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晌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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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我說喻兒小娃唷,你可是長得愈來愈標緻啦。」黑晉一反常態的甜言蜜語。

  「楚樵才是美俊不可方物咧。」老頑童單雍可是愈瞧愈愛人心坎;這姓黑的少年家簡直俊秀到天妒人怨的地步,最難得的是沒有一絲絲脂粉味,完全是陽剛碩健的翩翩風采,這等好模樣的一流帥哥合該給他當孫女婿才不會可惜了去!

  「你們倆先聊聊,我和單雍到偏廳談些事。楚樵,你不可怠忽喻兒小娃,知道嗎?」他這孫子總是冷著一張撒旦臉,就不懂怎麼會有一群死忠女孩迷他迷得死緊。

  兩老退去之後,和室內一片沉寂,一股情潮隱隱約約地朝著兩人逼近。

  「嗯……你好。」單喻有些不知所措。

  冷淡一瞥,黑楚樵的唇角不禁勾起憐疼的笑意。

  她的臉腮居然紅得好像是燙熟的蝦子,尤其那一雙死抓住學生裙微微輕顫的小手看起來可愛極了。

  有一點點的怦然心動,他知道她風靡各大高中院校,也是白領菁英爭相追逐的亮眼女孩。

  她擁有彷彿是上帝精心雕琢的獨一無二美絕容顏,還有那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而最令人心動的是那雙朦朧夢幻、溢著水霧的勾人靈眸,在在都讓他心動不已。

  其實他早早就把感情付諸在她身上了,只是他按兵不動,尚未出擊讓她成為他黑楚樵的專屬物。

  他才十七歲,只是個青春叛逆的高二生,大男人主義的他認為自己還不夠能耐成為單喻的依靠,所以他總在遠遠的地方瞧著她……

  他把她放在心裡最深、最柔情,唯有她一人獨享的位置。

  總有一天他會摘下這顆不屬於人間所有的美麗星星。

  「黑……黑楚樵……你……為什麼這樣看我?」單喻有點兒害怕,卻又芳心亂跳。

  黑楚樵是最驕狂、最冷漠的豹狼!

  可是他現在的眸光柔柔的,帶著濃濃眷寵,以猛浪之姿撞擊她原就被攻陷的少女情懷。

  寂寞的十七歲,三千寵愛集一身的單喻頓覺孤依天助。

  父母早亡,雖然爺爺疼她疼得緊,但是爺爺喜歡四處遊蕩,浪跡天涯去過他逍遙的生命旅程。她一直是孤單的……

  黑楚樵是鄰校的資優生,書念得一級棒,書畫詩文更是卓越優好,令人意外的他還是打架高手,不知是不是因為黑楚樵的高挺卓拔的骨架,他總是能夠以一敵五,輕輕鬆鬆的解決蓄意招惹他的痞子流氓。

  樣貌、人品一流,又懂得武術功夫,再加上冷然的特殊氣質,讓黑楚樵成為所有初懂情事的少女殺手。

  單喻的心裡也只有他一個人,她喜歡看他皺著眉頭,那股冷冷的勾抹淡笑。

  每當黑楚樵不經意的逸出淡漠笑意,她就為之激盪不已。

  可是他也許不怎麼喜歡她,甚或有點討厭她吧,否則他為什麼可以和別的女孩談笑自若,卻吝嗇給予她一抹善意的微笑。

  好幾次她忍不住偷偷瞧他,有時候瞧得出神被他發現了,卻只見他眉心淺蹙,沉鬱的深眸裡沒有任何亮光。不知他是不是覺得不耐煩?還是覺得她不害臊?

  「你很冷嗎?單同學。」他輕笑。

  「嗯沒……」螓首側轉,單喻不,敢面對他如鷹似豹的目光。

  「怎麼?我很可怕嗎?」她似乎把他當做猛獸似的畏懼著,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沒……沒……我們學校的女學生都很迷你,說你是史上最好看的帥男……」

  「但是你怕我?」他以中指和食指輕施力道扣住伊人的嫩細下頷。

  「不是……我們又沒有……」噢!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呀?黑楚樵一定以為她是虛有其表的草包花瓶,他一定看輕她了。

  「你的名字是單喻,是我爺爺口中的喻兒……」

  黑楚樵像是催眠大師似地以極輕、極溫柔、極有感情的語調不斷輕喃她的名字。每喚一回,她的心就不爭氣的悸動了下。

  他和她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得使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喘息,心跳聲怦怦地又重又響,不曉得是他的抑或是她自己的。

  單喻迷亂了,慌張的懵懂之中她只看見他的深眸含帶情意,他的酷冷、不近人情和他的驕傲彷彿全都卸下了,這一刻她看見足以溶解千年冰霜的強烈熱火,正在他的眸中裡奇跡的灼灼燃燒。

  「黑楚樵……」

  「噓。」他將面容湊近單喻,強者為王的尊貴氣息漫漫氾濫開來。

  單喻的靈魂像是出了竅似的,沒法子思考,四肢百骸更是失去控制的無法動彈。

  忽地,涼涼的薄唇印上微顫的小菱嘴……

  呀!他吻了她……

  世界的轉動似乎全靜止下來,只剩下她的失措不安和他的狂野情潮。

  應該怎麼辦才好?怎麼回吻呢……單喻的慌亂尚未平復,突臨的親吻倏地結束了。

  只是一個蜻蜓點水的輕吻,甚至不算是個吻,他只不過是把嘴唇印上她的唇,然後輕輕掃過而已。

  然單喻依然粗喘大氣,這對她而言已經是太大的震撼!

  生命中第一次和異性的親密接觸,而這人是她暗戀許久,卻怯於親近的超優男子。

  濃濃的幸福像張蜜織成的密網;將她全身網緊,令她無力逃離。

  「你是個令男人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偷香的妖精。」黑楚樵輕輕笑著。

  「你……你討厭我……取笑我的……」竟然殘酷的取笑她最初的愛。

  他可以不愛她,可是不能輕蔑她真摯的感情:她有愛一個人的權利,而且她從來不曾困擾過他。她總是心痛的看著他被一群活潑熱情的女學生圍繞,雖然他對她們一向冷淡,但她仍頗不是滋味。

  「我是在讚美你,喻兒。我喜歡偷你的香。」他輕柔的撫摸她的如玉面頰。

  「黑楚樵……」欲言又止得小檀口不知該不該喝斥他得輕佻。

  他得眼冷冷得,卻跳動著壓抑許久的火花,而他緊繃的身體彷彿隱藏著不知名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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