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歪打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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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這人……太無禮了,她才吸兩口耶!「我要真有氣喘,你敢拉我走十幾條街嗎?」

  「你真有氣喘?!」臉色一變,他心急地瞧瞧她有無大礙。

  「先生,現在再來問是不是太遲了,這些天我可跟你走了不少路。」大概是一年的總和。

  她很討厭走路的,一小段也寧願搭公車不肯委屈自己,那天是睡遲了才沒搭上公車,否則她也不會倒楣地被車撞。

  如果那天有個善心人士肯搭載她一程,今日她不至於苦命地呆坐在大樹下的圓圃,眼睜睜地看著強盜搶走她止渴的甘泉。

  「嚇我一跳,小孩子不要隨便欺負大人。」他順手將空杯一擲,沒落到垃圾桶滾到大馬路。

  可想而知車子一壓一揚又飛到老遠,一下子越過車道落在百公尺外。

  亂丟垃圾。

  「現在你會說我是小孩子,那我可不可以依兒童福利法告你凌虐。」大人說話得負責。

  東方著衣一手輕勒她脖子威脅著。「我什麼時候凌虐過你?」

  「此時此刻。」透過鏡片,張大的雙眼似在說:你敢否認?

  「我是在訓練你的體力,別老像個小老太婆要人推才走得動。」很自然,他笑著低頭一啄她可愛的噘嘴。

  「你……你又吻我。」可惡,她太不謹慎了。

  「錯了,這才是吻。」他想吻她想瘋了。

  沒給她抗拒的機會,他一手扣住她完好的手,一手托著她後腦,彷彿餓了好久的野猴,拚命吸吮眼前唯一的甘露,幾乎把她的嘴吻腫了。

  長長的喇叭聲按壓而過,他才緩緩地離開她的唇,意猶末盡的舔舔嘴角。

  又被他佔了便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怎麼能……」

  吻她。

  「為什麼不能,感覺到了就吻下去。」他毫無罪惡感的展露微笑。

  「什麼叫感覺到了就吻下去,你忘了我只有十七歲嗎?」他的態度讓人覺得不受尊重。

  「吻起來不像。」很甜很醇,一種醉人的滋味。

  難道她還要戴個牙套才符合年紀嗎?「是誰說過他絕不沾未成年少女?」

  「我不記得有這種朋友,你找到的時候別忘了通知我。」反正他有短暫的記憶休眠期。

  「東方著衣,你真是大無賴。」她忍不住地用石膏手敲了他一下。

  這人欠揍。

  他故意挖挖耳朵表示沒聽見。「好像有人在罵我,是因為我做太多好事嗎?」

  好笑又好氣的上官文靜很想拿掉石膏用力擰他的耳朵,他真的很像孩子,做錯事死不認錯還裝瘋賣傻,讓人拿他沒轍。

  若他在工作上也抱持這種不正經的態度,她懷疑他的作品怎會有人買,那些人全瞎了眼不成?

  一想到此,她不由得笑了。

  「丫頭,你笑什麼?」古里古怪的,讓人心裡發毛。

  「我在想,你剛才氣得要翹起鬍子了,一會工夫全變了。」陰晴的個性如同女人的生理期,時順時痛。

  「我沒有鬍子。」臉色一沉,他端上臭臉生起她的氣。

  又來了,才說他腫就喘了。「我沒惹你生氣吧?」

  「還說沒有,那個臭小子罵我人面獸心時你幹麼跟他說謝謝。」好像他不是人似,專門惡夜摧花。

  「他叫高霆嶧,我的同學,你別給人家臉色看。」他是人面呀!至於獸心她就不得而知了。

  「我管他姓屎還是姓尿,你居然沒為我辯駁還幫著他,我真像他所說的人嗎?」他只是對她有點小衝動而已。

  她直覺的想點頭,幸好及時停住。「霆嶧是關心我並無惡意。」

  「霆嶧?」他故意發出怪聲狠瞪她。「沒事叫那麼親熱幹什麼,以後只准你叫他高同學。」

  別以為他看不出那臭小子的企圖,兩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分明心懷不軌,想近水樓台,他會同意他亂碰他的私有品才怪。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同學又怎樣,他天天跑到學校盯梢,看他能搞出什麼鬼。

  「你這人未免太霸道了,我和霆嶧同學十幾年……」認識他比認識你久。

  嫉妒的東方著衣吻去她口中未出之語。「再讓我聽見你喊他的名字,我就吻得你說不出話來。」

  「你……你簡直是……專制。」很奇怪,她應該對他發火的。

  可是她卻一點也不生氣。

  「對你不專制不行,你一向怪得離譜,我怕你傻傻的被人家拐了。」一個連痛都不喊不叫的人還能不怪嗎?

  她怪的地方多得很,多到他說不出所以然來,反正就是怪。

  這個人家是指他吧!「恕我無禮地問一句,你憑什麼管我?」

  在家她便是主,她掌管上官家已有多年,兩位姊姊不曾有異議,非常合作的配合她的調度,幾年下來相安無事。

  自從父母「死亡」後,其實還沒死,只是不曉得雲遊到哪個空間或哪個時代回不來,她們姊妹乾脆當他們死了的刻上牌位,以免好奇心重的鄰居老是追問她們父母到哪去了。

  死了,便是最好的回答,因為下落不明和死了沒兩樣。

  所以她很久沒被管過了,習慣管人的她可不願多個人來管她,她一向愛自由,不受拘束,否則她就不會離開魔法學校「自修」了。

  「呃!這個……」表情局然的東方著衣言語支吾。「你是……呃……我……」

  「你到底要說什麼請直截了當,我沒耐心聽你嚼豆子。」一句沒耐心就讓她自毀退路。

  是她自找的,別怪他沒給她緩衝期。「我要你。」

  「又要?」她心情不佳地橫視著他。

  有個二姊肯幫他就該偷笑了,他還想一張網打盡上官家的美麗雀鳥呀!

  甭想。

  「這次你給我往正常的方向想,我絕不可能讓你上台。」那些眼睛生瘡的男人,休想看見他的她。

  她敢上台他會打斷她完好無缺的腿,叫她爬也爬不上去。

  「正常?!」他們之間有正常的事嗎?

  打從一認識就不正常到現在,她難以理解他所謂的正常是什麼意思。

  東方著衣取下她的眼鏡往口袋一放。「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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