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纏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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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這就是我要你見了王府的人後,千萬別提起我的原因,否則,到時候連你也被當成是我的同黨,那就太冤枉了。」長春訕訕的說。

  趙瑟初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說:「謝謝你的提醒。」

  「不客氣。」

  苟非吾突兀的問:「你覺得他是不是幕後主使人?」

  朱逢笑說:「哪有人這麼問的,就算她心裡真是這麼想,也不可能當著我們的面說出來。」

  趙瑟初心裡想,也許真的有人懷疑長春,但很顯然的,他的朱朋苟友,卻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他。

  「沒錯,她還得靠我幫忙呢,怎麼好現在就撕破臉。」長春站起來,指著她以命令的口吻說:「明天早上我過來接你,記得換回女裝,我帶你去見碧綠玉石的第一代主人。」

  趙瑟初當然還記得當初成謹曾經說過,碧綠玉石原是他的太祖父送給其寵妾的。當時她還有些受辱的感覺,雖然成謹很鄭重的解釋它所代表的含意,但她終究還是不很舒坦。

  但是看到長春在提到這位先人的妾時,所表現出來的恭謹,讓她不由得對這塊玉石另眼看待。如果這塊玉石的原主人那麼受後輩子孫的尊崇,那麼這塊玉石所代表的意義,也應該重要到讓她相信成謹的感情。

  ※ ※ ※ ※ ※ ※

  隔天一早,長春駕了馬車來接她,這一次朱、苟兩位並未同行,趙瑟初稍稍覺得有些不安。

  「如果怕了,趁現在放棄還來得及。」長春嘲弄的說。

  趙瑟初握住碧綠玉石,想見成謹的心意,讓她克服一切恐懼的來到京城。現在就快接近了,說什麼也得試一試。

  再說,長公子只不過在態度上有些許令人可議之處,但至少他的眼神不像周文章那麼令人渾身不自在,好像看見一窩纏繞在一起的蛇一樣。

  「我相信你是好人。」

  「但是你更想與成謹重逢。」長春撇了一下嘴角,伸手扶她上馬車,自己坐上駕車的位子,馳向郊區。

  深秋個紅層層,片片隨風飄零,落在地上,鋪成一條如錦似繡的紅色大道。

  趙瑟初突然高興的說:「我想起來了,成謹曾經說過,他住的地方有一大片楓林,夏日裡濃綠掩映,深秋時候紅艷似火。」

  長春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然後指著前方不遠處,在林間隱約著的瓦簷高牆。

  「那就是成謹的別莊,我想他現在應該就在那裡養病。」

  趙瑟初愕然的看他,接著又去看那漸漸向路後倒退的別莊。如果他真的就在裡面—

  —好個咫尺天涯,那麼近,卻又那麼遙遠。

  長春冷哼了兩聲,「有些人就是特別的幸運,一生下來就注定好了可以繼承這麼龐大的產業,以及高爵厚位。無論什麼意義非凡的紀念品、傳家寶都讓他理所當然的接收了,就連愛情的好運也讓他一個人佔盡。」

  趙瑟初握住碧綠玉石,她聽得懂他所指稱的對象是成謹。可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長春渾身都是刺,刺上還餵上名叫嫉妒的毒。

  幸好他除了舌頭比較毒以外,並沒有做出任何讓人害怕的舉動,始終與她保持距離。

  「他那麼多事都瞞著你,你究竟愛上他哪一點?」

  「也許,就是因為他隱瞞了身份,所以我才能更專心的愛上他這個人。」

  「這種說法,還挺有意思的。」長春鮮少真心贊同一件事,「我倒是很好奇,在你眼中少了親王貝勒包裝的成謹,是怎樣的一個人?」

  她想著想著,淺笑盈盈的說:「他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人,聰明又有才華,但是並不會恃才傲物,風趣又有愛心,是個虛懷若谷的謙謙君子。」

  長春大笑起來,「簡直是個完人!」

  趙瑟初收起笑容。像他這樣玩世不恭的態度,實在讓人很難輕鬆應對。

  沒多久,他們來到一座寺庵的山門,長春的表情忽然一變,大概是肅穆的宗教氣氛影響,所以讓他謙恭了一些。

  趙瑟初疑惑的看著他。

  長春解釋道:「我們的太祖父去世後,他的妾便出家為尼,法號如素。」

  趙瑟初點點頭。

  長春帶她進去後,向大殿上的女尼求見如素師太。

  「長春!你來這裡幹什麼?」

  長春回頭一看,一群女人在他們後面接著進來,不由得歎息說:「真倒霉,早知道出門前先卜一卦。」

  其中一個年輕的姑娘,不經意的掃視過他身後的趙瑟初,然後在看見她胸前的碧綠玉石時,臉上忽然露出憤怒的表情,並衝向前去,一把扯住那塊玉石,對著長春責問: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幹的,現在有物證,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趙瑟初差點沒被勒死,而長春毫不憐香惜玉的將那個年輕女孩的手扳開,並將趙瑟初推到身後護著。

  「明月,怎麼了?」

  「太福晉,姑姑,那個女人的脖子上掛著成謹貝勒的碧綠玉石,這不就很明白的表示偷襲的人就是他嗎?」納蘭明月指著長春。

  長春低下頭跟趙瑟初說:「算你的運氣差,該見著的人還沒見到,就先碰到不該見的人。」然後他介紹道:「中間那位是成謹的祖母,旁邊那一位則是他的二娘,至於那個像一隻有點神經質的哈巴狗的姑娘,則是二夫人的侄女明月格格。如果你要列一張該提防的人的名單時,我建議你把納蘭明月列為第一,因為她從小就夢想著要嫁給成謹。」

  趙瑟初望著那個老婦人,而她也望著自己。

  第四章

  如素師太把他們全都請到後面禪房。

  趙瑟初終於見識到如素師太的重要性,因為連成謹的祖母都對她相當恭敬。

  「你們是約好了一起來的嗎?」如素師太笑問。

  太福晉回答,「不是,我們是來為成謹祈福的。」

  「他現在情況如何?」

  「唉!」太福晉憂慮的歎氣說:「傷勢都已全好了,就是頭部的傷……」

  「我想只要人平安是最重要的,剩下的以後總會慢慢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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