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將軍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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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花奴,你聽見我說的話嗎?把劍收起來,不可以傷他。」朱意也是全身顫抖。

  黑衣人蜷曲的手扭動了一下,劍倏然離開龍若塵的脖子,直直上竄。

  朱意臉色慘白而無力地看著劍筆直降落,即將落到龍若塵頭頂,「鏘!」的一聲劍光閃耀,龍若塵很快看見兩團人影一黑一白,在花房中起起落落,只覺得劍風四伏。

  好強的功力,扭曲的四肢居然可以把劍運用得這麼好,龍若塵將雙方一招一式都看得清清楚楚。

  「快走!」一聲低沉的警告傳來,龍若塵同時也被一股力量推開。

  黑衣人劍光直落白衣人身上。

  「花奴!你看清楚,是如姊啊!」朱意情急地喚著。

  「快走,你們!」石雪如警告地催促著。

  花房中除了劍風與黑白兩個身影迅速移動外,又加入了華服身影,石雪如漸漸感到吃力。

  「花奴,要殺就殺我吧!」習夫人擋在石雪如身前。

  黑衣人的劍依然不斷朝著身穿白衣的石雪如進攻,龍若塵明白了,黑衣人只攻擊白色身影,他將身上的外袍脫下,往另一方向擲去,引去黑衣人,果然黑影一竄白衣立時化成碎片,龍若塵同時提氣欺近黑衣人。

  「危險!」石雪如也同時抵達黑衣人身邊,擋下一劍,手臂頓時染血,身上衣服也成碎片。

  龍若塵很快點住了黑衣人的穴道,並以身體擋住石雪如,將她推入花架內,抽起一旁的布幔,圈住花架,從容脫下他的外衣,投進布幔中。

  「謝了。」裡頭傳來簡潔的道謝。

  「哇!我就說你這小子深藏不露,好厲害的輕功,好俐落的身手,害我一點春光都沒看到,美人耶,怎麼不分人家看!」上官芸自花房門口喳呼進來。

  龍若塵無奈地看她一眼,幸好沒讓她湊上熱鬧。

  「龍公子、姨娘,你們有沒有怎樣?」朱意擔心地看著兩人。

  「我沒事,皮肉傷而已,快看永靖郡主的傷勢。」習夫人擔心地望向布幔。

  「我沒大礙,我找到解藥了,快找李大夫來替花奴解毒。」石雪如從布幔中出來,走向門邊,拿起先前她見龍若塵危急時,順手脫在入口的黃色外衫,從袋中拿出一個布包,裡面有她特地送來的藥草。

  「如姊,這位龍公子醫術很高明,可以替花奴解毒。」朱意把布包接過來,同時遞給龍若塵。

  龍若塵接過布包,打開仔細看看裡面的藥草,雖然已經風乾,但從特質看,可以確定是金線血棠,「郡主,這金線血棠可還有?」

  「有,我命人移植了些在寨子裡。」石雪如簡潔地說。

  「不知日後能否請郡主割愛一株?」龍若塵期待地問著。

  「沒問題。」石雪如爽快地答。

  「龍公子,這是怎麼回事?為何花奴的毒也用金線血棠解?」朱意不解地問。

  龍若塵根本不清楚整個狀況,「先把患者抬到房裡再說。」

  「我知道內幕了。」上官芸連門都沒敲就闖進龍若塵的房間。

  龍若塵把藥箱放好,倒杯茶給她,安安靜靜地等著她開口。

  「早年習夫人是清王爺的未婚妻,清王爺的弟弟強搶皓月山莊莊主月玉龍的未婚妻,害她為保名節自盡而死,月玉龍報復,搶走習夫人,後來習夫人又被清王爺搶回,並滅了皓月山莊,當時習夫人懷有身孕,生下的孩子就是花奴。」

  「習夫人愛上月玉龍,無法再接受清王爺而要求離開,清王爺就喂花奴毒藥,訓練他成為殺手,用來要脅和折磨習夫人,將她留下。習夫人為了愛兒,忍辱偷生,暗中吃花奴的食物,讓自己也中相同的毒,藉由醫治自己也讓花奴得到醫治。」

  「可是奸詐的清王爺發現了,對花奴下更劇的毒,所以花奴才會發病時,手腳全部收縮,失心發狂,見到白色就襲擊。」上官芸一口氣說完。「精彩吧!這侯門恩仇錄。」

  「由愛生恨,情何以堪。」龍若塵感慨地說。

  「你真的要帶花奴上路啊?不怕得罪清王爺?」

  「別擔心,清王爺那兒永靖郡主會出面解決。」

  「你想永靖郡主和花奴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才結束假期回到邊地,一發現解藥就專程送來?朱意說永靖郡主小時待過王府別院-個月,所以認識花奴,我覺得好像不只這樣。」上官芸以手指點點臉頰,一再回想整件事。

  永靖郡主在得知花奴的毒可以慢慢解清後就離去了,若說兩人之間有多深的感情又不像,但若沒深厚感情,她怎會在公餘為花奴四處尋解藥?

  「芸兒,這是別人的私事,不要妄加臆測。」他又斟滿她的茶杯。

  「喂!難道你不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你不好奇名滿天下的大將軍為何對個肢體扭曲的奴僕這麼好嗎?聽說她每年假期都為花奴遍訪名醫耶!你不覺得這靖南大將軍像謎一樣?你不想揭開她的神秘面紗?」她認為永靖郡主一身的秘密。

  「為兒時玩伴盡分心力,需要什麼理由?」他覺得人跟人之間的感情很單純。

  「你怕知道真相!對咱們宜男宜女的靖南大將軍動心了?怎麼樣?和她有肌膚之親的滋味如何?」上官芸說出聳動的言辭,就等著看他的反應。

  果然,他微蹙俊眉,不再那麼自在了。

  「你看到多少?」上官芸一臉興奮地湊近他。

  「早點睡,明天要上路了。」他無法再聽她的瘋言瘋語,只好打發她走。

  「那就不阻擋你作春夢了。」上官芸帶著滿意的笑容走出去,還替他關好門。

  上官芸嘖嘖稱奇地打量坐在眼前的黑衣人,五官端正、四肢健全、器宇軒昂,若不是那雙幽深的眼眸罩著重重憂鬱,任誰都不會相信這相貌出眾的男人是那醜怪的花奴。

  「才一個月沒見,你的毒全解啦?怎麼放那傻瓜一個人出去,他只會輕功耶!」她一屁股坐下來,好奇地打量他,看來那傻瓜是故意把她支開了,沒事要她出關找什麼藥引子,害她馬不停蹄地奔波一個月,這會兒人卻讓他給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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