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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頁

 

  難以接受這情形的潘玉涵無言的流著淚,身為丈夫的貝丞浩摟著她直安慰,擔心的眼角泛著淚光。

  「到底怎麼回事?妤芩是為了那個男人自殺?他人呢?」貝哲倫惱火的問。如果讓他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他一定馬上把他揪出來先揍他一頓再說,但他不知道,甚至對他一無所知。這是讓他更自責的地方,早知道這個妹妹對人沒有防心,卻還讓她陷入情網難以自拔,他相信貝妤芩一定是為了他而做傻事。

  看著他們憤怒悲傷的眼神,還有手術房裡生死未卜的貝妤芩,任筱薇知道她非說不可。於是一五一十的把貝妤芩與華雲翔認識、交往的經過交代清楚,雖不知道貝妤芩為何自殺,但她相信絕不是華雲翔負她,一定還有其它原因。

  「為人師表,竟然欺騙學生的感情,遺算人嗎!」聽華雲翔是她們學校的老師,貝丞浩激動的站起來大罵。

  「貝伯父,我想華雲翔他不會辜負妤芩,否則就不會在回鄉前,還不放心的囑咐我在這段期間幫他多多照顧妤芩。這顆有靈性的珠子就是他交給我保管的,他還一再提醒我說,如果珠子起了變化,就表示妤芩可能有危險,所以我才會匆忙趕到你家去。」

  看著掌心的圓珠,回想起一個星期前走在校園裡突被華雲翔叫住,神秘的交給她這粒珠子,並告訴她,他要出趟遠門,但貝妤芩最近「犯小人」,他很擔心她會發生意外,所以要拜託她──這個比貝妤芩精明的好朋友,多替他看照一下,待他回來,為表謝意必然「重重有賞」。可是如今……竟發生這種事。唉!她忘了問他,若沒幫他把貝妤芩看好,該不會也是「用力的罰」吧?

  「天底下那有這麼神奇的事?」貝丞浩不信邪道。

  「即使他不是直接因素,但也絕對跟他脫離不了關係,如果妤芩沒事,我會給他解釋的機會,否則,他最好有受死的準備!」貝哲倫決然道,保護親人的心情溢於言表。

  面對擔憂痛心的貝家人,任筱薇無話可說。

  現在她只能祈禱。為貝妤芩,也為華雲翔。

  三天後,貝妤芩雖然脫離險境,卻因失血過多仍昏迷不醒。醫生說如果再不清醒,恐怕有變成植物人之虞,這消息讓貝丞浩一家頓時陷入愁雲慘霧中。愛女心切的潘玉涵整日守在病床前,不停的和她說著話,希望能將她喚醒,這是她目前唯一能為她做的。

  「媽,你休息會兒,吃點東西吧。」趁著中午休息時間,看完門診的貝哲倫拎了個便當過來,看著憔悴的母親、昏迷不醒的妹妹,心有感傷,一時也說不出安慰的話。

  「等會兒,我先給你妹妹擦擦臉。」她說,為了讓貝妤芩舒服點,她總是每隔幾個小時就幫她擦拭手腳,怕她在病床上躺久了會悶壞般。

  見貝妤芩左手腕纏繞的繃帶,他的心情直直落,而在看到她右手仍戴著華雲翔送她的手環後,則是氣憤難當。直到現在,這個聲稱要返鄉探親的華雲翔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他越來越懷疑他對貝妤芩到底是何感情。

  「這手環別戴了!」大步向前,就要取下那串白珠煉。

  「不行!這是保護妹妹的。筱薇說過,這串手環和這顆珠子是一起的,既然這珠子如此靈驗,我想手環一定也有它的功用,讓她戴著吧,就算沒有幫助也無妨礙。事情到這關頭,媽媽是寧可信其有。」握著貝妤芩的手,她懷抱著一絲希望道。

  「好吧,不過你先吃點東西。」扶著母親到旁邊的椅子休息,這幾天累壞她了。他本想請個看護幫忙照顧,但母親堅持她還挺得住,只想著病中的女兒醒來第一眼就能看見最親密的家人。

  兩人才坐下,門轟的被用力打開,貝哲倫抬頭正要喝斥是哪個莽撞的冒失鬼,卻乍然停止,盯著眼前這氣宇軒昂、一身逼人英氣的男子。

  他就是貝妤芩的男朋友!貝哲倫的直覺如此告訴他。

  華雲翔朝他母子二人微點個頭後,默默的走向床前。

  「你是華雲翔?」貝哲倫走向他道。

  「是。」他迅速應了聲,急切的伸手在她天靈蓋一探,然後才慶幸的鬆口氣。

  「別碰她,我們先到外面談談。」貝哲倫撥開他手不悅道。在他認為他有這個資格做貝妤芩的男朋友前,他不會讓他再有接近她的機會,

  「你想問什麼我絕對奉陪,不過現在我得先救妤芩。」他說,不打算離開。

  「救她?怎麼救?她會變成這樣不都是你害的!」他是個醫生,如果有任何可以救治她的方法,他早做了,還會等到現在?!

  看華雲翔不答聲的從懷中掏出顆彈珠大小的紫玉,扳開她的嘴打算餵她吃下去的模樣,身為醫生的貝哲倫哪看得下這荒誕行徑!想噎死他妹妹嗎?這個華雲翔瘋了不成。

  「不許亂來!」這個瘋子,他想趕他出去,卻被母親拉住,潘玉涵看苦華雲翔,竟燃起希望的轉身將貝哲倫推到房門外。

  「媽,你這是做什麼?妹妹會被他害死啊!」

  「不會!妹妹有救了,他來了,那妹妹就有救了!」潘玉涵又哭了,不過這同是欣喜之淚。

  「何以見得?就因為他帶來一粒珠子?這樣就能救人的話,這世界還要醫生做什麼?還不如多培養幾個採礦工人!」他氣極了,想著母親未免太過迷信。

  「你沒聽清楚,不是因為他帶來什麼,而是他來了。」

  「他?你認識他?」貝哲倫不解,若母親認識他,為什麼先前不曾聽說?

  「談不上認識,只是當年在生妹妹的時候曾有過一面之緣。」想起當年情景,潘玉涵苦笑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憑二十年前的一面之緣你就對他深信不疑?更何況二十年了,你怎麼可能還認得出他來?」他無法相信,難道母親急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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