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救對人,既然我欠你一個人情,就饒你一條小命。」他收起了危險的刀刃。
「你為什麼想殺我?我們唐家和你有何恩怨?」她必須弄明白。
「以後你就會知道,不要妄想我會給你好日子過。」他刀鑿般的冷硬臉龐,仍然對她有著深深的不諒解。
她實在很想問清楚,可是他不告訴她答案,昂首闊步踏出穹帳。
???
紮營休息了一夜,軍隊又不歇不息地繼續趕路。
唐韶荏很安分地坐在馬車內,本來她還有點想逃回去,經過昨夜,她打消了潛逃的念頭,因為她很想弄懂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他和唐家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到底所為何來?
爹爹唐在世時,一生光明磊落,不貪不賄,從未與人為敵,不可能做出人神共憤的錯事。
一定是他搞錯、誤會了。
韶荏此刻為了查明真相,變得勇敢起來。
她聽見士兵歡呼的聲音,挑簾探頭,看見一片隨風搖曳的青草,白色羊群緩緩移動,牧羊的苗族人民穿著傳統的民族服裝。
「已經到了嗎?」她喃喃自問。
軍隊蜿蜒進入部落,眼前是一片欣欣向榮,人民安居樂業的景象,和她之前看到的蠻荒之地,完全不一樣。
她想苗疆也有先進的地方,沒有想像中的落後,令她安心許多。
韶荏被送進一華麗的宅邸,牆面都是花岡石疊造的,朱柱玉階,結合了苗族與大唐的建築,想必是經過特殊設計。
管念禧說得一口流利的漢文,又醇心於大唐的建築,難道他有大唐的血統?
她極度渴望瞭解他,莫名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管念禧並沒有直接回居所,而且先去拜見外公。
始畢長老鬢髮斑白,這兩年他幾乎不管事,把族內大事托給兩位外孫。
他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將來長老之位也是傳給兩位外孫之一。
因此宇文慶和管念禧,經常勾心鬥角,在長老面前力求表現,特別是宇文慶一心想得到長老之位。
始畢長老卻比較偏愛失去雙親的管念禧,見愛孫歸來,他開懷不已。
「念禧見過外公。」
「好,你平安回來,外公就放心了。」
「念禧讓外公擔心了。」
「你這次立下大功,外公要大大地賞賜。」長老拍著愛孫強健的臂膀。
「多謝外公。」
宇文慶看得十分嫉妒,他存心扯管念禧的後腿。「聽說你這次向唐皇要了一名女子!」
他要利用這個把柄,讓外公認為管念禧擅作主張,賣弄權勢。
「噢!?念禧,可有這回事?」長老挑眉問。
「確有其事,那名女子是孫兒心儀的對象。」管念禧謊稱。
長老轉怒為喜,俘須笑道:
「原來如此,你年紀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
管念禧的眼光一直很高,能有個女人拴住他的心,早日傳宗接代,也是好事。
宇文慶見扳不倒他,心裡不免氣餒。「念禧是苗族少主,普通女子豈能匹配?」
「這倒也是。」長老點點頭。
「我只是要收她為側室,並沒有要正式娶她為妻。」他必須想辦法把唐韶荏留在身邊。
始畢長老滿意地道:「既然只是小妾,身份出身就不用太計較了。」
外公不再過問此事,令管念禧鬆了一口氣。
宇文慶則目光陰騖,暗藏心機,他不相信這件事如此單純,一定有什麼內幕。
???
寢室薰著不知名的芳香,沁入心脾,令人感到鬆懈,昏昏欲睡。
唐韶荏枯等著管念禧,連日來的奔波,使她一躺上那張鋪著羊氈的大床,就立刻睡著了。
壁上的火把燃起來的時候,管念禧才踏進來看她,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他放輕腳步靠近她。捲翹的睫毛覆著,黛眉丹唇、雪膚花貌,想不到唐有一個這麼美麗的女兒。
她的唇抿成一條美好的弧形,在夢中微笑,那神情像是天真無邪的小姑娘。
他的手不經意觸摸她純淨無瑕的臉蛋,韶荏的羽睫了,睜開眼眸。
「你回來了!」她坐起身。
他的神情又恢復了冷酷無情,凶巴巴地道:
「我不是要你來這裡當大小姐的!」
「對不起,我不小心睡著了。」她怯怯地道。
「你給我聽清楚,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專屬女奴,必須侍候我更衣、入浴,甚至暖床。」他存心折磨她。
「暖床!?什麼意思?」她瞠目結舌。
他的臉龐浮出邪惡的神情,譏誚地說:「『暖床』你不知道嗎?要不要我今晚就告訴你?」
管念禧捏住她小巧的下顎,力道稍重,她不喜歡他的粗蠻、無禮,撥開他的手。
「不要!」她生氣地瞪著他。「你不要讓我看輕你!」
他微微一愣,旋即冷哼一聲:「你可能搞錯了,現在我是主,你是奴,我並不需得得到你的青睞。」
唐韶荏外柔內剛,平時最討厭霸道、會欺負女人的壞男人。她朝他大吼:
「你也休想要我臣服於你!」
「你已經身在狼窟,不由自主了,不用再逞強了,不管你肯不肯,我要定你了!」
管念禧像野獸般攫住她,將她壓倒在床,強索她的吻,她不依地掙扎,拳打腳踢、緊閉著雙唇。
他的蠻力制服了她,鉗制她的手腳,令她無法動彈。可是他沒辦法迫使她和他水乳交融。
「張嘴!」他專制地命令她。
她死咬著下唇,不肯讓他得逞,幽怨的眼神睬著他。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再次警告她。
「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不能蹂躪我的清白。」她倔強地道,依然沒有降服的意願。
他惱火地扒開她前襟的衣裳,露出一抹湖綠色的繡花肚兜,她又羞又怒,卻反抗不了。
「我偏不讓你保住清白!」他眼神像中了邪魔,俯身狼吻她的粉頸、雪肩、啃蝕她柔嫩的肌膚。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幾乎要哭出聲,扭動嬌軀,閃避他邪肆的掠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到底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