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晌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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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一閉上眼,他的腦海裡便出現單喻和那個高大的野男人相擁親密的畫面,單喻體內方成形的生命竟是偷人苟合而來的!

  「那你倒是說清楚,為什麼要和我的孫女兒離婚?」單雍要索討一個公道。

  「問單喻吧。我不便啟齒,也不屑!」

  「你說什麼……」單雍老眼凸瞪,全身發抖,他不能任由孫女兒遭人踐踏。

  「單喻是我的過去式了,我不想再多費口舌。」如果叫他說,就像是在他的傷口上抹鹽。

  「楚樵!你可別後悔!」單雍轉向一旁猛拍胸口粗喘大氣的黑晉。

  「兄弟,我們的親家關係無緣了,是我單家的孫女兒匹配不上你們黑家的血脈,我這就離開上武館!後會無期。」

  站在樓梯口一直未出聲的單戈終於開口,「黑楚樵!我姓單,我要跟著我媽媽,你欺負我媽媽就是欺負我,你是我最討厭、最討厭的人。」

  黑楚樵冷眉一凝,半響,他故作輕鬆的一面拿毛巾拭汗、一面回道:「隨你高興,反正我們父子之見的感情比白開水還無味。況且,你也從未喊我一聲爸爸。」

  單戈淡淡的點一下頭,他走下樓梯,攙扶起他的曾爺爺,安慰的說:「曾爺爺,我們一塊去找媽媽,不要再待下去了。和兩位曾爺爺出國遊玩的時候我曾經想過,只要黑楚樵對媽媽好,只要他不要完全霸佔媽媽對我的愛,我可以和他和平相處,可是黑楚樵卻趁我們出國的時候把媽媽趕走,他太壞了,我們和他絕交!」

  「絕交!」黑楚樵冷笑。

  「對!永遠不和好。」單戈憤怒的直揮拳頭,他大聲喊道:「不要以為你柔道六段就了不起,幾年以後我一定會打敗你,狠狠的把你摔昏。」

  「歡迎你的挑戰,我非常期待。」但願兒子比他還強。

  劍拔弩張的單戈扶著單雍的臂膀準備離開。

  「我的曾孫,寶貝心肝……」無奈的看著單戈離去的黑晉揉胸頓足,號哭得彷彿是世界末日來臨。

  「怎麼會這樣?早曉得楚樵這孩子會和喻兒離婚,我們就不出國了。弄得想挽回的餘地也沒有……嗚嗚,人老了就遭嫌棄,連一手養大的孫子都要欺負我這個將進棺木,沒幾年好活的老人家。」

  「爺爺,我還有課要教!」恕不奉陪了。」

  「楚樵!不孝的孫子!枉費啊枉費!嗚……哇……」

  五十坪大的客廳只剩下黑晉一個人獨自哭泣。

  「喻兒乖孫女,爺爺對不起你。」

  「爺爺,喝茶。」已經看開的單喻專心一致的品聞茶香。

  「黑楚樵姓黑,哼,果然是黑心黑肝黑腸!薄情寡義的臭小子。」單雍忿忿不平的咒罵。

  「孫女兒你放心,爺爺的遺產一半贈與慈善機構,另一半給你和我的好曾外孫,就算黑楚樵拋棄你也不用怕,爺爺留下的財產足夠你倆這輩子吃喝不完。」

  「爺爺,我自己可以自力更生,不必依靠任何人。」單喻柔柔一笑。

  「說得也是。」單雍的老臉皮終於放鬆,他直笑著,「單大名師精通命盤解析以及卜卦運算,你的『無常』命理館又這麼的遠近馳名,確實不勞我這做爺爺的操心。」

  「不過,諷刺的是,我居然料不到自己的婚姻只維持幾個月而已。」企圖表現出毫不在乎的豁達,可是她的心仍是糾痛著。

  「媽媽。」一旁的單戈好心疼母親所受的罪,然而年僅十歲的他不曉得應該怎樣安慰母親。他惱恨得攢拳,咬牙道:「黑楚樵是個壞蛋!」

  「不准批評黑楚樵,他是你的父親。」

  「但是他欺負你啊,趁我和兩個曾爺爺出國的時候把你趕走,他根本是故意的……」

  「單戈。」單喻輕輕一喝,她輕拍打兒子的拳頭,歎了口氣。「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恩怨。媽媽知道你愛我,為我難過,可是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啊……惡……」

  一陣暈嗆感漫天襲地的湧來,單喻只手捂嘴,連忙衝向浴室內乾嘔了起來。

  單雍和單戈同時跳起身,隨後衝往浴室門,緊張的同時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抹了下面容,單喻虛弱地微笑,「沒什麼……」頓了半晌,她決定坦誠以告, 「只不過,我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什麼?」單雍大悅。

  「啊?」單戈怔愣了。

  走出浴室,單喻往起居間走去,他們也慌張的跟上。

  單雍問道:「黑楚樵知道你懷孕的事嗎?」

  「我昨天跟他說了。」

  「你昨天跟他說你懷孕的事?然後他就跟你離婚?難道姓黑的不管你肚子裡的骨肉?真是豈有此理!就算他不要你,也不能不顧及你們尚未出生的孩子啊。」他

  吹鬍子瞪眼,實在太生氣了。

  「黑楚樵認為我背叛他,玩弄他的感情……既然他看輕我,又怎麼會在乎我和他的骨肉?何況,他並不相信這是他的小孩。爺爺,不要逼我回黑家,我僅有的驕傲已經沒有了,我不願意再承受任何的污辱。」而且她累了,愛得好累!

  單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黑家人無情在先,我們也不用再和他攀親帶故。喻兒,這個小生命是我們單家的,哼!黑晉要是知曉他又有一個曾孫不能姓黑,他肯定會心臟病發,腦血管進裂。也好,我又多了一個曾外孫來疼愛。」

  單戈也連忙附和,「對!不管媽媽肚子裡的是弟弟或是妹妹,我都會疼愛的,我也可以照顧啊。」

  「單戈,媽媽對不起你,沒給你一個真正的身份,也沒能讓你享有父愛的溫暖。」幸好有單戈,他是她唯一的安慰。

  「我才不希罕什麼鬼父愛!」黑楚樵根本只喜歡激怒、冷諷他,他要和媽媽站在同一陣線。

  「好!我們向黑家人宣戰,即使哪天黑楚樵回頭,我們也別跟他講和。」單雍聲如洪鐘的指天立誓。

  而單喻則佯作堅強的將哀傷的情深深埋藏……

  「嗨!季美人。」朱少燕笑意盎然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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