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貧賤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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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程志新的華宅,程志新心情仍消沉,而靜娟開始鬧酒,於是崔心婷要利思晟先送靜娟回 去,自己留下來照顧程志新。

  利思晟不放心地看了崔心婷一 眼,扶著心上人跌跌撞撞地下樓,到了門外,放心不下,他對靳培凱說:「培凱!崔小姐留在這裹似乎不太妥當。」

  「沒關係,我看她也醉了,不過她酒品好,大概只會安安靜靜地睡,這乖乖女才是有得我們折騰。」靳培凱輕柔地拿下在他項上人頭上猛扯的纖纖素手。

  利思晟沒轍地看一 下心上人,她一 醉就所有負面的性情展露無遺,又凶又悍又不講理。

  利思晟往程志新房裹看了一 下,看見崔心婷的背影,心中感到放心不下,雖同樣不故心娟娟,但培凱是信得過的,不會趁人之危,可程志新就不一 樣了,這人時興露水姻緣,不管樓上那兩人之間以前的關係有多曖昧,他都不能讓崔心婷去填補別人的缺憾,她應該讓人真心對待的。

  「培凱,娟娟就麻煩你了,她會很吵,希望你別見怪,我還是把崔小姐送回 她的住所好了。」利思晟有種感覺,這一 麻煩,很可能注定這場愛情角力,他將失落,但他告訴自己這只是不安而已。

  「嗯!放心,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再聯絡。」

  見靳培凱連哄帶挾地將心上人弄進車裡,利思晟心中隱隱作痛,培凱是認真的,他非常清楚,而娟娟對培凱的防範也不似對常人那麼嚴密,也許培凱已經進駐她心中而她不自知。哪天可能他也會像程志新一 樣,難過而痛苦地在酒後聲聲問著心上人:為什麼我不可以!

  想到失意的程志新,他連忙走進程家庭院,撳按客廳的門鈴,程家的管家開門後,利思晟表明來意後直接上樓,到程志新的房中,見程志新安穩地睡了,崔心婷則趴在床邊。

  「崔小姐!崔小姐!」利思晟輕輕地搖著她,她全然沒有動靜,「崔小姐!我送妳回 去好嗎?」他在她耳邊輕問著。

  「嗯!」崔心婷愛困地應了一 聲。

  利思晟只當她應允了,於是將她扶起,她全身軟趴趴的,完全站不直,他只好橫抱著她下樓,和程家的管家交代一 下該注意程志新的一 些事項,並留下聯絡電話,就告辭離開。

  自己坐上車後,他才想到根本不知她住哪,她有自己的住所,但平常總在三 個好友的住處中流浪,送去娟娟那兒好了,順便看看娟娟的情況,他很快有了決定,但是看了一 下自己的油表警告紅燈,發現可能會油量不足,今天本該加油的,卻因趕時間忘了,大概只夠回 自己住處了。

  無奈,沒有其他選擇了,他把車開往回 家的路。

  第二章

  回到了住處後,利思晟把崔心婷安置在客房中,卻始終叫不醒她,她該卸妝,不然對臉上皮膚不好,也該換下禮服,脫下褲襪,才不會影響身體的血液循環,身為醫生的他認為這些都很重要,最好她能洗個澡,才能睡得舒服,可是偏偏叫不醒,泡給她的醒酒茶一點都用不上。

  「崔小姐!妳先醒醒好不好?把茶喝了再睡。」他再一次地努力拉起她。

  無奈她就像睡死了一樣,他只好歎口氣,可以怎麼辦呢? 有些人睡著了被丟到外面都不自知的,她不會是這種人吧?幸好沒讓她留在程志新那兒,太危險了。

  看了一下客房四 周,書桌上有他母親留下的卸妝水,他只得幫她卸妝了,雖然不知道女人怎麼卸妝的,不過和開刀前替病人擦拭酒精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差別,以整型外科手術的消毒原則為準應該是可行的。

  熟睡了的崔心婷,酒氣運行全身覺得很熱,感到臉合涼涼的好舒服,她綻出一朵笑雲。

  利思晟被那一笑撼動了心神,好美的笑容,當她臉上的人工色彩盡去之後,呈現在他面前的,是顆紅得自然的蘋果臉,他覺得沒有化妝的地更美,娟娟美得精緻典雅,而她美得自然清艷,所以她濃妝淡妝都合宜,娟娟只適合化淡妝,不過她們最美的是不化妝的時候。

  「崔小姐!」他輕柔地喚著,看能不能喚醒她。

  「心婷!」也許叫她的名字比較具刺激作用。

  沒辦法,她就是不醒,他只好把她扶起將罩在她身上蟬翼般輕薄的小外套脫下,拉開她禮服的拉鏈,讓她舒服一點,不料拉鏈一拉開,她就坦胸露背了,因為她穿的無肩帶低胸晚禮服質料非常柔軟光滑,一鬆開拉鏈就會離身。

  利思晟倒抽了口氣,連忙拉床單給她蓋上,女病人的胴體他不是沒看過,但她不是女病人,而且她身段傲人。

  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連耳根子都發燙,他應該就此停手,回 自己房間去睡覺的,不過這樣不太好,本來就只是想讓她血液循環通暢睡得舒服而已,做了一半停手,可能她醒後感覺會很差。

  於是他的手探到床單底下,將她的禮服褪下,順便也脫下她的絲襪,做完這兩件事後,他已一身是汗。馬上起身想離開,無奈床上的人兒一感到解脫的自在,來個大翻身,無邊春色就洩出了床單之外,她趴在床單上,黑緞般的長髮蜿蜒在後背,雪白的雙腿修長無瑕,渾圓的臀型很是誘人。

  這樣睡會感冒,利思晟所能從熱昏的腦袋與狂跳的胸膛中逸出的一絲理智,這麼提醒著他泯滅中的君子之心。

  她是娟娟的至交,就如同自家妹妹,對妹妹不能有非分之想,也不會有非分之想。他在心中這麼告訴自己,於是打開客房的衣櫃,希望母親有留下適合當睡衣的衣服,結果沒有,只好到自己房間拿他秋天的睡衣,以非常手足之情的友愛之心,超然他將睡衣穿在她身上,然後盡速離開客房,衝到浴室猛潑冷水在自己臉上,讓沖血的腦門,熱度降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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