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理。」可……可是她看不過去她的漂亮外孫「晾」在家啊,暴殮天物,是不?
「你要自己找丈夫也可以,但是不許給我談太久的戀愛,隨便談一談就好了,知道嗎?」她不是很忌諱愛請長跑的,冷然那小子的愛情長跑一跑就給它跑了十年,害她老太婆到現在還沒金曾孫可以抱,一想就氣!
「我談一下下的戀愛就心滿意足。」冷裳只想趕快閃人,依她這一個月的痛苦經驗推論,親愛的奶奶可以「苦口婆心」到三更半夜。
但是冷老奶奶可不想輕饒冷裳,然而唇齒正要開啟的當口她的雙肩被人從後頭緊緊摟抱住,同時頭頂上亦飄來一串窩心的話語,「我好想念奶奶,為了世界上最美麗、最慈祥的奶奶我可是丟下一卡車的女朋友哦。」
冷浚,冷家老奶奶最喜歡的孫兒,也是最會撒嬌的噁心男;他和冷裳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就是雙胞龍鳳胎。
「浚兒啊!」冷老奶奶一看見是她的寶貝金孫,一眨眼的時間她的老臉立即爬上好幾條笑紋,幾乎是闔不攏嘴地呵呵笑著。
和他是雙生的冷裳自然曉得他想趁火打劫,為了快快擺脫冷老奶奶的叨念不休,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暗暗比個OK的手勢,同意可以任由他敲竹槓,只要他能夠搞定冷老奶奶。
這下冷浚可是使出渾身解數的技巧取悅冷老奶奶,他又是哄、又是嗔的硬是扶起她的尊軀想讓她早點休息去。
於是心花朵朵開的冷老奶奶將紅木枴杖往花崗岩的昂貴地板上敲兩響,權威十足的對著與冷浚一同進屋的冷堅命令道:「堅兒,你身為裳的二哥,好歹也說說她,我們冷家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臭脾氣,我這老古董是說不動了,但是我這唯一的孫女可不能放著發霉!」
「裳,別讓奶奶為你擔心哦。」嘻嘻地詭笑一聲,可恨的噁心男冷浚扶著冷老奶奶上二樓繼續他擅長的舌燦蓮花。
「就只會對奶奶甜言蜜語。」哼,虎落平陽被犬欺!冷浚就是那條不要臉的惡犬。
溫文儒雅的在家居士冷堅淺淺一笑,「奶奶的炮火開向你了?」他懂得這種被逼婚的難受滋味,因為他也曾經是受害者。
冷裳忍不住白他一眼。「誰教你們這些好條件的單身貴族死也不結婚!奶奶的日子悶得慌,所以我就可憐的成為荼毒的對象。」
「想要耳朵清靜就趕快找個丈夫堵住奶奶的嘴巴。」
「開玩笑,我才二十一歲,我還是學生呢。」一想到奶奶把她的青春芳華竟然說成老大不小,她就一肚子的悶鬱煩氣。
「小妻子的角色也滿可愛。」冷堅淡嘲道。
反正他是事不關己不痛不癢,她的二哥是最沒情沒緒,白白長了一張好看的面孔罷了,他的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又冷酷、又堅硬!
冷裳依然垮著臉,性感迷人的紅唇此時正呈現拋物線往下滑墜。好苦哇!
冷堅好笑地凝睇著她,問道:「你想要什麼摸樣的丈夫?或者是情人?」與其讓奶奶將冷裳隨便打包推銷出去,倒不如由他精挑細選,好好的物色一下。
嗯……冷裳拚命地絞盡腦汁想著怎樣的男人才能夠擄獲她的芳心?
想到最後有點頭痛,聳一聳肩,她隨口說:「反正我討厭像你、像我們冷家的任何一個男生!」無趣哪,也許多得不可計數的女人都想一親冷家男人的俊容俏顏,可是自小到大她所面對的都是這一類漂亮得要命的男人;在她的感覺裡男人還是要有男人的粗獷味才像男人,而且要看漂亮美麗的容顏她照照鏡子就可以看到了嘛。
「原來我們冷家男人所遺傳的好容貌令你非常不以為然。」他微微一哂,瀟灑翩翩的頎長身子往庭院走去,整個人沐浴在金黃色的陽光下。
冷裳也跟了出來,她娉婷纖纖的玉軀輕輕依偎著冷堅,對於這個氣質雅逸,長年漂泊海外的二哥她有著孺暮之情。兄妹倆靜默良久,直到一陣刺耳的煞車聲霸道的侵擾了這份寧馨的美好氣氛。
「金色的勞斯萊斯?」她最憎惡這種炫耀財勢的方式了,想必車裡頭坐著的男人十成十的俗不可耐!
東海別墅這一帶幾乎都是所謂的貴族家庭,每一戶人家的車庫裡養著的都是價昂高級的進口車,但是似乎沒有人會囂張、愚蠢到這麼的明目張膽,尤其是治安敗壞的這個時候。
「他不怕成為危在旦夕的肉票嗎?」她冷冷地輕笑。
「這個世界可能沒有什麼能令他害怕。」當勞斯萊斯的司機打開後車座的門,一張凶狠霸氣的面孔出現在他們面前,冷堅的嘴角噙著一抹欣賞的笑意。
「他有三頭六臂嗎?」冷裳的笑容卻是不屑之至,然而當她的黑眸對上一雙深不可測、黑不見底的猛銳星芒……天!誰來告訴她,為什麼她覺得空氣一下子稀薄起來,她好難呼吸呀。
這個陌生的男人絕對和英俊沾不上一點點的邊,他的臉上甚至留下一條長達十公分的可怕長疤!
他不會是體貼溫柔的好情人,也不可能是篤定善良的好男人,他的渾身上下強烈的傳達出一個明確的訊息——他絕非善類!
冷裳忽然有一種奇異的想法,他不屬於任何女人,而他的血大概是冰涼的吧,像他這樣的男人最好是少惹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