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禮不悅的拂袖離去。
若雅椅在繡枕上,任淚水串流而出,心底不停地呼喚:胤祥、胤祥…我好想你……
她的腦海索繞著他的俊顏,他們共同生活的情景……
唉,她實在太矛盾了,為什麼魚與熊掌總是無法兼得呢?
十六阿哥的別院題名「白雲別苑」,佔地千頃,最美的地方是在後山。
雲開翠帳,香雨微集,煙波宛轉,平湖環鏡。像是一個人間仙境,望之忘塵。
若雅迎風而立,羅帶飄揚,山色因心遠,泉聲入目涼。
她猛吸了口空氣,感覺好清新、好自然。
「如果能在這個地方,和胤祥長相廝守,白首偕老,不知有多好?」她脫口說給自己聽,卻又闇然歎氣。
「唉——我在癡人說夢話嗎?」
頓時心煩了起來,只要一想起他,她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相思。
「格格、格格你看,我來了好多花呢!」香蓮捧著一束小白雛菊,從一片綠草中奔來。
這塊山坡上的確開了許多不知名的小花,每一朵都令人怦然心動,忍不住想擷取。
野花總比家花香!
若雅懊惱地扯著一技芒尾草。
「格格,你不開心啊?」香蓮歪著頭,小心翼翼地問:「在想貝勒爺,對不對?」
「誰在想他?,」若雅白了她一眼,席地而坐,忽覺山湖減翠。
「睜眼說瞎話!」香蓮小小聲地道。
「你說什麼?」若雅揚高聲音。
不待格格站起來追打,她已經腳底抹油先溜了,還一邊回頭糗她。
「你等著做老尼姑吧!」
哼!臭香蓮,膽子肥到滴油了!
若雅悒鬱寡歡地獨坐,這樣的美景,若無良人相伴,也索然無味。
她才不要做長伴青燈的老尼姑,她那麼好吃,教她終生如素,簡直是要她的命。
男人是不可靠,但是小孩是挺有趣的。
她和胤祥生的孩子一定俊美無比。
想到這兒,她就忍不住托著腮,傻笑起來。
她開始考慮該不該回去執行那個未完成的任務——幫柳妃娘娘生一個皇孫。
可是她又嚥不下這口氣。
在她背後無聲無息地來了一個人,居高臨下,卻不驚擾她。
若推突然想對這寬闊的天地大喊,好好發洩一下自己的情緒,她站了起來,朝著空蕩蕩的山谷,大吼。
「嘿--------」
聲音在幽谷間迴盪,她興致高昂地再度吶喊:「胤祥——」
這回卻出乎意料地叫了他的名字。
胤祥內心狂喜,她在呼喚他,表示她在想念他!
「我在這裡。」他如鬼魅般出聲。
「啊——」她的一顆心險些跳出來,一回頭看見了那張朝思暮想的瞼,更是吃驚。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心有靈犀啊!我感應到你在想我。」他調侃她。他促狹的眼神,令她雙頰漲紅。
真是糗大了,怎麼會被他聽見呢?
若雅假裝不理他,奔回莊院。
他笑了笑,並沒有立刻追上去,反正以後是不可能讓她再逃出他的手掌心。
這半個多月來的相思,把他折磨得半死,他發了瘋似地四處找她。
想不到她竟在「白雲別苑」逍遙。看她如何要她加倍奉還。
若雅在廳堂上遇見了十六阿哥胤禮,她氣急敗壞地嚷道:
「你為什麼出賣我?告訴他我在這裡?」
胤禮真是百口莫辯,只有苦笑。
若雅有心報復一下,她靈機一動,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撒嬌地偎依近胤禮,拉住他的手。「十六阿哥,其實我愛的人是你呀!自從在啟祥宮第一次遇見你,我就情不自禁,這一次是專程來找你的。」
胤禮雞皮疙瘩掉了滿地,怎麼皇嫂突然對他說這種話?
甫趕到的胤祥訝異的仁在門口,原來若雅喜歡上他的皇弟。
胤禮看見皇兄,急忙甩開她的手。「皇嫂,你不要鬧了,這怎麼可能?」
若雅看到他們兄弟,一個臉色鐵青,一個手足無措,她心裡快笑岔了氣,更加賣力演出。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說清楚也不行。」她楚楚可憐地道:「我自己內心也很掙扎,烈女不待二夫,可是……」
「你不用說了。」胤祥凝重冷絕的道:「我成全你。」
「啊?」這下換若雅吃驚,沒台階下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如此,我不強留你了,我走了。」胤祥轉身走入。
「皇兄……請你相信我,我對皇嫂沒有非分之想。」胤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澄清。
若雅如遭電擊,想不到胤祥竟那麼輕易地將她拱手讓人,她的眼淚不爭氣地冒湧,憤吼:
「胤祥,我恨你!你如果今天不帶我走,我就很你一輩子!」
胤祥發出兩聲悶笑,清了清喉嚨道:
「要走,就快一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她一怔,窘極了。
「我不回去了!」她薄怒跺腳,坐上了梨木椅。「你用九頭牛來拉我,也拉不動。」
胤祥走過來,二話不說,把她整個人抱過懷裡。
她頓時錯愕。「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他回頭對啼笑皆非的皇弟開口說:「不好意思,讓你著笑話了。」
「沒關係,習慣就好。」胤禮大笑。
若雅紅著臉,覺得丟死人了。
這招挺有效的。胤祥邊走邊得意的想。
第五章
小別勝新婚。
胤祥霸氣地將她扳倒在床榻上,貪婪地吮吻她,像是在懲罰她的不乖。
她發出細微的聲音,無力招架,癡癡切切地凝望著他,一瞬間心醉神馳,放膽地伸出舌尖舔吻回應他的後。
她白裡透紅的肌膚,一寸寸展現在眼前。
酥胸半掩,風情萬種,他忍不住將頭埋入她的乳溝,吸吮那份幽香,大手連模帶撫柔軟的胸脯,一陣陣快感襲上心頭。
他男性的特徵硬梆梆地抵住她,她的身體像春天甦醒的蛇,不停地搖擺。
他的眼神有一種有著礦提的光芒,她深深被迷惑著,身體恰似一團火。
胤祥的呼吸愈來愈急促濃濁,極度渴望的生理慾望,已不是耳鬢廝磨,可以滿足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