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驕女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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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你很無聊耶!」齊茵壓低聲音,白了專愛興風作浪的龍耀人一眼。

  澄澄自從三天前回來龍門後就一直是這副落落寡歡的樣子,對於她在香港失蹤一事,她絕口不提,所以大伙縱然好奇得要死,卻誰也不敢多問。

  「你不覺得澄澄看起來很像在『思春』嗎?」龍耀人自認縱橫情場多年,是個戀愛聖手,什麼戀愛症候群都瞞不過他的法眼。

  「我覺得你才像在思春?」齊茵揚揚眉梢,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你看A片看到三點。」

  聽到齊茵的話,龍耀人一點都不慚愧,還振振有詞地說:「老婆大人,我看A片還不是為了你?如果我不求『上進』,怎麼討好得了你呢?」

  「沒一刻正經。」齊茵笑著搖搖頭,把聲音放低。「澄澄再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你這個當哥哥的難道不想想辦法,就整天只會沉淪在情色慾望裡?」

  「瞧你,把我形容得多難聽呀!」龍耀人嘻皮笑臉地說:「不過話說回來,老婆,同樣都是女人,應該由你這個當人嫂嫂的來問比較恰當,澄澄從小有心事就藏不住,或許她願意把心事告訴你。」

  齊茵沉吟著:「我雖然是澄澄的嫂子,可是畢竟嫁進你們家還不久,和她不太熟——」

  「一回生、兩回熟嘛!」龍耀人玩世不恭地截掉齊茵的顧慮,反正在他這位瀟灑騎士的眼裡,五湖四海皆兄弟,「混久了,什麼也熟了。」

  齊茵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拜託,注意你的形容詞。」

  就在龍耀人與齊茵在交頭接耳之際,龍家另一對夫婦也正用憂心仲仲的眼光注視著龍家三小姐。

  「耀炙,你看澄澄,她拿著那片吐司起碼已經有五分鐘了。」剛生產完的泯柔一邊哄著手中才滿月的寶貝兒子,夾雜在哄寶寶的聲音裡,偷偷地對一家之主龍耀炙說道。

  「我看到了。」龍耀炙面色凝重地回答。

  「依你看,澄澄會不會在香港中了降頭啦?」初為人母的泯柔雖然多了一份母性的光輝,但想法依然天馬行空得很,全憑她對港片的心得來結論龍耀澄目前的情況。

  龍耀炙倏地皺起眉字。「中降頭?」

  他從來沒往怪力亂神那方面想過,可是經他老婆一提醒,彷彿又有那種可能,於是他更擔心了。

  「是呀!」泯柔跟著解釋。「就像苗女放蠱一樣,中邪的人會變得很茫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龍耀炙搓著下巴,瞭解地點點頭。「這樣呀,不知道她自己是誰……」

  聽他老婆那煞有介事的說明,真是要他不信都難。

  「大哥、泯柔,你們不要胡亂猜疑了。」耀淇冷靜的聲音傳來。「給她一點時間,她會復原的。」

  「我才不是胡亂猜疑,我是有根有據——」泯柔不改過去死性,忙著跟好友爭辯。

  「大哥!」

  所有的人都被澄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嚇得最嚴重的是毫無預警中被點到名的龍耀炙以及一直觀察著澄澄、以為澄澄會把那片吐司拿到天荒地老的龍耀人。

  「什麼事?」龍耀炙驚跳了起來。

  他老婆不是說中了降頭的人會不知道自己是誰嗎?怎麼澄澄還認得他是她大哥哩?

  結論——很顯然的,澄澄沒有中到降頭。

  「大哥,請你派別人負責香港的支點,我想休息一陣子。」澄澄把那塊拿了許久還是沒吃下的吐司擱在碟子上,啜了口咖啡說。

  那塊東方之珠將成她的痛腳,她永遠、永遠都不想再踏上那塊土地,而她也永遠不想再接觸關於旗幫的人事物了。

  「你想休息?」龍耀炙更加擔心地望著他的大妹妹。

  澄澄何曾這樣慎重其事地要求他什麼事了?這是頭一遭。剛才她還恭恭敬敬地稱呼他「大哥」呢,她以前不都是沒大沒小的叫他「老大」嗎?

  「是的。」澄澄垂下睫毛,她知道他們都對於她的失蹤與歸來抱著很大的好奇心,可是她不想說,說了只會令他們更加擔心而已。如果她的兄弟們知道她被陸非始亂終棄,他們恐怕會衝動得馬上殺到旗幫去替她討公道。

  她已經和陸非沒有任何關係了,他不想見到她,她也不想再見到他,兩人之間自然沒有牽連的必要。隱瞞是最好的方法,一切都可以因為她的緘默而保持風平浪靜。

  「好,如果你要這麼做,大哥答應你。」龍耀炙可不忍心自己的妹妹再這麼反常下去,如果減掉會館香港支點的負擔能令澄澄快樂,他甚至可以將香港支點給結束掉。

  於是龍門紅龍卸下負責南方會館香港支點的重任,轉由她的得力助手負責。

  饒是如此,許多畫面仍是刺痛了她。

  比如龍耀炙與泯柔一起哄兒子的溫馨畫面——她會不由自主地想到,若沒有避孕,她極有可能也懷了陸非的孩子。

  比如龍耀人與齊茵依偎著看影碟的畫面——如果她如期和陸非舉行了婚禮,會不會也有這麼家常愜意的一刻?

  她竟然強烈地在想念陸非的專制與強悍,想知道他在做什麼,想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而她離開後,他又在哪個女人身上尋找取暖的體溫?

  曾經她選擇對愛降服,可惜陸非並沒有此意。

  陸非是不會缺少女人的,從來不缺,她只不過是他情史的一頁小插曲罷了。明天,明天他又可以戲謔地、不當一回事地對著某個女人求婚。

  澄澄穩定地深吸一口氣。這些都不關她的事了,都不關了,她必須試著忘記他們的肌膚之親,雖然那很困難,但她會做到的。

  ???

  「你們說,澄澄她究竟怎麼了?」龍耀炙反剪雙手在南方會館的會議室裡苦苦思索,他從這頭踱到那一頭,又從那一頭踱到這一頭,顯見他心情非常浮躁。

  龍耀人挑了挑眉毛。「老大,你的身材又沒有特別惹火,別一直走來走去的,有礙觀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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