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的推測沒錯,她一定在回大唐的路上。
???
「這是什麼地方?」
唐韶荏悠悠醒來,訝異地環顧四周的陳設!她待在一間非常華麗的房間,她踉蹌地走下床榻,想要開門出去。
沒想到一開門,曾經企圖想染指她的人——宇文慶,一臉曖昧的笑著進來。
是他!她的一顆心險些抖出來。怎麼又遇上這個惡人。
「小美人,你終於醒了,你睡了整整一天,瞧,天都暗了!」
他轉身欲關上房門,她暗知不妙,立刻想搶先出去,可他眼明手快,門終究還是關上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你得先好侍候本少主。」宇文慶不假掩飾,似乎想霸王硬上弓。
她緊抓著領口,一張俏臉慘白,往後倒退幾步。
「你……你不能胡來,若是管念禧知道了,他不會饒你的。」
「管念禧不是不要你了嗎?否則你怎麼淪落在外?」他誤以為她已經是個棄婦。
「才不是!」她想要辯解,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不管你曾經是誰的女人,反正我要定你了!」
他往前長臂一撲,她繞著雲母石桌,驚慌地閃躲。
「救命啊!救命啊!」雖然她知道自己身在宇文府,很難有人會對她伸出援手,但她仍出自本能地大聲呼救,也許會引起注意。
「你別怕嘛,等我上了你,你就知道我比那個小子強!」宇文慶邪濕地道。
他一手攫住她,俯身欲狼吻,她拚命地抵抗,卻力氣單薄,無濟於事。
眼見就要被這衣冠禽獸得逞,外面忽傳來嚴厲的女聲。
「放肆,為什麼我不能進去?裡頭在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忽蘭硬闖了進來,看見自己的丈夫正在輕薄一名女子,不由得怒氣衝天,指罵道:
「宇文慶,你好大的膽子,咱們才新婚兩個月,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裡,從外面擄了一個民女回來。」
宇文慶是有幾分忌諱她,囂張的慾念頓減,鬆開了唐韶荏,悻悻然地說:
「你不是說過允許我納她為妾?」
忽蘭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竟是她的死對頭唐韶荏。
韶荏淚眼汪汪地向她求助。「忽蘭小姐,求求你救我。」
雖然忽蘭曾經鞭打她,但是面對自己的丈夫要偷香,應該不會坐視不管。
可她萬萬沒想到,忽蘭痛恨死她了,居然換了一副冷漠的臉孔,道:
「原來是你,真冤家路窄。」
她對丈夫笑了笑,大方地說:「你繼續享用吧!我會當做沒看到。」
「多謝愛妻的體貼。」宇文慶樂不可支,無所憚忌地再度展開獵艷行動。
「忽蘭小姐,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韶荏急急呼喊。
忽蘭卻不肯救她,存心要讓她被宇文慶玷污、蹂躪。
門「碰」一聲,又被關上。
「開門哪!」她哭著拍打門板。
「沒有人會救你的,你認命吧!」宇文慶高枕無憂地說。
他走過去要摟抱她,她卻豁了出去,拔下髻上惟一可以當利器的髮簪,緊緊操握在手,往他身上胡亂一揮。
宇文慶吃驚倒退,曾經遭過她的暗算,不敢任意靠近。
「別過來,你再過來一步,我就自盡。」她知道自己傷不了他,但仍寧死不屈,尖銳的簪子舉在頸間,只要一刺,便即斃命。
「臭丫頭,你以為本少主非玩你不可嗎?自視清高!哼!管念禧玩過的女人,不過是一雙破鞋罷了!」他氣得辱罵她一頓,怒火代替了慾火。
她忍辱含淚,提防他再進一步,舉在頸間的髮簪不敢鬆懈。
宇文慶見她那麼倔強難搞,暫時打消了侵佔她的念頭。
「今天先饒了你,呸,真是倒盡了胃口。」
韶荏無助虛軟地靠著牆沿,不停地啜泣。
誰來救救她?
念禧……她想的依然是那個無情的男人,心揪得更痛。
???
馬蹄踐踏黃沙,掀起一片灰茫茫的煙土。
管念禧已在邊界兜了半天,還沒有看見韶荏的人影,說不定她已經回去大唐了,可是依她一個弱女子,千里跋涉,不是一件易事。
他萌生去大唐一趟的念頭,此時部屬回報:
「少主,有人看見宇文少主擄了一名昏迷的女子回府,據那人描述,該名女子很可能是唐姑娘。」
管念禧大驚,但不論真實性,為了韶荏的安危,他都得去宇文府一窺究竟。
他立刻勒轉馬頭,趕往宇文府。
宇文慶一見到他,心知肚明他的來意,卻擺出不知情的樣子。
「什麼風又把你吹來了?」宇文慶閒適地坐定椅。
「是不是你把韶荏抓來的?」他開門見山地問。
「你自己的小妾不顧好,怎麼成天向我要人?」宇文慶嘲噓他。
「快把韶荏交出來!」他火焰高熾。
「你憑什麼說人在我這兒?」宇文慶並不認帳。
「我搜了就知道。」管念禧硬是直闖入內。
他大步來到花園,迎面遇上忽蘭,她痛斥他:「你把宇文府當成什麼了?」
管念禧臉色一沉,無視她的存在,逕自向內喊叫:
「韶荏、韶荏,你在哪裡?」
待在廂房的唐韶荏聽見他的呼喚,如獲一線曙光,豁然站起來,對著窗口回應:「念禧,我在這兒。」
果然沒錯,人是宇文慶抓來的,他急欲打開鎖門,進去救她出來。
宇文慶怒容滿面,使勁拉住他,往他英俊的臉龐揍上一拳。
「不准你帶走她!」
「你明知道她是我的人,還三番兩次地抓她來,分明是要和我作對,是不是要逼我當長老,你才甘拜下風。」管念禧深知他覬覦長老之位,故用這一點牽制他。
宇文慶忍不住滿腔怒火,他的母親瑤夫人聞聲而至,厲聲制止兒子。
「慶兒,你這是做什麼?快放人!」
「阿娘……」宇文慶不甘心。
「阿娘的話,你都不聽了嗎?」瑤夫人顯露威嚴。
宇文慶只好垂頭喪氣地叫人打開鎖門。
唐韶荏獲得自由,飛奔至念禧胸膛,可他一臉生硬,並不摟抱她,只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