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才踩出一步,高霆嶧已早她先出聲。
「等一下,你不能隨意將人帶走。」文靜不是他的禁臠,他無權將她當成私人所有物。
又是這毛沒長齊的小子。「我愛帶誰走就帶誰走,你管得著嗎?」
「文靜是我們學生會的人,我有義務讓她遠離別有企圖的老男人。」別以為他看不出他的目的。
「什麼我們你們的,以後只准你叫她上官同學。」他有多老,是他們太幼稚了,他的年紀正好。
至於正好什麼只有他自己知情,沒必要說給毛頭小鬼知曉。
「我們學校不歡迎霸道無理的社會人士,你老得不夠資格覬覦我們學校的女生。」文靜不是他這種人能碰的。
脾氣暴躁、吊兒郎當,完全沒有男人應有的風度。
「你再說一句我老試試,要打斷你的門牙並不難,我沒資格你就有資格嗎?」令人生氣的小鬼,應該有人教教。
哼!想和他搶人還早得很,下回投胎請早。
「我當然比你更……」神情激動的高霆嶧不顧一切的準備說出心底的愛意,但上官文靜比他更快的攔截。
「我想副會長的意思是老人家應該在家裡享福,不要和年輕人瞎攪和。」他們倆正是她煩惱的源頭。
「你說我是老人家……」她只斷一隻手可能不夠,大概要兩隻都上石膏才高興。
她將手上的參考書和一本厚重的福爾摩斯遞給他。「你不會是想在學校鬧事吧?」
「別以為我拿了書就挪不出手揍人,小心機家。」他一眼就看出她的狡猾。
鼻子一皺,上官文靜不喜歡他的譭謗,「打架是暴力行為,你要學習收斂自己的壞脾氣。」
「嗯哼!我的脾氣好得足以和美國總統平起平坐。」他從不認為自己的脾氣有什麼不好。
是嗎?他還真不慚愧。
「東方叔叔,我是凌艷艷,你還記得我吧?」搶到空檔趕緊表現自己的凌艷艷一副大家都該認識她的高姿態。
誰理她呀!「不要半路亂認親戚,你的雙眼皮割得真醜,鼻子也墊得太高了,手術失敗了嗎?」
他的直言無諱真傷人,但是引起一陣小小的笑聲,讓學生會的幹部對他有一絲好感。
「我……」凌艷艷的臉色乍青還白,像是原子彈轟過似。「我是薔薇百貨總經理凌雪霜的侄女,相信你不會忘記我姑姑。」
東方著衣的表情馬上變得很難看。「原來你和花癡女是一家人,難怪喜歡化腐朽為神奇地亂整型。」
一提到凌雪霜他的心情便非常不好。
「花癡女下是我們給『校花』的封號嗎?」果然是一家人。
曾美美小聲地和身邊的朋友一說,大家低低的笑了出來。
「東方先……東方著衣,言語請加以修飾,你看你把人都嚇哭了。」正確說法是氣到眼眶泛紅。
「你當我是恐龍還是史前人類,她本來就丑嘛!好好的一個人東割西切的,她不怕切成四不像,活似分屍案的女屍。」他更加不留情的批評。
眾人一想到凌艷艷成為東湊西拼的整型人時,藏在肚裡的笑氣當場爆發,樂不可抑地拍胸捶膝,硬是讓顏面無光的凌艷艷哭著跑開。
「你們真是的。」嘲笑別人是不對的行為。「霆嶧,你去看看她,別讓她胡思亂想想不開。」
雖然有點多此一舉,可是只要身為學校的一份子,她都有義務照顧,這是身為學生會長的責任。
「但是……」他實在不願在這個時候走開?
「別忘了我們學生會的宗旨,凌艷艷再跋扈也是聖倫高中的一份子。」每個人都很重要。
「好吧!你自己要懂得保護自己,別讓人面獸心的男人傷害了你。」他意有所指的說。
「謝謝。」上官文靜用她的石膏手阻止東方著衣的衝動,不然真會發生命案。
這對男人與男孩真叫她傷腦筋,她的頭又開始痛了,應該試試用魔法治療,說不定能減輕症狀。
第六章
「你到底要氣到什麼時候?從中山路走到中正路二段,前後繞了十幾條街,你不累我快累垮了,要瘋自己去瘋別拖著我。」
甩開東方著衣的手,一逕走開的上官文靜腳都快起水泡了,她趁沒人注意時暗施了魔法讓自己舒服些,走到賣冰的小販前買了一杯情人果冰砂。
沒人傻得當替死鬼,他愛氣就讓他氣到腦抽筋好了,她才不管他死活呢!莫名其妙發脾氣連累她倒楣。
上次挨撞時她還能怪二姊的桃花氾濫,害她霉運連連走不完,這會兒她只能說自找苦吃,魔法學校最優秀的優等魔女,居然用腳走路走了幾近三公里。
她到現在還是沒搞懂,為什麼一遇上這個個性急躁的男人會任其擺佈,她明明可以很輕鬆地當她的魔女呀!守著魔女咖啡屋看因車禍死去的人下地獄。
悠閒的日子幾時變了,為何她毫無所覺?
莫非魔法的力量減退,因為她不斷地觸犯魔法學校的規定。抬頭望望無垠的天空,她猜想著第七空間是否有一雙眼正在監視她。
「走幾步路就喊累,你真是名副其實的小老太婆,活在裹小腳的年代。」瞧見她沒跟過來,生著悶氣的東方著衣旋回她身側。
「那麼英勇的騎士,你幹麼搶我的飲料喝?」幸好她買的是超大杯,不然讓他一喝就見底了。
他不知感激反而皺起眉頭。「什麼玩意酸不溜答的,你們這些小女生盡愛喝這種怪東西。」
「不好意思委屈你了,畢竟我們年代不同。」誰叫他喝的。上官文靜搶回吸管不分他。
愛埋怨的人沒得喝。
「小魔女你說什麼,連你也嫌我老是不是?」東方著穴非常敏感地瞪大雙眼。
「以我現在的年紀來看,十歲真的……呃!還好。」她忍笑地看他由氣呼呼轉為小氣的露齒一笑。
一個大男人還這麼孩子氣,真叫人受不了,酷的個性都比他好。
「講話就講話幹麼換氣,你得氣喘呀!」他沒好氣地接過她手中的冰砂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