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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求求你,不要這樣……」

  無視於她哀憐的乞求,他不耐的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扯掉她的肚兜帶子,讓她豐盈挺俏的凝乳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他面前。

  凌厲的目光直射向她右乳下方,看見眼熟的米粒般紅痣,濃眉不禁一皺,伸手用力揉捏拉扯,在確定是真的痣後,立刻像碰到毒蛇般丟開她。

  鏤月因他用力過猛而撲跌到地上,讓她痛呼出聲。

  她抬頭用委屈的眼瞅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在看見他臉上明顯的嫌惡表情時,她羞愧的用雙手環抱住自己,遮掩赤裸的肌膚,彷彿這樣就可以保護自己不被他厭惡鄙夷的目光傷害……

  裴子燁不屑的冷哼一聲,不再看她一眼,逕自跨上愛馬往裴家堡的方向疾馳而去。

  鏤月抬頭目送他無情的背影,兩行清淚緩緩的滑過臉頰……

  直到炙熱的陽光穿透茂密的樹葉間隙灑落到她身上,她才從羞愧的情緒中平靜下來。

  看著被他弄疼的地方,雪白肌膚上還留著他粗暴的指印,上頭那顆如米粒般大小的紅痣,在經過他的揉搓後,因為充血而變成深沉的暗紅……

  鏤月突然啊了一聲,陡地明白過來。

  原來,他脫去她的衣衫並不是為了要羞辱她,而是想證實她是不是真的水粼粼……

  這麼說來,他後來的嫌惡態度,是因為相信她是真的水粼粼了?

  之前她不清楚他對水粼粼的厭惡程度,但在經過剛才的事後,她已經完全明白了。

  他連碰她一下都覺得髒!

  水粼粼究竟做了什麼,竟會讓他嫌惡至此?他既然這麼厭惡水粼粼,又為什麼不乾脆休了她?

  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喚回她的注意力,此刻衣衫不整的她,並不適合讓人看見,她很快的站起來,拍掉衣服上的草屑,牽著銀光往來時的小徑走回裴家堡去。

  因為裴子燁在樹林裡對鏤月的羞辱行,使得鏤月一整天都留在月院裡,不像前幾天一樣到處去熟悉環境。

  更教她耿耿於懷的是他嘲諷水粼粼的那句話!

  她甚至沒有勇氣去探究真相,因為她不知道如果原來的水粼粼真的如同他所說的那樣不堪,她要如何面對這個身體?

  「夫人,以前沒見你拿過針線,紅綃不知道原來你的手這麼巧,這只鷹看起來你是真的會飛出來一樣呢!」紅綃看著鏤月靈巧的手一針一線的在披風上繡著一隻展翅翱翔的孤鷹,讚歎不已。

  「若是你想學,我可以教你。」鏤月拋開紛亂的心思說道。

  紅綃立刻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我真的可以學嗎?」刺繡向來是千金小姐才有資格學的,夫人真的願意教她嗎?

  鏤月見狀,不由得笑了。

  「當然可以了。」

  「謝謝夫人,紅綃一定會認真學習的;」紅綃喜不自勝的說。

  「認真學什麼呀?」一道聲音自門口傳了進來。

  「尹爺。」紅綃的臉突然亮了起來,雙眼晶亮的看著立在花廳人口處的尹雲蔚。

  「我可以進來嗎?」尹雲蔚問。

  「進來吧!你再不出現,可有人要望穿秋水了。」鏤月看了一眼險紅的紅綃。

  「夫人!」紅綃羞赧的叫道。

  「什麼事?」鏤月的眼裡滿是打趣的笑意。

  「我……我去泡茶。」說著,紅綃就立刻低下頭快步離去,茶遁去也!

  鏤月無奈的歎了一聲,紅綃這個笨丫頭,她製造機會給她,她居然遁逃了?

  經過這十天的相處,她看得出紅綃對尹雲蔚有情,倒是尹雲蔚對紅綃的態度模稜兩可,令人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說他對紅綃無意,那比起對堡裡其他的丫環,他對紅綃似乎更親切些;可要說他有意,卻又不盡然,因為從沒見他對紅綃有比親切更明顯的示好行動。

  尹雲蔚跨進花廳,選了一個離鏤月最遠的椅子坐下來。

  「你知道嗎?你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得了瘟疫似的。」鏤月只是看他一眼,又回到手邊的工作上。

  尹雲蔚聳聳肩,安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專心繡了好一會兒後,才挑起眉問:「你在刺繡?」

  「不然我看起來像在畫畫嗎?」鏤月斜睨他一眼。

  「你從不刺繡的。」尹雲蔚道。

  「從不並不代表永不。」鏤月摸稜兩可的說。

  「這句話說的很有學問。」尹雲蔚看著鏤月,一臉惋惜的樣子,「可惜……」

  「可惜什麼?」鏤月納悶的抬起頭。

  「可惜這話有漏洞。」

  「什麼漏洞?」

  「誰都知道刺繡這玩意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就能繡得好的,再加上……」他頓了一下,好整以暇看著鏤月。

  「什麼?」

  「水粼粼之所以不拿針線,是因為她對女紅一竅不通。」尹雲蔚饒富興味的說道。

  鏤月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裴堡主會懷疑她而對她驗身,原來是她自己在無意中露出破綻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了嗎?」尹雲蔚面色一整,表情嚴肅的問。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是水粼粼啊!」她躲避著他探究的眼神回答道。

  「不,你不是。」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懷疑我不是水粼粼,不過,你可以去問問堡主,我相信他會給你肯定的答案,因為他正巧跟你有同樣的懷疑,而且剛剛驗完我的正身。」

  「大哥告訴我了。」尹雲蔚告訴她, 「我還聽說騎術精湛的你從銀光的背上摔下來,是嗎?」

  「那是因為我被一條蛇嚇到,所以才會摔下來的。」既然水粼粼的丈夫都驗明她是水粼粼本尊了,尹雲蔚這個當小叔的在質疑個什麼勁?

  「我知道!我聽大哥說了,是一條沒有毒牙的溫馴小蛇,對吧?」尹雲蔚笑得像是將可憐的小老鼠逼進陷阱裡的大壞貓。

  「沒有毒的小蛇又怎樣?它還是一條蛇。」哪條津法規定不可以怕沒有毒的小蛇的?

  「對,沒錯,它的確是—條蛇,沒有人說它不.是。」大壞貓正享受著小老鼠臨死前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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