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貧賤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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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壞脾氣。利思晟無奈極了,「那就當作奴役臭男人吧!」

  「你很沒骨氣耶,犯賤啊!」她看了就有氣,怎麼有人這麼逆來順受的。

  「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反正妳就是這種脾氣。」愛怎麼罵隨她,知道她沒惡意,他也就沒什麼好計較的。

  無趣,沒意思極了,一個銅板不會響就是這麼回 事吧,和一個沒有脾氣的人是吵不起來的。

  「讓我拿好嗎?」他再一次地問。

  「幫我提一邊就好。」崔心婷拿起行李袋的一耳。

  「喔!」誰說女人使世界和平?眼前這個就絕對是以挑起戰端為職志。

  一到客房崔心婷眼睛一亮,才兩天的工夫,他居然能夠把房間做這麼多的調整,原本簡單的客房現在有了梳妝台,換了窗簾、床鋪都是她喜歡的色系,不用說一定是靜娟去買的,才會完全合她的意。

  標準的玩鬧心性又升起,她把行李放下,「你和靜娟去買東西,靳培凱知不知道?」

  這女人完全沒上過公民與道德,腦子裹想的全是動亂,看那晶燦的眼眸,生氣盎然等著好戲看的神情就知道了。

  不和她瞎和,他關心地問:「滿意嗎?」應該是滿意的,才會認定是娟娟買的,不過還是希望由她口中得到肯定,這對一向不在乎別人評價的他有些反常。

  「當然。你以為我護靜娟護假的嗎?這脫線女對於我們的喜好抓得很準。」

  她舒服地倒在大床上,滾了幾下,想起了她的保母韓姨,和她那幾個兒子,好久沒去看他們了,以前在韓姨的婆家過了幾次年,晚上就和那群蘿蔔頭在大床上滾來滾去地玩著,好快樂。

  第一次看見潑辣的她有著惡作劇以外的複雜神情,似乎嚮往什麼又帶些感傷。

  「你會不會翻觔斗?」她想找回 一群蘿蔔頭在床上翻得頭昏腦脹的快樂。

  翻觔斗?曾經會過,但這會兒他就不敢保證,畢竟那是國小體育課的一個課程內容,應付過就忘了。

  「不確定。」話一說出他就後侮的,她那曾經一度黯然的眸光霎時射出精光,一定又有什麼玩人的念頭了。

  「我教你。」崔心婷興奮地拉他上床,不由分說地將他的頭按下。

  「等一下,在做墊上運動時,要先做柔軟體操。」利思晟想起來了。

  崔心婷愣了一下,「你知道嗎?你跟紫鶯的偏執有得拚,她也是什麼事都講究完美,做事缺一個步驟都不行,因為不完整。」

  利思晟不覺得這和蘇紫鶯那種生活美學可以相提並論,「這是安全問題,筋骨沒有放鬆,就劇烈運動會受傷的。」他認真地說。

  崔心婷壞壞地一轉眼,「難道你帶女人上床前會要求彼此先做柔軟體操?」

  這女人超級隨便,這種話也可以拿來當玩笑取笑,以前他一定很討厭這樣的女人的,現在居然只覺得她就是愛逗弄人而已,他的判斷是不是出問題了?

  「臉紅了,你臉皮真的很薄耶,講也不行嗎?會不會你連女人都不曾有過?」

  他總這麼一板正經的,的確有這種可能,雖然男人是肉食性動物,不過有些人的內分泌是比較不一樣的,出一兩個例外也是可能的。她就不意外眼前這個是例外。

  利思晟不想再縱容她了,「這是很私密的問題,女孩子不該這麼問,也不該這麼說,會被看輕的。」

  他以為他在訓誰?靜娟那乖乖女嗎?還是他們醫院情竇初開的小護士?崔心婷柳眉微挑,「喂!你沒私下聽過幾個男人聚在一起講這種話嗎?」

  「那不一樣。」這女人怎麼連這種事都要爭平等?難道和男人做一樣的事就叫平等嗎?本來男女就有別,女人沒有必要什麼事都和男人一樣的。利思晟認為她不瞭解平等的真意。

  「哪裹不一樣?一個是人一個不是人嗎?男人可以隨心所欲,女就得莊重矜持嗎?事情只有能做不能做,話只有能說不能記,沒有男女的差別,懂嗎?大男人!」她拍拍他的肩膀,教訓兄弟似的。

  利思晟一時無話可答,她的大女人主義當然容不得他多說什麼,現實她怎會不懂,她就是要反傳統、反禮教,又能拿她怎麼辦呢?

  「好吧!算我多事,但是我不想聽到這種話可以嗎?「唉!開導她得慢慢來,這會見先順著她好了,娟娟的這個好姊妹外強中乾,先別硬碰硬。

  崔心婷懶得再和他多費唇舌,他不是一個大男人,只是思想保守,隨他吧,有人沒抱著四 維八 德當守則,就會沒有安全感,亂了方寸,活不下去;有人就是受不得一點的束縛。一樣米養百樣人,他怎樣與她無關,別拿他那一套硬扣在她身上就好。

  咚的一聲她跳下床,玩的興致沒了,俐落地打開她的行李袋,從裹面拿出幾個袋子,一袋是盥洗用具,先擱著,一袋是貼身衣物,直接放進衣櫃,一袋換洗衣物也井然有序地掛上,然後是一床棉被。

  「幫我拉一下。」她拿出棉被,要利思晟替她拉住行李袋。

  她那麼大的行李袋,占最大空間的卻是這個十 斤重的棉被,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帶棉被,最後又看見她在行李袋底下拿出了一張被單,印著可愛的熊寶寶圖案,看起來很舊,她捧著被單聞一下,陶醉不已。

  戀物癖。通常有這種習慣的人心裹是有癥結的,果然他的判斷是沒錯的,這遊戲人間的女子,只是以不在乎的表象掩藏自己真正的在乎。

  「不是替妳準備棉被了嗎?」利思晟幫她放置棉被,才感到那床棉被很重。

  「那是我媽給的。」也是惟一的紀念,所以她只要定居哪裹就會帶到哪裡,雖然媽媽出家讓她傷懷,不過人各有志,很早她就學會不對任何事物故太多感情,凡事隨緣起滅。從小只要她喜歡上什麼就會很快失去喜歡的事物,自然的她就學會不要太喜歡,失去了也就不會太難過。把感情投注在許多事物上,沒了這個還有那個,也就不會太在意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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