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冀盼能再生個和楚樵的骨肉至親,而且這次真的是「是由愛情生的結晶」。
「你的神情好柔、好美呀,如果我不是同性戀者,一定會追你的。」忍不住好奇心作祟,他伸出「魔掌」,「呼!還是平坦的嘛,一些肥肉也沒有啊。」
單喻一把拍掉他的手,嗔道:「不許不規矩!」
「人家只是摸一下子嘛,唉,這輩子我可能沒法子擁有自己的孩子了。」一臉哀戚的他垂下頭,喪氣得很。
「每個人必須選擇最適合自己的人生,有得有失才精采可期。」只能如此安慰了,畢竟她不能替他決定什麼。
「愛就是愛了,能怎麼樣哩。單喻,正巧前方有一間婦產科,我們立刻過去做個檢查,好讓我也高興一下,分享你做母親的喜悅啊。」
掛了診,項於晏無聊的坐著等候。
單喻進去好久了,他的鄰座都是孕婦,就他一個男人,因此,進出的護士紛紛對他大拋媚眼,等得無聊的他乾脆也騷包的回送媚眼,大放數千瓦特的電力。
「少年仔!你是長得很好看,可是你的某仔不是懷孕了嗎,做老公的不可以再亂搞。而且,你的某仔很水的咧,小護士比不上啦,就算是大明星也不夠比啦。」一位陪伴而來的婦人忍不住出聲。
「大嬸!你小聲些啦。」大嗓門的女人好恐怖,弄得整個候診室裡的孕婦有的送給他愛慕的眼光,有的則投以責難的怨氣。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呀?
正頭痛不已的當日,眼角餘光忽地瞧見一抹熟悉的偉岸身影。
是他!那個穿銀灰色西裝的冷俊男子。
嗅,他竟追到婦產科診所來了,可是自己已經和東賢情定終身了。唉,只好辜負他了……
可是他的眼神怎麼好像要殺人似的?
事有蹊蹺!
站起身,他走向隱匿於角落的男子,但此時,問診室的門豁地開了。
他回頭開心的迎上前去,忙問道:「確定有小寶寶了是不是?幾個月了?你又要做母親了。」
「一個月而已。」單喻也回以燦爛的笑靨,此時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好單喻,我們倆是好姊妹、好哥兒們是不?我可是要認你的寶寶做我的心肝兒子、心肝女兒哦。」
「好,但是你要送大禮,打大塊的金牌。」單喻難得開起玩笑來。
「告訴你哦,有個很特別的男人……」他一邊悄悄地輕言,一邊指向角落處,但是……
咦?!人呢?怎麼一下子不見了?
單喻認為他又在耍孩子脾氣了,她搖搖頭,好笑道:「該不會是喜新厭舊,又想移情別戀了!」
「才不!我和東賢的愛情天地可鑒。」他一臉發誓的嚴肅樣。
「好啦!我知道。待會要不要到我家喝杯茶?我介紹楚樵和你認識。」
「不了。改天吧,我得去安慰一下傷心的東賢。何況你要把懷孕的好消息告訴你親愛的老公,我可不想破壞你們夫妻的美好時刻。」他也要和他的東賢「經營」一下感情的嘛。
但是那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不僅出類拔萃得令人心儀,令人招架不住的魅力更是無窮,而且像團謎霧,奇怪得很。
他究竟是誰?
「師母好。」
「好。」輕淺一笑,單喻越過草坪上聚集聊天的上武館弟子,往前走去。
「師母的氣質好好耶。」某一弟子瞧得眼睛直了,口水差點流出來。
「師父一家三口個個都漂亮得像電影裡的主角。」另一弟子也呆掉了。
「可是師父剛剛進來的時候,臉色好恐怖,冷血得嚇人!」
一時之間大夥兒忍不住打起哆嗦來。
「小於!你們打屁打完了沒?我們和『德興堂』約好五點以武會友,要比畫幾下耶。」朱少燕一邊繫著黑腰帶一邊以眼色表現他的權威。
「教練!德興堂有沒有人有十段功力?」
「日本高手才有十段的啦,放眼台灣,館長的六段功力已經很嚇人了,何況他只有二十七歲,再上一層輕而易舉啦。」說著,他便帶頭往外走去。
一群剛升級繫上黑腰帶的選手連忙跟著,他們一面嘻笑,一面歎氣。
「單戈和他兩位曾爺爺去環遊世界了,足足有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還真是想念哩。」
「是呀,單戈像個小王子似的,將來一定和師父一樣迷死一堆女孩,連我們這些做大哥哥的也很迷他哩。」
「但是師父一點兒也不喜歡單戈,他對失散多年的兒子一向都淡淡的。」
「哎呀,師父的冷沉氣質超有魅力的,小單戈也遺傳館長的基因。不像我們,長得沒啥看頭,如果又擺個冷面孔就更慘了。」
「喂喂!他們都出國不在了,只剩下師父和師母兩個人而已,你們想,他們會不會親親愛愛一番呀。」喳喳呼呼的玩笑閒話,引來一陣集體大笑聲。
「閉嘴!都已經走出武館了還碎嘴!再吵,我一個一個摔喔!」朱少燕厲吼道。
怎麼教了一群名為柔道選手,實則長舌公的臭小子!
「唉,實在很想念單戈。」朱少燕在心裡暗暗地歎了一聲長氣。
真想也生個超級漂亮的寶寶,但是,上哪兒去找像大嫂那樣的娉婷美人呢?而且他也沒有楚樵那樣帥。
老天爺根本就是偏心!不公平哪。
單喻懷著幸福至極的心情回到她與黑楚樵的新居。
日式的休憩屋內瀰漫著濃重的老木香氣。
「楚樵,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她走到他的身後,將手輕輕環繞著他的腰身。
「下午三點左右你人在哪?」他沒有回過身,平淡的聲音顯得低嘎而且壓抑。
「我去……」嗯,咬了下唇,她遲疑該不該向他坦白她到酒店的事。
子晏的隱私是個敏感問題,還是斟酌考量的好,免得傷了子晏辛苦經營的感情歸屬。
「我在『無常』休息。你打電話找不到我是不是?」
「你一直待在『無常』?從未離開?」
「四點多的時候我去了診所做檢查。」她不甚自然的勉強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