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晌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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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黑楚樵人呢?」季暖暖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

  「楚樵最近勤練劍道,他大概在後院力草坪上練劍吧。」

  「謝了。」微微頷首,季暖暖滿腹怒氣的往上武館的後院走去。

  當她走到大草坪上,憤懣正盛的一個箭步衝向正在練劍的黑楚樵。

  「刀劍無眼,你如果想受傷的話,也不必勞煩我的劍吧。」他緊急收住劍勢,冷然的嘲謔一笑。

  「枉費是最有身價的超優男人!不管你有多麼好的條件,你依舊是世界上最可惡的人!」纖纖食指不客氣的指向他。

  但是俊挺的黑楚樵只是驕氣的撇了抹漠視的輕笑。

  「我很忙,如果沒別的事,恕不奉陪。」

  聞言,季暖暖為之氣結,「你這人真會使人吐血!」

  黑楚樵露著一抹冷笑,「既然如此,季小姐何不識相點趕快離開?」

  「不用你趕,我也不想待在這兒!黑楚樵你聽著,我來只是要告訴你,單喻並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醜事,她不可能和其他男人有染,你怎麼可以冤枉她,不聽她的解釋?就只因為一個誤會就和她離婚?」季暖暖愈說愈激動,差點嗆到。

  黑楚稜卻只是雲淡風輕的回應一句,「沒有任何誤會。」

  「黑楚樵你這麼執拗……」

  「季小姐,結婚、離婚都是我個人的事。我想,你沒有權利干涉我的隱私吧,至於單喻是否與人有染,你應該去問她本人!她和我已是不相干的兩個人。」

  季暖暖情緒完全失控,她為單喻不值,不禁一古腦的說出真相。

  「你在飯店大廳見到的那個男人是項子晏,他是我

  和單喻在國外求學時結識的好朋友,我們是哥兒們。」

  「原來是舊情復燃。」淡然的口吻中藏著一抹痛恨情緒。

  她氣急敗壞地脫口而出, 「項子晏是玻璃圈的人!他只愛男人,對女人沒意思。」

  黑楚樵瞇緊了眼,卻不置一詞。

  「黑先生!你聽懂了沒啊?我說,項子晏是個Cay,是和男人愛得死去活來的同性戀者!」他怎麼毫無反應?她實在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她繼續說:「也就是說,項子晏和單喻即使在房間相處了一個小時,也不會發生不軌的醜事!那天項子晏要單喻佯裝是他的女友,他們之間啥事也沒發生,因為子晏對女人根本沒辦法產生情慷。」頓了頓,她只看見黑楚樵的劍眉微微一蹙,表情卻是冷淡到彷彿她說的是別人的事一般,她真是會被他氣瘋!

  她拉開嗓門,潑婦罵街似的大喊大叫,「我把子晏最難堪的私情都跟你說明白了,你幹麼一點反應也沒!現在你知道自己對不起單喻了吧,還不快快認錯贖罪?你們只是自個兒簽寫離婚協議書,沒有律師在場,也少了證人的簽名蓋章,這只離婚協議書不具效力,況且,單喻的戶口也還沒遷離,正確來說,你和單喻仍是法定的夫妻關係。

  嘿!黑大酷哥這下要認栽了吧,她一定要好好瞧瞧他向單喻認錯道歉。

  可……可是他怎麼依然不動神色?難道是不知該如何道歉!

  得意的把下巴一抬,她慈悲的為他指點明津。

  「你怕你的老婆不原諒你對不對?其實單喻這個人外冷內熱,別被她無動於衷的淡漠蒙蔽,其實,她的心腸最軟了,而且她對你死心塌地,只要你掉幾滴『真情』的慚愧眼淚,單喻一定會原諒你的,畢竟你們還是夫妻嘛,而且還有單戈那俊小孩耶,更何況現在還多一個未出生的寶寶。」

  握住劍的手一緊,黑楚樵微微戰慄,但是雙眸的光芒卻是深不可測,似有所猶豫。

  季暖暖偏著頭想,許久她才自以為是的說道:「黑先生,你的心該不會是另有所屬?難道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你已經另結新歡?你真捨得下單喻?我可是醜話說

  在先哦,單喻的戶口還在黑家,她仍是你黑楚樵的老婆,你不可以有別的女人。」

  「說完了嗎?」黑楚樵冷道。

  「咦?」他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如果說完了,請便吧。」

  「你趕我走?喂,好歹也要感謝我呀,我特別跑這—趟為的不是自己,是為了挽救你們黑氏夫婦的婚姻耶,你這人是冷血,還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啊?」真是的!起碼也請她喝杯茶嘛。

  冷眸一瞇,黑楚樵不予反駁,他腕力一轉,掌心中的木劍即有力道的舞弄起來。

  「呀!」季暖暖輕呼。

  她忙著閃躲,可是黑楚樵卻不管會不會傷到她的繼續舞弄木劍,彷彿四下無人般。

  「黑楚樵你是沒心肝的臭男人!」她雖然還是罵不過,可是他的木劍好危險,還是腳底抹油,先溜為上策才是,怪人是無法講道理的啦。

  季暖暖一路往外跑,不意撞上一堵強硬的肉牆。

  「沒長眼睛啊!」有氣沒處發洩的她,乾脆藉機出氣。

  「季美人好凶喔,小生怕怕。」依然嘻皮笑臉的朱少燕並不以為意。 

  死瞪一眼,季暖暖用力的推開他的胸膛,撒野的銳聲叫喊,「上武館的男人都應該抓去椎斃!永世不得超生。」

  「你吃了炸藥啦?這麼潑辣。」莫名其妙慘換炮轟的

  朱少燕不怎麼愉快的回嘴。

  「哼。」她高舉右足,重重的踩他一腳,立刻掉頭就走。

  「哇拷!」她居然用高跟鞋踩他!

  半蹲下身,朱少燕猛搓可憐的腳丫子,欲哭無淚。

  「我是招誰惹誰啊我1」只怨蒼天待他太薄。

  第九章

  時序進入初冬,單喻已懷孕六個月了。

  最近項子晏眼光老是鎖緊單喻的肚子直瞧,打著壞主意,他幾次欲言又止,掙扎不巳。

  終於他還是啟齒了,「你來出世的寶寶,可不可以認我做乾爹啊?」

  「可以。」單喻一面束紮著垂腰的長髮,一面點頭應道。

  「真的可以啊?」他簡直亢奮得要飛上天了。但是

  「不介意我的感情性向異於常人嗎?」聲音低低的,好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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