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警告你,那三條大狼犬雖然被我制伏,但是一旦有陌生的氣味接近,它們的凶性還是隨時會被激發出來,所以你最好打消逃下山的愚蠢念頭。」
她的憂心瞧在他的眼裡以為她正打著逃下山的算盤,這令他怒氣騰騰的想揍她的屁股,該死的她就當真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他?!
「謝謝你好心的警告。」他幹麼一副想撕碎她的樣子?不懂感恩的臭男人!一點也不感激她剛剛為他煮了一碗還不算太難吃的什錦面。
「過來。」雷震天的臉色在瞬間變得像大冰塊似的不近人情。
冷裳瞪著冷冷的他,很討厭他又這樣冷淡地待她,好半晌她才不情不願的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款式最保守的棉質睡衣進浴室裡更換。
如果不依他的命令,像他那樣蠻悍的大男人,一定會寡廉鮮恥的為她更衣,她實在是害怕和他發生親近的接觸,雖然曾經不小心的讓他看光光……唉,二哥怎麼還不設法救她脫離苦海呢?
從浴室走出的冷裳已經換好衣服,而雷震天的難看臉色也稍稍和緩下來,他低聲沉道:「上床睡覺。」他方才吞下止痛劑,困意已逐漸包圍他。
冷裳噘著小嘴,想逃開又怕他會老鷹抓小雞用強的,她可不敢輕視受傷的他,百般不情願之下她悻悻然地聽從他的命令。
「這才乖!」擁抱佳人纖柔的身子,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恬適。
「你習慣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抱著女人睡?」他的懷抱溫熱,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是她居然暗暗地喜歡被他緊緊摟住的感覺。
「吃醋?」他低低的笑,輕吻一下她的眼睫毛。
「才不!我幹麼吃醋?你喜歡和多少個女人抱著睡覺那是你的事。」
可是一想到他可能有心上人不曉得為什麼她非常、非常的不開心?冷裳像拿不到糖果吃的小孩亂發脾氣,「像你這麼老的老男人除非是同性戀,否則怎麼可能沒抱過女人睡覺?」心裡怎麼酸酸的、好難受哦,都是他害的!
「三十五歲的男人是最具魅力的男人。」他的小人兒膽敢笑他老?!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你是不是常常和女人……嗯哼……上床睡覺?」
「為我暖床的女人的確是難以數計。」他誠實地說。伸手揉摸她柔軟烏亮的長髮絲,他的眼神好溫柔好溫柔,柔醉得令冷裳的心底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她怔怔地呆看他寵溺的柔眸,這時的他一點也不像傳說中的狂魔惡漢,壞壞的他怎麼可以用這麼溫柔的眼神看她呢?他不曉得他柔情似水的對待,她必須要用多大的力量才能勉強抗拒一些些呢?
雷震天一面輕撫她的長大,一面放柔聲音,「男人的性和愛可以是兩碼子事。」
取悅他的身體的女人太多了,他也一向樂於接受女人對他的俯首稱臣的嬌柔媚惑。但是仔細一想,他和她們居然只有肉體的歡愉並沒有情愛上的水乳交融,這也難怪為什麼他總是習慣一個人睡覺。然而小人兒卻是輕易打破了他的慣例。
「男人的一生可以擁有許多女人,但是心裡的位置永遠只有一個。」他意在弦外地說道。
冷裳的舌頭彷彿打上蝴蝶結似的說不出話來。
這算什麼嘛,對她表衷曲訴情意嗎?難不成他說他要她做他的女人是認真的,不是一時的龍心大悅?
他心裡唯一的那個位置真的是只有她能擁有嗎?
冷裳迷惘了。
將她的小臉蛋壓下,藥劑似乎正在他體內大膽放肆地麻痺他清醒的意志,他倦乏的閉上眸,啞聲道:「不准你不愛我,明白嗎?我不允許。」狂猛洶洶的感情一旦放縱就是絕對的堅執不變!
「嗯。」她呆呆的應聲。
緊緊壓貼在他的胸口!她聽見他規律穩定的心跳節奏,沒來由得感到甜滋滋的喜悅。
「雷震天……」她想告訴他她也喜歡被他抱著睡覺的美好感覺。
以前她認為和一個男人同處一室,甚至是同床共枕是件可怕到極點的事,可是現在她不怕了,因為她曉得他雖然可恨,但是他絕對不會侵犯傷害她,除非她願意交出她自己。
他是珍惜她的,是不?
「我也喜歡你,雖然你是黑道幫主。」她小小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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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一世、亨利二世、亨利三世!」
小武一看見院子裡三條大狼犬的淒慘摸樣,他立刻鬼吼鬼叫的猛拍他和大玄苦心訓練出來的亨利三兄弟。
「傷得頗重。」大玄蹲在身檢視它們被重擊的頸部和瘀血處處的四肢。
「嗚……」突然看見主人的大狼犬連忙嗚嗚的發出悲嗚聲。
「糟糕!樓上的小妞兒不會逃跑了吧?」那個小妞兒好像對老大很重要,如果真的不見了他和大玄怎麼有臉敢見老大?
小武三步作兩步地直衝上樓,來不及阻止他的大玄也跟著上樓。未上鎖的門把被輕易地轉開了。小武肥壯的身體卻呆呆的傻立在門口,好一會兒他才張口結舌的將門輕輕帶上,完全無視大玄納悶的詢問眼神,直抓住大玄的手臂走下樓。
一下樓小武的龐大身軀好像沒了氣的氣球似的頹倒在沙發裡,精敏的大玄推敲地問道:「老大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