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瞧著靳培凱人前人後隨著靜娟轉,崔心婷又瞥了利思晟一 眼,他的眼光只在遠方深情地看著心上人。
真是沒用的人,如果想白白讓人後來居上,他甘脆注意一 下在場女賓的一 些愛慕眼光算了,他利思晟也是斯文俊逸,相貌堂堂,在這滿屋子挺拔的俊男之間也排得上前幾名,不少人喜歡他那不沾人間煙塵似的清雅氣度,他瞎了不成?
看不下去,崔心婷行動了,她婀娜地走向利思晟所杵的角落,拍拍他的肩,「拜託你積極點好不好,好夕靜娟聲聲叫你思晟哥,而靳培凱還在靳醫生階段,你就大大方方的罷著靜娟不會嗎?人家培凱多會爭取機會,靜娟腳扭傷了,你理所當然應該陪在她身邊。」靜娟待人是依交情深淺的程度而有親疏的差別。
受不了這石頭,這種是還要人教!崔心婷雖然一 腔熱血,卻也同時感到無力。
「這樣不太好吧!」利思晟從來不喜歡與人爭奪,肉來都是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只是他很想陪在心上人身邊,提醒她別那麼走來走去的,但她身邊總是有許多男士,特別是培凱,一 有機會就守在她身邊。
「那靜娟被靳培凱迫上了就好嗎?」真是敗給他,難道沒聽過情場如戰場嗎?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人怎麼當上內科主任的?受院長爸爸的護航嗎?
「哦!」利思晟頓時有了積極的念頭,他很愛娟娟,為了娟娟跟人爭奪一 回吧,不過怎麼爭呢。,娟娟又不是是東西!困擾極了。
橫他一 眼,崔心婷歎口氣,拉著他的衣袖往好友所在的一 隅去,正好靳培凱分神應對一 個慕名前來的醫學院研究生,她把利思晟塞到好友身邊,「靜娟!利醫生有話跟妳說。」
汪靜娟友愛地看著利思晟,」思晟哥,你要不要上樓休息一 下?又支援外科手術室一 整天了?」
表哥的醫術實在令人感到驕做,院裡面的內科醫生中他的病人總是最多,對於外科手術同樣很精通,所以每次外科人手不足或重大手術時,都會情商他支援,甚至有些動外科手術的病人,知道內情也會指名要他執刀,表哥是全能的,可是也因為這樣讓他沒有太多時間和心思故在個人生活上,他的感情總一 片空白。
「不必了,我還好,倒是妳走來走去的,小心腳承受不住。」他溫柔地對心上人說著。
汪靜娟低頭看了一 下自己的腳,每次都這樣,只要她有一 點小傷,表哥和阿姨、姨丈就緊張得不得了,她把手放在表哥的臂彎裹,「這樣有沒有比較放心?」
利思晟疼寵地看她一 眼,帶她到旁邊沙發椅上坐著,「這樣比較安心。」
崔心婷欣賞地看著這麼一 對金童玉女,男專情、女純真,這才是絕配,然後對上了另一 角落靳培凱憂心的眼神,有點感慨。
靳培凱不是不好,只是太耀眼了,靜娟留不住他的,靜娟還是適合停泊利思晟這個寧靜的港口,而不宜在靳培凱那大海裹漂泊。所以雖然靳培凱也是優秀的追求者,也贏得了崔心婷的友誼和認可,但她還是傾向支持利思晟。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即使因為崔心婷的大力鼓吹,利思晟後來表現得很積極,扳回 劣勢,整個晚宴陪在靜娟身邊的機會比靳培凱多,但是在婚宴過後,她和靜娟陪程哥去喝悶酒,他和靳培凱都跟去了,因為只關心程哥的心情,也就無暇分心替利思晟爭取機會,所有獻慇勤的機會又都讓靳培凱佔先了。
所以現在程哥和她坐在利思暴的車裹,靜娟則坐靳培凱的車。
「喂!利思晟!你怎麼這麼笨?靜娟差不多醉了,你不會先送她回 去啊!」
利思晟由後視鏡看了她和程志新一 眼,他也想啊!可是放他們兩個人也不行,平常就舉止曖昧了,萬一 程志新受不了失落的打擊,她不是自投羅網?培凱當然不會想到要防範這種事,他只好多事一 點嘍!誰讓她是娟娟的好友,他也如同自己妹妹一 樣愛護著。
「待會我就送她回 去。」
「你必須堅持,靜娟酒品很差的,你一 定要送我們回 去,我一 個人搞不定她,別讓靳培凱有機可趁。」她交代完後,就專心地替程志新按摩太陽穴。
利思晟又看了她一 眼,難得見她這麼柔靜的一 面,顯服的五 官因適宜的粉彩更顯艷色,兩頰因酒而有著誘人的暈紅,最重要的是她卸下了強悍,也脫下了不認真的玩世外衣,很美!
「紫鶯!為什麼我不行?為什麼是宣靖濤闖進了妳防範緊密的心城?」醉了的程志新也不再像個放得開的風流公子,顯現了脆弱的一 面,誤把崔心婷當蘇紫鶯,執著她的手問。
「程哥!我是心婷!」崔心婷無奈地對他柔聲地提醒,感情的事向來由不得人的,誰知道平日冷靜理智的紫鶯會弄假成具的嫁給宣靖濤。
「紫鶯!我比宣靖濤愛妳愛得久不是嗎?我在妳身邊近六 年,宣靖濤出現不到六 個月,妳不公平!」程志新將崔心婷攬在懷中直想把她揉進骨子裹。
「程哥!你看清楚,我不是紫鶯,是心婷!」崔心婷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
「心婷嗎?那妳假裝是紫鶯好了!讓我抱抱,一 晚就好。」程志新失望地說。
崔心婷沒有再掙扎,程哥真的愛紫鶯,她們幾個姊妹都知道,只是沒想到會這麼認真,愛得這麼深。如果早發現程哥投注那麼多,她會幫他的。
利思晟不安地又看了後座一 服,這女子,在做什麼呢?怎麼可以成為別人的代替品?她為什麼不拒絕?不能讓她留下來陪程志新,不管他們之間的關係多暖昧,既然程志新把她當另一 個女人,就對她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