鏤月怔怔的瞪著銀光消失的方向,一時之間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用人說,她也知道銀光是千金難求的駿馬,她居然就這樣讓它跑了?
這下她回去要怎麼交代?
不行!她得去把它找回來才行!
鏤月想著,提起蹣蹋的腳步朝銀光消失的方向追上去。
第五章
看著銀光奔馳過來,裴子燁的臉不禁沉了下來:他沒料到會在這兒碰上銀光。
正想掉轉馬頭避開,他卻眼尖的瞧見空空如也的馬背,他納悶的停下來,等著銀光靠近。
銀光奔到雷神面前後,便停了下來,它用力地靠著雷神廝磨著,雷神往旁邊移開一步,銀光又黏了上來。
雷神不悅的發出一聲嚴厲的噴氣聲,銀光立刻安靜下來,乖乖的站定在雷神身側。
裴子燁見狀,不覺莞爾。
負責照顧雷神的馬伕曾經告訴過他,說銀光迷上了雷神,經常留戀在雷神身側磨蹭不去,請示他是否要讓雷神和銀光交配,馬伕甚至拍胸脯保證,它們兩個一定能製造出優秀的下一代來。
可是他沒應允,並不是因為銀光不夠資格輦雷神傳承子嗣,而是因為銀光是水粼粼的馬。
他的雷神和她的銀光結合,這樣的想法讓他感到厭惡,所以,他不理會馬伕的保證,堅決下令將雷神和銀光隔離開來。
現在看來,倒像是他狠心拆散它們似的。
不過,銀光是怎麼跑出來的?
應該在馬背上的人呢?
他兩眼一瞇,陡地一夾雙腿,喝道:「雷神,走!」
霄神立刻聽命的揚蹄往銀光來的方向馳去,銀光則緊隨在後。
鏤月全身發冷的盯著在她面前昂首吐信的蛇,她像被點了穴,動也不敢動一下。
她已經和這條蛇足足對峙了一刻鐘,可是看來它好像沒有離開的打算,而她則是被嚇得全身僵硬、手腳發軟,根本動不了。
當裴於燁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一開始他並沒看見她對峙的對象,以為她遇到了什麼危險,他立刻跳下馬背,卻沒料到令她驚懼的對象卻是一條無害的蛇。
「它沒有毒。」他淡淡的說。
她沒吭聲,還仍是一個徑兒的瞪著那條蛇看。
若不是她臉上的驚懼之色太明顯,他會像以往一樣,轉身離開不理她。
「它沒有毒。」他又說了一次。
鏤月想告訴他她知道,但是恐懼卻讓她無法開口,她甚至不敢調離視線看他一眼。
她對蛇有莫名的恐懼,不管是有毒蛇、沒毒蛇、大蛇、小蛇,只要是蛇,都會讓她整個人從腳到頭渾身僵硬,全身冒起雞皮疙瘩。
裴子燁見她一直緊盯著蛇看,不禁兩眼微瞇,蹙起眉頭,他拾起一根樹枝將蛇挑起,往遠處扔去。
威脅解除後;鏤月像全身被抽乾了力氣似的,整個人癱軟的跌坐地上。
「謝謝你救了我,我還以為得在這兒和它耗上一整天呢!」過了好一會兒,已平緩了情緒的她才有力氣開口說話。
「那條蛇沒有毒。」他又重複一次。
「你第一次說我就聽到了。」她告訴他。
「既然聽到了,你就該知道它傷不了你,為什麼還一臉恐懼?」
「因為我怕蛇,不管它有沒有毒,我一看到它就會手腳發軟,動也不動了。」她紅著臉坦承道。
裴子燁臉色陰沉的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幾片葉子穿插在她的秀髮中、衣衫凌亂不整,怎麼看都像是在地上滾過,突然,她和……不堪入目的影像又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使他的臉色更加深沉了。
鏤月順著他陰鷙的視線看向自己的狼狽模樣,囁嚅的解釋。
「我……因為那條蛇把我嚇了一跳,所以我一不小心就從銀光的背上掉下來。」
裴於燁冷凝的臉頓時轉為譏誚,唇角勾起輕藐的笑紋,「是嗎?」
鏤月心虛的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會摔下馬背呢?」
「我也很懷疑這個問題。」他不置可否的撤一下嘴角,從懷裡拿出那條繡有蒼鷹圖樣的繡帕,「這是你繡的?」
鏤月的眼睛一亮,為他隨身帶著她送給他的繡帕而感到欣喜。
「是的,你喜歡嗎?」鏤月急切的點頭,接著又道:「如果你不喜歡蒼鷹;我還可以繡些別的圖案。」
他森冷的看著她,突然冷聲命令道: 「把衣服脫』掉。」
「什麼?」鏤月懷疑自己聽錯了,愕然的望向他。
「把衣服脫掉!」裴於燁不帶一絲感情的重複。
「不……」鏤月被他的冷酷嚇到,下意識的搖頭,雙手按住胸口往後退了一步,囁嚅著說:「現……現在是大白天……」
「大白天?」裴子燁嗤笑一聲,鄙夷的語調裡含著濃濃的不屑,「你在地上滾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層顧忌?」
他惡意的暗諷讓鏤月一下於刷白了臉色,「你……我是真的摔下馬……不是……」
「我沒有耐性了!」他霍地打斷她的話,神情更形冷冽,鄙夷的眼冰冷無情,不含一絲溫度。
鏤月咬著唇,抖著手伸向腰際,一邊遲緩的解下腰帶,一邊眼帶乞求的看著他。
裴子燁則是面無表情的等待著。
鏤月遲疑的手伸向衣襟,雙眸仍是乞求的看著他,可他依舊是一副冷凝的表情,她只得解下外衣……
「動作快點,我沒時間跟你耗。」他突然粗暴的催促。
鏤月將外衣解下後,便再也沒有勇氣繼續脫下去了,她羞赧的用雙手環抱住僅著褻衣的身子,無言的凝睇著他。
「全部脫掉!」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噁心至極的穢物。
「不……」她幾乎承受不住他的目光。
裴子燁眼一瞇,一個大步上前,粗暴的動手扯扯她身上僅剩的遮蔽物。
「不要……」鏤月驚恐的掙扎著,可是嬌小的她如何敵得過他的力氣,雙手被制後,三兩下就赤裸了上半身。
她又羞又窘、又驚又怕的用力扭動著身軀掙扎,想脫離他的鉗制,因他的粗暴而淚盈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