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小心!」孫正信的手臂旁飛過一顆子彈,看來對方很狠,存心挑起這場戰火。
陸非冷靜地掏出手槍,反手一扣扳機,遠方隨即傳來一陣中彈者的哀嚎。
樹林中很快地跳出幾名彪形壯漢將陸非團團圍住,其中一名斜著嘴角,陰惻惻地看著陸非。
「陸非,你的死期到了——啊!」
陸非在斜嘴大漢開口說第一句話時,即賞了他厚實的一腿,那一腿幾乎沒踢掉大漢的下巴。
一發子彈向陸非射近,他一個翻身閃過,旋即開了一槍,制伏了那名朝他發射的男子。
陸非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他像惡狼般的朝敵人撲近,每一拳及每一槍都又準又狠,逼得揚威盟的人節節敗退,有苦說不出。他們沒想到陸非除了行事作風鐵石心腸之外,拳腳功夫也那麼好,他們這次是失算了。
就在陸非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之際,遠處傳來紛沓的腳步聲,一面白旗在黑夜裡飄揚,原來是接獲通知,駐守距離最近的白旗率員來援助了。
「幫主!」白旗加入護駕行列,陸非則因看見白旗分心,而被敵人的開山刀掃了一刀。
「你受傷了!」跟著白旗來的童雪均立即向前扶住陸非,她眼裡流露著崇拜的神色,這一戰更證明了陸非在她心目中猶如天神,打不死的天神!
「這點小傷算什麼?」陸非白布一拉,隨手紮住手臂;他甩開童雪均幾欲扶持的手,很快地又投入槍林彈雨中。
童雪均無可奈何地立在原地,她咬著下唇,焦灼地在大班人馬中尋找陸非的背影。
這種小場面根本不需要他親自下去打鬥的,她不懂陸非為什麼要這麼拚命,他是在折磨他自己嗎?為了龍耀澄的離去而尋求發洩管道?
可惡!她是越來越恨那個奪走陸非心思的龍姓女子了!
???
一場惡鬥過後,旗幫大獲全勝,陸非在旗幫位於尖沙咀的夜總會開了間超大的豪華廂房,與他的手下們把酒盡興,算是慰勞他們今夜的賣命。
他喝了許多酒,並叫了一名性感無比的酒店小姐坐在他身邊陪他喝酒,一片紙醉金迷,他在麻醉他自己。
童雪均從元朗一直跟到酒店來,她無視於陸非身邊還坐著個性感美人兒,逕自伸出玉臂撫上陸非胸膛,柔聲說:「陸非,你累了,該回去休息了。」
陸非放縱地喝下一大杯酒,甩開童雪均的手,卻輕佻地吻上酒店小姐的唇,吻得又深又久。
這一幕叫童雪均又是紅了眼,他居然寧願吻個人盡可夫的酒女,也不願她碰他一下。
「來,坐上來。」一吻終了,陸非索性將酒店小姐架上大腿,肆無忌憚地開始與懷中佳人調情。
「陸非!」童雪均又恨又妒又心疼,她那雙美眸中閃耀出的憤怒之意,任誰都看得出來。
在一片煙味與酒味之中,陸非突然摟住懷中小姐往外走。沒有人多問一句,大家都心知肚明,帶小姐出場無非就是去開房間,況且他們幫主身邊有女人是很正常的事,一點都不奇怪。
「陸非!你要去哪裡?」童雪均不死心地追上去。陸非回頭對她詭譎地一笑,將懷中小姐摟得更緊。「我要跟她上床,怎麼?你想跟嗎?」說完,不理會童雪均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他帶著那位酒店小姐何莉坐進老早等候在旁的黑色房車,命令司機直駛旗幫。
???
「陸幫主……」何莉在陸非懷中磨蹭,她沒想到自己也有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一天,縱橫風雲的旗幫幫主挑上她,這是何等值得向她的姐妹淘炫耀的事呀!
一進房間,何莉就迫不及待地脫光衣服,她姣好的三圍及柔嫩的肌膚都是她吃飯的本錢。
今晚,她要迷惑陸非。
「好強壯的胸肌!」何莉靈巧地替陸非褪去衣物,塗著鮮紅蔻丹的指甲來回在陸非胸膛上磨蹭著,一邊貼上去親吮他的腹肌。
他冷笑一聲,女人是不值錢的東西,瞧,他可以任意將她們玩弄於股掌之間,區區一個龍耀澄的背叛算什麼?還有大把女人等著他恩寵,他不會在乎她的。
陸非任何莉在他身上親吻與撫摸,迷人的唇香,動人的胴體,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春光旖旎的時候,應該早忍不住血脈賁張了才對……
可是他卻一無感覺,對何莉的挑逗一點感覺都沒有!
該死!難道他還想著龍耀澄?想著她柔軟的唇,優美的頸項,豐挺的雙峰,纖細的腰肢,絕美的處女之地……因為這些,所以無法對別的女人動心嗎?
他與龍耀澄廝磨纏綿的畫面一幕幕在眼前閃過,太清晰了,他還清楚地記得進入她的感覺——
天殺的!他忘不了她!與她結合才是他的天堂,什麼都取代不了的天堂!
何莉絲毫沒察覺他波濤洶湧的思維,她仍舊賣力地在挑逗著,不但將圓潤的胸部貼向陸非,更單腿夾住他的腿,性感地舞動臀部。
「出去。」陸非的聲音明顯地沙啞。
何莉托異地睜大眼睛,擺動了一半的美臀也停了下來。「怎麼了?我做得不夠好嗎?我——我可以再試試其他的方法——」
「我說出去。」陸非撥掉她的手與美腿,逕自罩上黑色睡袍。
何莉沒想到會得到這種待遇,一場美夢轉眼成空,她雖不甘心,但陸非的態度實在太無情、也太冷漠了,他看也不看她一眼,獨自站在窗邊抽煙,分明想的另有其人。
何莉含著淚水奪門而出。
陸非吞吐著煙霧,一根接著一根,他想讓腦中盤旋不去的人影在煙霧中蒸發,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他蹙起眉心,捏緊拳頭,抽了一半的煙蒂已被他捏熄在手裡!
第八章
「看,她又在發呆了,今晨的第N次。」早餐桌上,龍耀人攤開報紙做掩護,對愛妻齊茵猛使眼色,要她看他寶貝妹妹手拿著吐司,眼睛盯著咖啡杯,卻遲遲不把吐司吃下去的奇怪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