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敗俱傷是他始料未及,他錯在太自傲了,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所向披靡,什麼事也難不倒。
「誰說的,我們會有模特兒的。」她想到一群閒著沒事做的女人。
周盈然在一旁狂笑,指她太天真了。
「靜,你不會是想找那群無聊的傢伙吧?」不,她們太可怕了,簡直是地獄放出來的魔鬼。
上官文靜笑了笑,吻吻東方著衣的臉頰。「二姊,先拜託你撐撐場面,我十分鐘後就回來。」
時間過於緊迫,幕起的音樂聲悠揚傳來,上官文靜顧不得迴避和規定,手指朝上官桃花一畫圈,她身上的外出服立即換成第一套欲展出的服飾。
接著她無法顧及呆掉的三人,口中默念開啟第七空間的咒語,一道黑銅色的大門出現眼前,她迅速地拉開門,消失在黑色旋風中。
舞台上,主持人的聲音了曉,拉拉裙花的上官桃花展開無比魅惑人的笑容,在音樂聲中走人觀眾視線,從容不迫地打算以她的桃花天性拖上十分鐘。
只是有可能嗎?
她面上含媚內心苦笑,腳步極為緩慢地旋身、揚裙,抬高手臂做出拉丁女郎的熱情姿態吸引群眾目光。
來回走了不下七趟,她曉得底下的觀眾已有人發覺不對勁,正悄悄的和身邊的人議論著,表情狐疑又像是不確定,以為是噱頭秀。
就在她撐不下去的時候,優美的音樂突然變成熱情的搖滾樂,一群身著黑色大斗篷的舞者從天而降,在節奏拔高時扯掉斗篷舞動四肢。
燈一暗,遠遠傳來狼嚎聲,逼真地讓人手心冒汗,紛紛詢問附近是否有人養狼。
就在眾人騷動之際,一道光打在舞台中央,一位俊美無儔的美少男裸露著上半身,雙臂上扣著古老的銅環,他學狼叫聲的發出低嚎。
眾人才知是人不是狼的為之放心,以看秀的心情觀賞這場表演。
在美少男身後走出清純如精靈的女孩,尖尖的耳朵掛上十七個鈴鐺,她以漫步草地的姿態悠閒地走向伸展台,笑聲輕盈地展露她一身草綠色的衣飾。當下有位貴婦人舉牌要買下送給女兒穿。
因為實在太迷人了,她希望自己女兒穿了以後,也能像台上的精靈一樣可愛。
陸續有吸血女鬼造型和狼女模樣的模特兒上台,輕鬆的音樂伴隨著她們怪模怪樣的走姿,居然發生有人搶購不成卻大打出手的事件。
幾乎每一個模特兒一出現,在場都為之躁動地大聲叫好,沒等她們走完伸展台已售出身上的那套新裝。
如此的盛況最該感到興奮的應該是設計師,但他卻一臉呆滯樣的瞪著不斷由黑色大門走出的非人類,親眼目睹她們頭上的角縮回皮膚。
他已經陷入重度的驚訝中,一直到落幕時才由上官家二姊妹一左一右地拉出去,服裝展空前的成功,歡呼聲久久不散。
而他仍未回過神,以致錯過求婚的最佳時機,那枚鑲鑽的戒指自始至終都寂寞地躺在他口袋中,很久很久以後才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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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霜被董事會踢下總經理寶座,又因盜用公款太多,必須結束星辰模特兒經紀公司好償債,同時也背上多項罪名接受司法的審判。
貪小利而無遠見的周盈然等人不但沒有得到應有的報酬,甚至因經紀公司的解散而無任何表演機會,無論走到哪家公司求職皆被拒於門外,因為有不良紀錄的她們沒人敢用,生怕哪天被反咬一口得不償失。
自從世貿的服裝展一鳴驚人之後,東方服飾正式進駐台中地區,樓高七層的公司成為新地標,與魔女咖啡屋同為此地區最受歡迎的兩處商店。
但是公司的負責人可不怎麼開心,依然臭苦一張臉坐在高腳倚上猛灌花栗鼠白蘭地,用杏仁果彈灰白貓的耳朵。
甚至準備了彈弓要打小鳥,如果它繼續聒噪不停的話。
「他又怎麼了,一副人家挖了他祖墳似,」吃著巧克力酥派,不怕胖死的上官桃花努努下巴一問。
「沒什麼,只不過他父親嫌我沒身份、沒地位、沒背景配不上他兒子,所以不准他娶我。」這樣也好,明年她還得念大學。
「喔!原來,我還以為他因你是魔女的身份而鬱鬱寡歡呢!」結不結婚有什麼關係,彼此相愛就好。
像她孤家寡人好想找個人來愛,可惜愛她的人很多,能讓她愛上的卻少之又少,說不定她得入魔界才找得到稍微看得順眼的對象。
「別逗了,我被黛瑪琳絲女工念到快臭頭,她整整背了一百多條守則要我遵守。」不過她一條也沒記住。
「理事長真不公平,你犯了無數的過只是念上兩句,而我才小小的做錯事就被罰留校察看。」差別待遇。
因為你把理事長變成禿頭。「你慢慢默哀吧!我過去瞧瞧他。」
「哼!有了愛人就沒姊妹!」嫉妒她。
上官文靜泡了一杯加了奶精的摩卡,繞過好色的大狗坐上另一張高腳椅,她故意裝嗲地對著東方著衣吹氣,看他會不會發火。
「你給我滾開,臭女人……」他忽地失聲,鬱悶的心情在見到來者轉為晴朗,溫柔地撫著她不肯留長的發。
「別氣了啦!你父親不識貨是他的損失,哪天我們做件轟轟烈烈的事嚇死他,看他敢不敢狗眼看人低。」她很努力地裝出兇惡的表情,可惜先笑場了。
他失笑地將額頭抵住她的。「我的脾氣很不好對不對?」
「說實話怕會被你追殺,假話我又懶得去想,你認為我該不該回答?」他的脾氣不是不好,而是糟得無法形容。
就因為他父親不肯同意他娶年僅十七的她,要他多看看多考慮其他適婚女子,他話也沒聽完便朝他父親一吼,說他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蠻荒時代的大恐龍,氣呼呼地拉了她就走。
事後他父親找上她說是一場誤會,他很喜歡制得住他兒子的女孩,要她一定要好好地管他,別讓他亂吼,當父視的總是希望兒女能過得更好,所以才試試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