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童雪均很性感,她僅著薄薄的淡粉色絲綢睡衣,外面罩一件透明晨褸而已,若隱若現的乳溝煞是迷人。
自從葉芳離開他之後,他已經好久沒有碰女人了;他以為他對女人已失去了興趣,然而今晚卻失控了,下腹之下那股熱潮悄悄在凝聚,瀰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
童雪均趁他發怔之際,不知不覺地繞過沙發,婷婷裊裊地站在他面前。
「阿希,你說,我們是不是得想個辦法讓他們結不成婚?」問著,童雪均極其自然地脫下晨褸,細細肩帶下的嬌軀更動人了。
陸希眼光發直,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都無法抵擋這種誘惑,更何況他已經太久沒在女人身上發洩,更禁不起勾引。
童雪均微微一笑,看來魚兒已經上鉤了,就等著她讓他進魚網。
她需要援軍,而與她同聲一氣的陸希是最好的拍檔,跟他發生肉體關係不過是保證他不會背叛他們計劃的方法之一罷了,她對陸希這個不成熟的毛頭小鬼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
「阿希,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她明知故問,還妖嬈地潤了潤紅唇。
生理衝動乍起,陸希再也無法控制了,他將她一把拉下,引起她一陣嬌嗔的驚呼。
「哦!阿希,你要做什麼?」她故意強烈地掙扎著,知道這樣會更引起男人的性慾。
「童姐,給我!我要你!」陸希強行將她壓在沙發上,健偉的身軀刻不容緩地壓上去,一下子就扯開她薄如蟬翼的睡衣。
夜色掩映下,他們雙雙陷入無邊的情慾春潮之中,而一個致命的計劃也悄悄成型了……
第七章
旗幫幫主陸非的婚禮即將在二天後舉行,旗幫動員了所有的人,裡裡外外忙得不亦樂乎。
旗幫自從陸非這位新任幫主的接任大典以來,已經好久沒有喜事了,而這回幫主夫人要進門的消息,著實令每個旗口都精神一振,跟著喜孜孜地發佈喜訊及打點一切。
「幫主,晚上在淺水灣舉行的年度港澳黑幫大會,請您務必參加。」軍師江業賢幹練的報告。
他知道陸非對那種無意義的聚會向來沒什麼興趣,反正旗幫在香港黑道的地位已是萬人之上,他何必還要大費周章去參加那種無聊的黑幫大會?
再者,現在看陸非對那位未來幫主夫人寵愛甚深的模樣,似乎一分鐘也不願離開她身邊,要說服陸非從旗幫到淺水灣出席大會,勢必得費一番唇舌。
「有那個必要嗎?」陸非輕輕揚高嘴角,啜了口香氣裊裊的清茶。
二天後他就要結婚了,他可不想讓那些道上自認輩份很高的糟老頭子破壞了他的好心情。
江業賢蹙眉沉吟道:「這次的黑幫大會,日本山口組的少東也會出席,如果幫主您缺席了,勢必會給別的幫派機會,尤其是一直對龍王之首虎視眈眈的『揚威盟』。」
「這麼說來,我是非去不可嘍?」陸非漫不經心地搓弄著指甲。
汪業賢知道陸非這種語氣便是有商量的餘地,他連忙說道:「不過數小時的時間,請幫主斟酌,以大局為重。」
陸非慵懶地從幫主座椅裡起身,步下階梯。「好吧,備車。」
汪業賢一怔。「現在才黃昏——」不會因為他的兩句話,陸非就急著要去淺水灣參加大會吧?
「既然要出門,就順道去半島的精品店選個小禮物送給我未來妻子。」陸非露出一絲笑意。「女人都是喜歡禮物的,不是嗎?」
他知道女人喜歡禮物,但他從不費心打點那些,在他身邊的女人,從沒有一個收過他的禮物。
但是現在不同,他寵澄澄,他溺愛她,他喜歡看見她,他要她陪伴在他身邊,所以他願意花時間來討她歡心,那是極快樂的一件事。
「看來您這次是真的認真了。」汪業賢也為他的主子高興。
一個沒有家室的人是無法安定下來的,陸非成家之後,會更有助於擴展旗幫的版圖。
「跟她在一起,我感到很自在。」陸非走前,汪業賢在後,主從二人愜意地閒聊著。
於是大房車先行繞到尖沙咀的半島酒店,陸非親自選了一套典雅的紅寶石項鏈與耳環。
紅,他認為這是最適合澄澄的顏色,而她自己似乎也偏愛紅衣多些,這幾天他叫服飾店送來的眾多衣物鞋帽裡,她多半挑選紅色。
想到澄澄,陸非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意。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二十六歲這一年就結婚,在男人來說,算是早婚了;尤其是像他這樣的一個江湖浪蕩子,怕連累妻子,又怕江湖惡鬥,幾乎都是不婚的居多。
過去他的身邊停駐過無數女人,在他眼裡,她們全都是逢場作戲、一夜之歡罷了。
可是澄澄不同,他非但要她,還要她養下他們的愛情結晶,讓他們的生活從此緊密相連,再也理不清、分不開。
他每夜每夜地要她,想到她玲瓏的身子裡或許已經育有他們的孩子,便令他感到興奮,他的孩子必定也是驍勇善戰的。
看來婚禮過後,他得帶她到婦科去好好檢查檢查。
車身往淺水灣疾馳而去,暮色漸漸來臨;香港的街道跟過去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繁華耀眼的霓虹。東方之珠——一座火光不滅的城市。
陸非的座車一抵達淺水灣酒店的大會會場,立即有幾名笑容滿面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
「陸幫主,歡迎!歡迎!」
「裘幫主,別來無恙?」陸非笑了笑,揚威盟的裘令光是隻老狐狸,他知道裘老頭不是真的歡迎他,當然是巴不得他不要來最好。
看來今晚又是一場虛與委蛇的宴會,他得打起精神來,否則難保他不會無聊得想打哈欠。不過,他知道,他那位精明的軍師汪業賢絕不會喜歡他這項無禮的舉動的。
陸非入了座,他的座位在眾幫派之首,很明顯地區分出他在黑道統領風雲的地位。他的隨從及保鏢則垂手立於一旁,眼觀四面,耳聽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