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她的男人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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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你對不起的是我,是我靳培凱!我這樣全心地呵護你、寵愛你,你在我懷裡淨想別的男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把我的胸膛當成別人的懷抱,我靳培凱的胸膛是獨一無二的,只有你會在我懷裡想別人!靳培凱在心裡發火著,從來沒有女人讓他受如此的待遇,從來沒有。

  可是他很快就按下了他的男性虛榮與驕傲,她是特別的,她例外,她可以在他懷裡想別的男人,他可以把他的胸膛暫時,只是暫時地被當成替代品,不過不會太久的,他會讓她在他懷中,再想不了任何男人──除了他。

  他會讓她知道他靳培凱的胸膛,是惟一的。

  「那又怎樣,事實上我不是他不是嗎?以後你想他,就來找我吧,不用擔心你會破壞到誰的家庭,在我這裡得到了宣洩,也不用害怕,見到他你會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因為你知道你有更安全的地方可以表達感情的。」雖然他絕不會願意自己成為別人的替身,可是他知道這是剔除她心中那個男人的險招。

  他向來自視甚高,在專業上如此,在其他方面也是如此,不然他不會五歲就離家出走,只為了給父母一個教訓,讓他們去反省是彼此的驕傲重要,還是他們三人的家重要,不然他也無法從容地陪他自幼遊走江湖的不良老爸,玩這麼多年攻防遊戲,而沒被符咒牽制過,反而一翻臉就治得了他老爸。

  「這樣對你不公平!」汪靜娟終於能夠擺脫利思昀而思考,她離開他的胸懷。

  靳培凱揚起自信的微笑,「我知道自己的定位,當我是你的心理醫師,沒有什麼公不公平的事,你堂堂的總護理長,可以特別為我護理,我自然可以特別替你作心理門診。」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過去看心理醫師?枉費我們江醫師和黃醫師口碑那麼好。」汪靜娟突然茅塞頓開,「你真的很聰明耶!什麼事都那麼輕鬆就解決。」

  才怪!我現在就自己搬石頭砸自己,靳培凱暗怪失言,她真要去找他們什麼江醫師和黃醫師的,無疑是他送羊入虎口,她們全醫院哪個男性醫師不是對她心懷不軌?就連那些比她小四五歲的實習醫師都高喊學歷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

  「靜娟,看心理醫師別找自己工作場合上的,最好找能信任,又沒有太多牽連的,距離不要太遠,你知道情緒有時候來得難以預期。」這句話的意思是除了我靳培凱,別人都不可信任,而我就在你樓上,你三更半夜想不開我都隨傳隨到。

  「那你們醫院有沒有你覺得比較適合的醫生?」

  「我最信任我自己,你覺得怎麼樣?」他不諱言地再次推薦自己。

  「可是你的專長是腦科、外科和藥理醫學。」

  「因為是腦科所以管用,精神科和腦科本來就是連帶的,你不相信我?」他擺出了一副從來沒有病人不相信他的表情。

  汪靜娟搖頭,「不是,只是你那麼忙,要看病又要處理院務,我也很忙。」

  「這些都不是問題,我們就住樓上樓下,我值班的時間也固定,你不久要放暑假了,至少可以不用去學校上課,醫院方面暫少代點班,實在排不開才自己代班,先解決自己的問題,才有更多的心力處理人事問題不是嗎?」他很快就安排好了,而且說得頭頭是道,當然他實際的用心是替自己爭取約會時間,可是卻一點也不露痕跡。

  「謝謝你,靳醫師,那麼我就麻煩你了,門診費怎麼算呢?」她認真地說。

  「就依健保的門診費好了,一次五十塊,等你完全沒問題了,再一次算清好了。」在心裡他已經被打敗了,她還當真要付門診費?沒辦法誰教他愛上個傻大姊,程志新叫她蘿絲,那個單純又天真的老實女人,有時候還真像。

  汪靜娟困惑地皺了一下眉,哪裡出問題了,可是一時想不起來,「不對耶,健保好像有自付的部分。」

  「我在家裡看,不用掛號費嘛,而且我也不能多收你費用啊,那會成為下屬的不良示範。」他輕鬆而有地見招拆招。

  「就是這點不對,我去醫院看病,健保卡會蓋章,醫院可以跟健保局申請給付,但是你不能因此得到給付。」

  靳培凱還是笑得自然,「這就是社會福利呀,你繳稅讓國家栽培人才,人才回饋社會,我們不必什麼事都靠政府機構,老百姓自己就可以做一些基本的社會服務了,你不也擔任了慈善機構的義工?」

  她明白了,他就是要幫她,但不要讓她有心理負擔,他真的很好。

  「謝謝,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我不能佔你時間。」

  「這樣好了,我不習慣一個人吃飯,你在家的時候陪我吃晚餐,那我就把時間占回來了不是嗎?我們扯平。」他本來就知道自己聰明,但沒想到聰明這麼有用。

  「你真的很聰明,什麼事都設想周到。」汪靜娟好生佩服,這下她什麼顧慮都沒有了,也不能再推托了。

  「那就從今天開始,我們出去吃個飯,你先下去換件衣服,我一會兒下去接你。」沒得商量的,他拿起電話,就向餐廳訂位。

  ※ ※ ※

  天才雖然腦筋動得快,所向披靡,但是有時候情勢比人強,也是莫可奈何,那天約好了一起去吃晚餐,無奈靳培凱興高采烈地正替汪靜娟打開車門時,殺出了個不速之客,他最不喜歡的程志新,又帶著那自以為的愛心晚餐,破壞了靳培凱的處心積慮爭取來的定情晚約。

  兩雄相爭,風度是最重要的,虛實也不能一下就被探知,所以自己若無其事地、心無芥蒂地監視著程志新的愛心晚餐,一個晚上就聽程志新滿嘴寶貝、寶貝地叫,很刺耳、很難聽的兩個字,這麼適合靜娟的兩個字怎麼有人可以叫得這麼難聽?更奇怪的是很晚了,程志新居然趕起人來了,真奇怪,該走的是他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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