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小武的命是老大的,老大要他往左他就不能往右。
「老大你要辦的事和青龍幫有沒有關係?」小武問道。
「青龍幫的事犀狼可以處理妥當。」
素有諸葛稱號,以陰狠出名的震天盟大軍師的犀狼,這段時間也太過於優閒清心了,是丟些事情讓他充實一下日子的時候。
既然他已經認定冷裳是他用不放手的女人,那麼他在要了冷裳之前的當務之急就是和雲仙做個徹底的了斷。
他不能讓他的小人兒受任何委屈!
* * * * * *
下了一晚的雷陣雨,憑窗而立的羌雲仙幾乎是一夜無眠,微涼的冷意穿過她的蕾絲薄紗。她雙手交疊緊貼著上忐忑不安的胸口。
震天已經有好幾天沒來她這兒了。其實他來她這兒小憩的時間屈指可數,寂寞的滋味她一點也不陌生。
但是她並不怨他,當初是她執意要跟著他,他只是被動的沒有拒絕她罷了。
她還能夠擁有他多久呢?
「怎麼變得多愁善感?」
「震天!」她驚喜的輕呼道,旋而轉身投入他的懷中。
「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我已經在你身後至少站了三分鐘。」
「想你。」她癡情的抬眼望他。她深愛的他依舊穿著潑墨色的萊卡襯衫,敞開的衣領將他致命的吸引力完全顯露無遺。
「幫我煮杯咖啡。」他說。
「好的。」唇角、眼底泛起幾許柔媚的淺笑,她順從的走到小廳堂用酒精燈燒煮咖啡。
好一會,濃烈的咖啡香氣立刻瀰漫整個空間,她和他一塊細細品嚐。玻璃窗上小雨滴淅瀝淅瀝的敲打著,倍增一分淒美的浪漫。
「雲仙。」雷震天的黑眸盯著窗外的人工造景,聲音暗啞,「記得我說過我和你只是『一段』嗎?」
心坎上像是刺上一根小針隱隱作痛,羌雲仙盡量以平順的口吻回答,「你是當代梟雄,我是出色的名妓,我們倆的關係可以是『一段』,也可以是『一輩子』。」
「我不是容易愛人的人。」
「我明白。」羌雲仙黯然地歎息。
「原就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甘願委身於你。」或者更正確的說法是她自己投懷送抱,用天性的好本錢誘使他和她發生雲雨情。
「記得我說過有一個小女人令我很困擾嗎?」
「記得。」她走到他身後,纖纖玉臂環抱他的腰際。她需要他的溫暖慰藉,他說的話令她膽戰心驚。她將失去他了,是不?
「她很美,但是不及你的萬種風情。」可他無情的心卻因為那個她有所改變。他的神色柔和下來,眸裡已有眷戀的深意。
羌雲仙深深一震,輕啟朱口,「就算她沒有我的嬌艷、沒有我的風情,但是你為她動心了。愛情很純粹的,不需要什麼條件……」
「她讓我有想『定』下來的念頭。」不過小人兒可能會極力反抗,她不是一直認為他是不可饒恕的魔鬼惡煞?他突地浮現一抹淡笑。
走到他的面前,螓首微昂的羌雲仙不發一語地與他相對。好半晌,她心痛地顫抖著聲音說道:「那個小女人可以使你開心。」這是她一直努力卻達不到的目標。
「她也使我發怒……」萬般不願意承認他的喜怒哀樂,居然可以被一個小人兒輕易操控。
「震天,我……還可以擁有你的人嗎?」即使只能是卑微的做他床上的女人她也願意啊。
「從來沒有人真正的擁有過我,」冷裳是他生命中最不可思議的例外。「你是聰明的,不可能不知道。」
「當你用驚人的金錢買下我卻不想要我的那個時候,我已經明白。」難道她擁有他的日子即將結束了?!
淚花在眼眶裡轉呀轉,她想聽他親口告訴她他決定不再要她的服侍……
雷震天的大手輕緩地撫摸羌雲仙一頭大波浪的柔軟黑髮,他的眼底沒有任何的眷戀。
他對她好,不曾惡意相向,不曾頤指氣使盡情取樂狎玩,一開始他即明白告訴她他沒有多餘的感情給她,是她苦苦相求,請求他請她陪他一段。
所以她不能怨怪他啊!既然他不曾對她用情那麼就沒有所謂的負心。
「你放心,我不會完全不管你,只是我們的關係必須單純化。」他說。
「我羨慕也妒嫉那個蒙你深愛的幸運兒。」她的淚水已經濕了他的黑襯衫。
「傻雲仙,你有你的好,總有一天你會遇到值得你用心去愛的男人。」
「愛一個人……不是容易的事。」她的心已經給了震天,雖然她和他的纏綿繾綣只限於肉慾交歡之上,可是感情這檔子事好難收放自如。
他的冷眉淡淡一蹙。「我傷害你了嗎?」
「不。」她輕搖螓首,離開她一向依戀不已的胸懷。勉強笑了下,努力以輕柔的口吻說著玩笑話,「你說過如果我要嫁人了你會為我準備一份厚的嫁禮,這話還算數吧?」
「當然。」他希望雲仙能夠快樂。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哦。」羌雲仙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睛,可是一會兒的時間她還是忍受不住的又滑了一粉腮的清淚,她投進他的懷裡,哽咽道:「我捨不得你,好……捨不得呀……」彷彿是割肉剮骨一樣的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