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瀟灑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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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第六章

  一早,南方會館就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味道是從黑門傳出來的,發火者當然是會館幫主龍耀炙嘍!

  "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龍耀炙把一本雜誌摔到龍耀人的面前,眼中像要噴出火來似的。

  "什麼東西?"龍耀人拿起雜誌右了看,沒什麼稀奇地說:"一本雜誌而已嘛,老大,你發這麼大脾氣幹麼?"

  "看清楚上面寫什麼!"龍耀炙大吼。

  龍耀人不置可否地翻開雜誌。"AAB總監接受賄賂、行政院與民間風暴、凍省在即、五大槍擊要犯落網、龍門秘辛錄……沒什麼特別的嘛……。"

  他忽地住了口,龍門秘辛?

  龍門秘辛!

  龍耀人視線定格在"口述——龍耀人(白龍),整理——齊茵",那一行上面。

  見鬼!他什麼時候叫她在雜誌上發展龍門秘辛了?

  "這個叫齊茵的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把龍門的事告訴她?"龍耀炙臉色很臭地問。

  耀人這傢伙實在太不像話,竟把龍門的秘密隨便說給一個記者知道,還讓人家明目張膽地刊登在公開雜誌上頭?這種荒謬事他也做得出來了他到底還姓不姓龍呀?八成又被女色給迷惑了。

  龍耀人故作輕鬆地聳聳肩道:"老大,別生氣嘛,我只是隨便跟她聊聊天罷了,我怎麼知道她會寫出來?"

  其實他此刻恨齊茵恨得牙癢癢,那夜促膝長談,原來是為了她偉大的、神聖的新聞工作!

  "你這個不負責任的東西!"龍耀炙忍無可忍地喊,他這個弟弟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改改他那自以為瀟灑,但其實是玩世不恭的性格?

  "生米煮成熟飯、木已成舟,老大,你就將就一點看吧,或許龍門因為這篇報導而知名度大增,明天會有人來參觀哩!"

  說完,龍耀人一溜煙的逃掉了,留下憤怒無比的龍幫主在大跳其腳。

  龍耀人從黑門出來之後,直接逛到水門去,龍耀淇端坐在桌前看報告,一旁的電腦螢幕還開著。

  "嗨,耀淇!"龍耀人笑嘻嘻地入內打招呼,他這個妹妹看起來永遠如此冷靜、如此得宜。

  "你這個早上似乎有麻煩。"她陳述的是事實,而非疑問。

  龍耀人笑了笑。"看來泯柔那張嘴已經向你宣告過了。"

  他們大嫂徐泯柔是龍耀淇的大學同班同學,兩人是死黨,個性雖然截然不同,但感情好的不得了。

  "你被擺了一道?"耀淇冷淡地睨他一眼。

  "或許吧。"他其不思承認這個可能,但齊茵很可能只是利用他而已,難道那夜的上床也是她的手段?

  "我可以怎麼幫你?"耀淇並未停下手邊的工作,她通常可以一心多用,而且絕不會出錯。

  這個妹子真是料事如神呀,知道他沒事不會來找她。"我要查齊茵的所有資料。"

  "三分鐘。"龍耀淇迅速地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不一會兒,一張報表紙輸了出來,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英文。

  "齊茵的資料都在這裡。"龍耀淇把報表紙遞過去。

  "都是英文?"龍耀人挑挑眉,笑了。"只給自己人看的東西,難度不必這麼高吧,妹妹。"

  耀淇淡淡地道:"這台電腦所有的資料都是以法文輸入,英文輸出,除了我,沒人可以使用。"

  龍耀人誇張地連連點頭。"不愧為我們龍家最冷靜的代表人物!"稱讚一聲,龍耀人拿者資料回白門去了。

  "二少,喝茶。"助手韓森好像就只懂得斟茶,因為有這種主子,所以白門太過清閒了,他總得找個事情做做,是吧?

  龍耀人接過茶,坐在沙發裡看資料。

  除了基本檔案之外,資料裡顯示齊茵經常為了得到新穎的報導題材而費盡心思,到處深入虎穴去挖掘材料,也不管被採訪者的感受為何,有次還差點得罪某位越南的黑社會老大呢!

  齊茵的座右銘是——不新聞,毋寧死!

  "原來是個累犯,難怪演起戲來那麼得心應手了!"他輕哼著。

  想起他們相談甚歡的那夜,他使不是滋味,她從頭到尾都用那麼崇拜的眼神看著他,聽得津津有味、誰料想得到,她居然暗中記下了他所說的一切!

  他會再去找她的,她欠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 ※ ※

  下班時分,龍耀人將他的法拉利停在齊茵的辦公大樓樓下,他剛才打過電話上去,知道她在樓上,他特地待在這裡堵她,就不信她有本事逃得過。

  六點三十分,冬天天色暗的快,微微的月光悄悄探出頭之際,他終於看到齊茵一臉疲憊地走出辦公大樓的自動玻璃門。

  他朝她按了下喇叭,齊茵當然也看見他了,她臉上乍現不說之色,腳步頓時停擺。

  "上車!"他降下車窗朝她喊:"我要跟你談談,如果你不想我們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話,你就上車!"

  齊茵撇撇唇,終於朝他走近。

  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不怎麼高興地看了他駕駛中的側臉一眼。"你這算是威脅?"

  過了兩天了,兩天來他不見蹤杉,現在她則不想再提那晚發生的事,也希望他不要再提。

  "這不是威脅。"他直視著前方,穩穩地握著方向盤。"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嗎?"

  她沉默了。

  兩天來她想了很多,並且還去作了初步檢驗,她並沒有懷孕;也就是說,除了一次脫軌的性關係之外,他們可以沒有任何關係。

  然而她卻隱隱約約地、很彆扭地期望他會來找她。

  即使沒有愛,她也把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再怎麼說,他都沒有理由對她這樣不聞不問,太差勁了‥

  "你要載我去哪裡?"她忽地皺眉問。

  他越開越往山裡,公路上只有他的法拉利在飛馳。

  "到我的別墅。"他不會笨得把她帶回龍家祖屋,像她這種凡事只想到工作的女人,難保她不會拿出相機來為龍家祖屋攝影,然後再寫一篇報導公諸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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