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嫩呆村姑糗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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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原來兔子的價值在於被人吃。他懂了。

  不過,她的好意兔子似乎並不領情,在她欲將草藥泥糊上它的傷處時,它突然猛力一撐,跳離她的懷抱,然後跛著腿一跳一跳的迅速沒人草叢裡。

  「你用什麼東西幫它治傷?」唐秉儒好笑的望著倉皇逃命的兔子問道。

  「艾草。」小白兔是在掉進陷阱時擦傷的,用艾草止血消炎沒錯啊!她對自己的醫術可是很有自信的。

  「喔!」看來她的常識是有一點……咦?「茱萸,你腳邊的那些是什麼?」他心裡閃過一絲不樣的預感。

  「艾草啊!你不知道嗎?這可是止血聖品耶!舉凡割傷、挫傷、跌打損傷,都可以用呢!」

  「那叫艾草?」差太多了吧?難怪兔子要逃了。

  「對,你看清楚,以後就可以幫我採草藥了。」

  一個有本事把沒有一點相像的兩種植物看成一樣的神醫?喔!天,他開始替可能讓她碰見的病人默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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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麼了?」

  一路行來,唐秉儒的耐性得到空前的考驗。

  石頭擋路,搬開;小雛鳥從樹上掉下來,放回去;野草漫道,借他長劍砍一下;水果掉下來,不撿可惜;路邊的草藥,看見不採是呆子……諸如此類的小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拉停他們的腳步,他很懷疑在天黑之前,他們可以走出這片林子。恐怕三天都走不出去。

  瞧!她這會兒又停下來了。

  茱萸心虛的垂著頭,不敢直視他不耐的目光,努力想著還有什麼借口可以停下來。

  為什麼樹上的鳥巢不統統掉下呢?為什麼大石頭不多擋幾個在路口呢?為什麼……

  「你到底怎麼了?不想離開的話,就回家好了。」

  「不要。」

  「那就走啊!再磨蹭下去,今晚可又要露宿了。」她昨晚一夜未眠,再不找個舒適的地方讓她休息,他擔心她會撐不住。畢竟她是沒學過武的姑娘,生受不起江湖人天為被、地為床的豪氣。

  「可……可是……」茱萸咬著下唇,兩隻腳仍是動也不動的杵在地上。她雖然氣小白不顧道義自己溜走,真要丟下它卻又捨不得,可是,要求丈夫陪她找只小白鼠,似乎不是好妻子會做的事,讓她好為難。

  「有什麼問題,你說沒關係。」見她似乎不好啟齒,唐秉儒放緩口氣,溫柔的說。

  他突然這麼溫柔的望著她,讓茱萸覺得好不自在,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放,一雙明眸溜過來瞧過去,就是不好意思瞧,心怦怦跳得又快又急,臉也好熱。

  「我是不是生病了?」她伸手探向自己的額頭,另一隻手則壓住胸口,深怕心臟會突然跳出來。

  「你生病了?!」

  唐秉儒誤會了她的喃喃自語,想起她一早的狼狽樣,大清早就弄得渾身濕濘,又泡了好久的溪水,再加上一夜未眠,他怎麼沒想到她可能會生病?

  看她面色泛紅、呼吸急促,怕是著涼了。唐秉儒本能的抓起她的手腕,專注的診察地的脈象,有些惱自己的粗心。

  脈搏是快了些,還好沒什麼大礙。他吁了口氣,放掉她的手,由懷中取了個藥瓶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她。「把這吃了就沒事了。」

  茱萸呆呆的接過藥丸,「這是什麼東西?」

  「藥,快吃!」

  藥?茱萸懷疑的摸著手掌心中的豆豉,從沒聽過豆豉能治病的。何況連她都搞不清楚自己是生什麼病,蒼朮這個外行人豈會知道?

  不過,看他一副擔心的模樣,她就不要折煞他的好意了吧!反正豆豉又吃不死人,多吃幾粒也沒啥要緊。

  見她吞下藥,唐秉儒立即催促道:「快走吧!你得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不然真的會病倒。」

  「可是我想找小白。」茱萸小聲的說了。

  「小白?」唐秉儒心頭閃過一絲不安。

  「小白是一隻小白鼠,是我們家的一分子,我和馬婆婆一直當它是我們的家人。」

  家人?他可不認為那噁心巴拉的東西是個「人」,它最好死在某條陰溝裡,永遠不要回來。

  「求求你。」她看出他的不以為然和厭惡。

  「我不……」該死的!她又拿那種無助脆弱的眼神瞧他了,他怎麼拒絕得了?可是一隻老鼠……

  「拜託!」脆弱的眼泛起水霧。

  他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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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原先決定要原諒那個該死的女人和那只該死的臭老鼠,那麼現在他後悔了,就算會「肥」死,這次連上回的「老鼠冤」,他非連本帶利討回來不可!何況,有誰真的因為食言而胖過了?他才不擔心呢!

  他是見鬼了,才會一時心軟覺得她脆弱得惹人憐,才會答應幫她找那個小頭銳面、噁心巴拉、獐頭鼠目、鼠頭鼠腦的東西。

  結果他得到的回報是什麼?

  那只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臭老鼠連聲招呼都不打地把他當樹枝爬,在他驚愕的僵直身子、無法反應時,那只該死的畜生竟然囂張得爬上他的頭頂撒尿,而且顯然有順便拉屎的打算,若非他即時摜它下地,只怕他非理光頭不可!

  有誰受得了讓老鼠屎浸濕過的頭髮繼續留在頂上?光想,他就恨不能搓掉一層頭皮,換張新的、於淨的頭皮上去。

  他的理由那麼充分,烤老鼠干、做老鼠扁,她都該沒有異議才是;可是,那個該死的姓吳名茱萸的蠢村姑竟然還敢護短,指責他不該那麼用力把那只罪該萬死的臭老鼠摜下地,讓它受傷,還咒他該死。

  「你說什麼鬼話?這只該死的畜牲毀了我的衣服,還爬到我頭上撒尿,你還敢說我不對!」怒焰一點即燃,呼嘯升天。

  「他喜歡你才會這麼做。」她譴責的瞪他一眼,替手掌中奄奄一息的小白叫屈。

  「我該覺得榮幸嗎?」怒吼降低了嘲弄的語意。

  「至少你該向小白道歉。」茱萸堅持有「禮」走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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