭。
「他遲早會另給新歡的,與其回去擁有短暫的歡樂,過那種惶恐不安的日子,不如趁早分居,免得日後痛苦。」若雅堅定的說。
「你這是庸人自擾嘛!皇兄不是濫情的人!」胤禮氣道。
「你是他兄弟,自然幫他說話。」若雅不理會。
「隨便你好了,反正這是你們夫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