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果然減輕了,代之而起的是比方才更尖銳的需要,她喘著氣,配合地弓身迎向他。
「小火山,妳會把我給整死……」他試著想對她溫柔一點,想放慢速度,但她卻一點也不配合。
她修長的雙腿纏著他,在他身下狂野的扭動搖擺著,直到他失去控制,一次又一次的激烈律動著、進入她的深處,直到她再次尖叫出聲,直到世界在她眼前爆發成晶亮的碎片。
星光在黑絲綢般的夜空中閃爍,像在對她眨眼一般。
她還以為她會死掉……
鄔曉夜躺在床上,緩緩睜開眼,瞧著遠處在月光下朦朧不清的海天一線,胸中方纔那激狂的心跳終於慢慢減緩下來。
「妳真是不可思議。」
他親吻她的裸肩,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迥蕩著,教她胸口又是一陣輕顫。
他仍壓在她身上,她還以為他睡著了,顯然是沒有。
她看向玻璃窗上兩人躺在床上的倒影,她全身赤裸著,他也是。
他是如此黝黑、強壯、結實,覆蓋著她、充滿著她,成為她的一部分,之前那種被他掌握的感覺已經很可怕了,可等他真的進入她身體裡,那種全然失控的感覺更是把她給嚇到了。
好像這個身體不是她的……
「我不喜歡妳的表情。」他啃咬著她的耳垂,從黑夜中的玻璃窗裡皺眉看她,「妳在想什麼?」
「很晚了。」一陣酥麻從耳垂開始擴散,她閉上眼,忍住想觸碰他的衝動。
他僵住,「然後呢?」
「你該回去了。」
「狗屎!」這女人竟然判他出局了?
耿野不敢相信的爆出一句髒話,用手肘撐起自己,火大的破口大罵:「女人第一次都是會痛的,妳如果先告訴我,我就不會那麼粗魯了!」
他突如其來的火氣教她嚇了一跳,不覺訝然睜眼瞪著他。
「媽的,妳少一副都是我的錯的模樣,我就知道不該和處女上床,我說過妳會痛的,我可沒有強迫妳!如果妳願意配合一下,別夾著我扭來扭去的,我也不會那麼粗暴,妳他媽的也不會那麼痛了!而且容我提醒妳,剛剛妳自己也搖得快翻天了,別告訴我說妳從頭到尾一點也不覺得──喂,他媽的,女人,妳笑什麼笑?」
他怒瞪著身下的女人,因為方纔還面無表情的她,竟然在他罵到一半時,突然笑出聲來,而且還越笑越大聲。
「我……」她試著想說話,卻還是止不住笑,只能邊笑邊搖頭,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媽的,妳中邪了啊?」他惱火的瞪著她。
曉夜仍是邊笑邊搖頭,被她這樣一笑,他的火氣也沒了,他拿她沒辦法,只能死瞪著那快笑翻的女人。
她笑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有辦法笑著拭去眼角的淚,開口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抿唇瞇眼,一臉老大不爽,「那是怎樣?」
「你技術很好。」她笑著說。
他整個人一呆。
「是會痛沒錯,但那還好。」她伸手摸摸他的臉,「你說得沒錯,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對。抱歉我剛剛說錯話了,恐怕我之前沒什麼和男人在一起的經驗,所以不知道該先稱讚你一下。」
他氣得漲紅了臉,「我不需要──」
「噓,我還沒說完。」她伸手壓住他的唇,然後捧著他的臉,吻了他一下,微笑安撫他受傷的自尊道:「我沒有怪你弄痛我,我知道第一次本來就會痛,老實說,雖然那種失控的感覺有點駭人,除此之外,我還滿喜歡的。」
她喜歡?
他眨了眨眼,又呆住了。
曉夜輕笑,發現自己很喜歡他這種茫然的傻樣。
「那妳趕我回去?」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狐疑開口。
「我會說你該回去了,是因為小嵐。」她微微一笑,「那麼晚了,你不該留她一個人在家。」
他瞪著她,好半天才咕噥道:「小姐,我們住同一棟公寓,妳覺得我睡五樓和睡四樓對她有什麼差別嗎?」
「有。」她推推他的胸膛,「如果你是她的監護人就有。」
他又閉上嘴瞪著她,和她大眼瞪小眼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翻身起床。
她才鬆口氣,卻在下一秒被他整個人攔腰抱起來。
「你做什麼?」她輕呼出聲,攀著他的肩頭。
「我會回去。」他霸道的將她抱進浴室,「但是妳得先陪我洗個澡。」
「我不認為我現在的狀況適合和你一起洗澡。」她滿臉通紅的說。
「為什麼?」他挑眉直問。
她尷尬的瞪著他,好半晌才有辦法開口說:「會痛。」
他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出來,他沙啞的笑聲迴盪在浴室裡,她窘迫的瞪著他,突然知道他先前的感覺了,但還是忍不住槌了他肩頭一下。
「小姐,放心,我知道妳還會痛,我只是要洗澡。」他曖昧的笑著強調,「幫、妳、洗、澡。」
「我不需要!」她既羞又窘又驚慌,卻因為全身赤裸的被他抱著,不敢隨便亂掙扎。
「放心,不會痛的。」他樂得直笑,「我會很溫柔的。」
「你別鬧了──」
他放下她,伸手去開水龍頭調節溫度,她一著地就想開溜,卻被他拉回蓮蓬頭下,他用右手箝著她的兩隻手,將她困在他健美赤裸的身軀和冰涼的磁磚之間。
冰冷的水流當頭淋下,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放開我。」她著惱的瞪著他。
「妳乖一點,不要扭來扭去的。」他皺眉。
「水很冷。」她冷得發抖,不覺放棄掙扎。
「我知道。」他滿意的盯著她粉嫩挺起的酥胸,不禁露齒一笑,「馬上就會變熱了。」
說完他抓起肥皂就往她身上抹,她倒抽口氣,想縮卻沒地方縮,紅暈直下胸口。
好了,這下不要說冷了,她只差一點點就要冒煙了。
不管她怎麼抗議,他仍堅持替她上肥皂,動作雖然如他所保證般輕柔,可等水轉成溫熱時,要不是他仍抓著她,她早融化在他腳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