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單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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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終於,婚禮開始,期待多年的愛情落實,封吻妻子,從此一生一世。

  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攔到新人面前,拓拔淵連人都沒看清楚,她就緊緊抱住拓拔淵脖子大聲說:「對不起,我愛你、好愛好愛你,知道你要結婚了,還是不能停止愛你,怎麼辦呢?我希望自己多念一點書,也許有足夠的知識,就能想出辦法,停止愛你,可是現在……對不起,我仍然愛你。」

  很熟悉的台詞,和七年前一模一樣。拓拔淵愕然,直覺想拉開俐瑤的手臂,卻在接觸到孟純飽含笑意的眼眸時,停止動作。

  這女人在搞什麼鬼?

  俐瑤居然去抱別的男人,還是用兩手緊緊摟住、上半身貼著上半身那一種,簡直過分!

  也不想想自己是已婚婦女,不,更正,是寡婦,也不想想自己是寡婦,要比任何女人都貞潔端雅才行,竟然在眾目睽睽下抱住陌生男人示愛。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通常,人用一根手指指別人時,是用四根手指指向自己。

  他沒自我反省,她的貞潔是誰破壞的?有事沒就把秘書抓過來親一親,說什麼太久沒犯桃花,要試驗自己魅力在不在;要不就把人攔腰抱起,碰碰揉揉,揉出人家滿面嬌羞,活像高血壓患者。她若真的不夠貞潔端雅,都是他害的。

  余邦惡狠狠地瞪著拓拔淵,沒想過他和自己成了一家人之後,他還是得用賓拉登看布什的眼光看他。

  比有錢,拓拔淵比不上他;比帥氣、比桃花、比人緣、比個性……他樣樣略遜自己。了不起他拳頭硬了些,揍人不怕痛;了不起他皮肉硬了些,拿去擋子彈正好用,可是,有用嗎?現在他比拓拔淵更優勢了,至少他是有婦之夫,而自己是黃金單身漢,光這點就強過他千百倍。

  想到這裡,余邦衝上前,一把拉下女子的手,怒聲斥喝:「俐瑤,你在做什麼?」

  一向斯文的余邦做出反常的舉止,讓大家嚇一跳,只有孟家雙親咧開嘴角,很高興有個女人能奪走兒子的在乎。

  「我……我沒做什麼。」俐瑤訥訥回話。

  「不說嗎?很好!我看你需要花一點時間向我解釋。」說著,他拉起俐瑤往外跑。

  「追上去啊!」孟純對著拓拔淵喊話。

  「你居然要我追上去?」他不敢置信,他新迎進門的妻子,這麼大方?

  「當然!她是妹妹,你趕快追上去。」

  「什麼?」

  「她是妹妹、你找了十幾年的妹妹,快追啦!」孟純急得直跳腳,然後拉起他也跟著往外跑。

  當然這一跑,預知有好戲上場的盈心、依依也得跟著跑,然後,當丈夫的天衡、天燁兄弟尾隨其後。

  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孟家大門,孟家雙親非但不生氣,還滿心算計,等那掛人回來,裡面肯定會出現有個能喊媳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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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她體能不錯,能穿著高跟鞋和孟余邦玩鬥牛,並不代表她也能穿高跟鞋和他拚八百公尺世界紀錄。

  俐瑤停下腳步,用力甩脫他的大手,彎下腰,喘息不停。

  「你做什麼?今天是孟純的婚禮,誰讓你跳出來破壞?」

  「我破壞?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搞破壞?」在他心中,孟純分明比她更重要,這種朋友,不交也罷!

  她和余邦一樣奇怪,非要對方把自己排位在親人前面,卻又看不見自己的怪異。

  「還說沒有,你怎麼可以去抱別的男人,還噁心的說一些什麼愛你、停止愛你的鬼話!」他吼得很大聲。

  「誰規定我不行愛人?反正我是寡婦,尋覓第二春,天經地義,誰都管不了我。」她討厭他的態度。

  「你的忠誠度未免太差,老公才死多久,墳前新草還沒長齊,你就忙著找外遇!」他的口氣因她的頂嘴更惡劣。

  「會外遇的人是你,周小姐、李小姐、王小姐、張小姐,百家姓裡面還有哪個姓氏你沒收集到,要不要我幫你上網搜尋?」這句話分明帶了濃厚嫉妒味,偏偏盛怒中的男人聽不出來。

  「想學我?算了吧!錢、地位、身份、美貌,你有幾項?想偷腥也要有本錢,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成。」

  他把條件稱得上高等的俐瑤說成沒本錢?天地不容!

  「本錢?」

  「對!本錢!」

  「好啊!本錢,我不過在拓拔淵身上試驗我的本錢,礙到你什麼?」

  「當然礙到我,搞清楚,拓拔淵是孟純的丈夫,就算要亂搞,也不要拿他當對象。」

  他的話氣死俐瑤了,原來他在乎的是孟純,不是她!

  「換句話說,只要她找別的男人就無所謂羅?」在後面看半天戲的依依忍不住了,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鬧了半天,說不到重點。

  「當然……」

  他的當然剛出口,俐瑤眼眶迅速竄紅,頭一甩,就要離開。

  余邦的動作比她更快,手-伸一縮,把她攔腰攬在身側,這動作經多次練習,他熟練極啦。

  「當然有所謂。」余邦回答。

  「為什麼?」盈心接口問,她們想一句句套出他的真心。

  「因為她是我的秘書。」

  「她辭職了。」拓拔淵的聲音搶進來。

  拓拔淵幾個大步走過,定定看著俐瑤,久久不發一語。

  清靈的雙瞳對上深邃眼眸,他們在彼此眼中尋找熟悉。

  「是你?」

  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弄得余邦滿頭霧水。

  「是我。」俐瑤點點頭,兄妹的靈犀從現在起打通。

  「想我嗎?」大掌在她臉上摩蹭,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偏過頭,她的臉和他的手緊密配合。

  「想,很想很想,白天想、夜晚想,快樂的時候想,傷心的時候更想……」

  無數個想字出籠,她的淚水在他掌心匯聚成湖。想他哪裡是幾個字能形容,她的想字彙聚的不只是淺湖,而是滾滾江河、是滔滔大海。

  「還是愛哭。」他寵溺地撥開她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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