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是這麼悶,想必行情會更好,職業穩定,收入豐厚,社會地位還不錯,長得斯文俊雅,雖然沒什麼骨氣、沒什麼個性,可是有些女人不嫌這些的,看他院裹面的女同事對他頻頻注目就知道了,他是追求安全感的女人們心目中的好男人。
「心婷!我目前無心找對象,把妳的注意力放回 自己身上好嗎?正視自己沒有這麼困難的。」鍥而不捨的,利思晟仍不放棄說服,她太強勢,娟娟向來只有被她管的份,根本勸不了她,所以只好自己出馬。
崔心婷斂起玩味,擺出正經八 百的模樣,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番,又從皮包中拿出一面鏡子,端端正正地照著自己美艷動人的臉龐。
「又在玩什麼遊戲了?」這女子腦袋轉得比人怪,利思晟向來正常的思考模式經常捉摸不到她的行事。
「正視自己啊!這麼簡單的事,我只是不做而已!」反正長得夠美了,何必那麼自戀?整天看著自己發呆。
「遲早會被妳氣死!利思晟沒轍地看她一眼,這麼聰慧的女子,什麼她不懂呢?不過是不信任人罷了,可以怎麼幫她呢?能不能直接點破她的心病?
仁心仁術的利思晟傷透了腦筋。
「別瞎操心了,別把你那正經八 百的生活態度當作福音,我就喜歡隨隨便便的日子。」崔心婷生怕他憂心成疾,好心地點醒他。
「搬去我那裹住好嗎?妳一個女孩子居無定所的不是辦法。」利思晟沒把她的話當回 事,只想到最能夠幫她的方式,就是經常在她身邊開導她,以前她常在三 個好友公寓中流浪,多少有人照應,現在好友都成家了,她一個人仍在好友空下來的公寓來來去去,沒人照應只怕會更荒唐。
不能坐視她再荒唐下去,她其實是個好女人,只要行徑不那麼驚世駭俗,一定可以找到美滿的情感歸宿。他想替她淡化狼藉的聲名,現在不在商場和人周旋,只要收斂一點,就可以讓人重新評價了。
崔心婷按下心中大女人的反感,這人講話沒兩句就得罪人,同時他的腦袋一定有問題,為何這麼多事?
「喂!你明明就不是閒著沒事,怎會儘管人的閒事?夢渝、紫鶯、靜娟她們都留了房間給我,我高興當個擁有三 窟的狡兔礙著你嗎?」她不悅地拍拍他的臉頰。
「娟娟要跟培凱一起去美國一個月,她擔心妳沒人照應,我答應她照顧妳,成全我,讓我不負所托好嗎?」
「你是那和華的使者腦殼頂端有光圈,我是撒旦的門徒頭上長角,你要做大情聖,我不會阻止,別拉我助長你的愚行, OK?」崔心婷把不高興表現得很清楚,這男人,沒救!就是改不了死心眼。
「其實,我也有私人的理由希望妳搬去住,算是幫我一個忙。」見她翻臉了,利思晟仍不放棄,卻改變了戰術,從她的熱心下手。
「說吧!」崔心婷已經不太想相信他了。
「我最近被一個癡情女子纏上,怎麼表明都沒辦法讓對方死心,我又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感情,所以……」
「好吧!」這倒是事實,她見識過他對門那癡情女的纏功。癡情無罪,但纏得人頭皮發麻,格調就不高。「其實你頂有魅力的,就別對靜娟這麼愚癡愚愛的,好好看看身邊的女孩,覺得合適就娶回 家,過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生活不會有問題的。」說沒兩句她又勸起人來了,沒辦法,這悶人雖然不得人緣,卻挺讓人同情的,他和靜娟那傻大姊明明是天生的一對,偏偏靜娟在劫難逃,幾個月就讓大野狼誘進婚姻的陷阱了。
「什麼時候我可以幫妳搬家?」利思晟積極地問。
「搬什麼家?我一個人隨身用品一帶就好了。」白他一眼,不高興那正經八 百的態度,家?從大學放榜後,媽媽出家那天起,她就沒有家了,這傢伙犯她大忌。
★★★
為了迎接崔心婷,利思晟破天荒地休了一天假,把房子從頭到尾徹底清掃,雖然平日他的房子每個星期三 固定有鐘點女傭打掃,而他每個禮拜的休假,也會親自掃除一番,但是行事慎密的他,還特別消毒。
崔心婷一個大型的行李袋,由車庫拖了進來,見到光可鑒人的地板,遲疑了一下,行李袋的輪子八 成會把地板刮傷,於是雙手一提,將沉重的行李提起,走了兩步,地板才打好臘滑得很,一放步就滑腳,她小心翼翼地走著,好不容易走到樓梯口。
沒事找罪受,悶葫蘆成天悶著就擦地板,不該一時心軟搬過來的,還沒把東西放下她就後悔,和有潔癖的人共處一屋是精神虐待。
「怎麼不叫我呢?」利思晟由樓上探下來,連忙快步走下。-手拎起她的行李就往樓上走,簡單的一個動作,惹得崔心婷不悅極了。
「給我下來!」她站在樓梯口冷著臉命令道。
利思晟困惑地往下看她一眼,「還有東西嗎?擱著就好,回 頭我再搬。」
「利思晟!我叫你把東西拿下來聽到沒有!」他動作還真快一下就消失了。
利思晟皺了眉頭,探回 褸梯口,「怎麼了?」
「你以為男人力氣大就了不起嗎?問都沒問一聲就自作主張,我有要你拿嗎?」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不把女人意願當回 事的男人。
「對不起!」她是個大女人主義者,對一些事情的反應總過度,他連忙道歉。
「不需要你道歉,把東西給我拿回 來。」崔心婷堅決地說。
「心婷!朋友幫個忙沒什麼。」利思晟怎麼也不可能讓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提這麼重的東西上樓。
崔心婷沒再說話,但神色非常堅持,利思晟只好把行李袋又提下來。
「我幫妳拿好嗎?」他誠心誠意地問。
「太慢了,我現在不想讓你這種臭男人幫忙了。」崔心婷不高興地說,雖然她是最不喜歡勞動的,但惹得她鳳心不悅的人,不屑他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