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雨看見席傑眼裡,像是痛苦、又像掙扎的光芒。
「我……」她再次努力的想說些什麼。她必須承認,席傑的一段話挑動了她的心緒。一種連她都不明白的感覺在心裡翻湧著,彷彿接近快樂,卻又有著莫名的酸澀。
快樂於席傑對她的思念,酸澀於他對這樣情緒的彷彿不滿。她不知道該怎麼理性分析這種曖昧不明的心情?
「告訴我,你想我嗎?有那麼一點點想我嗎?哪怕是一點點都不要隱瞞我,可以嗎?就這麼一次,至少誠實的面對我。」
她不確定在那雙眼裡隱藏的是哪種情緒--痛苦、還是強烈的情感?
可是為什麼她會以為,在他眼裡放的,是對她濃濃的感情呢?他們才認識多久啊?
「我……我承認我有點想你,可是這並不能證明什麼,不能……」珈雨在他的逼視下掙扎著,那麼炙熱的眼神,她從來沒見過。
「傻瓜,感情不需要證明,至少我不需要你的證明。我只需要……」席傑沒將話說完。
「需要什麼?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的人嗎?」
席傑緩緩搖了搖頭,用連他自己都驚訝的痛苦語氣說:「我要的不是你的身體而已,我要的,恐怕現在的你給不起。」
女人除了身體?還能給男人什麼嗎!?
除了身體之外,男人還會奢望什麼?難不成是心嗎!?
「如果連身體都給了你,我不以為還有什麼是我給不起的。女人最重要的不就是貞潔嗎!?」
「假使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給得起嗎?」
望進他沒有分毫玩笑成分的雙眼裡,她只能沉默。
他要的,居然真的是她的心?
雖然他在電話裡頭說過那句「我愛你」,但她並不是真的放在心上,因為男人的「我愛你」常常只是一時激情。
然而此刻,他站在她面前以無比認真的態度對她開口說--他要的,是她的心!
她該相信什麼?
她曾經以為把心給了程其鉞,可是程其鉞要的不是她的心,他要的是人。
如今她把自己給了眼前的席傑,他卻告訴她,他要的,是她的心!
男人到底要什麼?
曾經以為……一個念頭閃過珈雨腦海,是啊,她曾經以為自己的心在程其鉞身上,可是事實上她從沒愛過他,充其量她給程其鉞的只能算是深厚友誼。
那她的心呢?自始至終,是在她自己身上啊!
只是,能給他嗎?所謂的「心」,是能說給就給的嗎?
就算她給得起吧?那他又能給她什麼呢?
那句不知道是否真實的「我愛你」嗎?程其鉞不也口口聲聲說那句話嗎?
結果又如何!
他們才認識兩個多星期,他的愛會不會給得太輕易、太薄弱了些?只是他的神情如此壓抑,彷彿得用盡全力才壓得住不見深度的情感。
她好像在他眼裡看見了濃烈的感情!
席傑凝視著沉默的她,「你終究給不了我你的心,對不對?」他低語。
「我……」面對他,她似乎只能說出一個字。有剎那的衝動,她想告訴他,她給!
只是,話到唇邊又被嚥了回去。因為,她被自己的衝動嚇住了;因為,她彷彿有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想回應他,回應他眼底令她嚮往的深情。
她明顯的遲疑與沉默,惹出了席傑的怒意。
瞬間爆發的怒意,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為自己的懦弱生氣、為愛了十年無可更改的事實生氣、為自己在門外站了一夜痛苦的蠢舉動生氣、更為了他終究只得到她的人,卻碰不到她的心而生氣,怒氣讓他做出了瘋狂的舉動。
他緊緊吻住她的唇瓣,帶著怒意與掠奪,一個反身,他讓珈雨靠著牆。
如此強烈而需索的吻,很快讓珈雨陷入漩渦之中,失了神。
殘餘的理智要她將一切解釋清楚,可是席傑瘋狂的舉動與深吻,讓她徹底失去說話的力氣。
她微弱的掙扎著,席傑以單手將她的雙手固定在牆面上,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他的手一把扯裂了她的襯衫,探進前胸扯斷了她的胸罩,在他的大手罩上她胸前的柔軟後,她跟著陷入瘋狂裡,熱情的回應他。
感受到她的回應,席傑放開了她的雙手,讓自己的雙手恣意地在她的身體上遊走、探索。
要不了片刻,她已經一絲不掛。
她想念他,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竟是如此思念他。
席傑將她抱上餐桌,以最快的速度褪去自身衣物,回到她身前,俯首再度吻了她。
他的指尖探入她的身體裡,感受到她為自己準備好了的溫熱,卻不打算讓自己的瘋狂在此刻得到釋放。
「如果給不了你的心,就把你的人交給我吧……至少這個部分的你仍然是我的,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他強烈的需索著,帶著絕望的語氣在她耳邊低語。
他的手指時而狂熱、時而輕柔地在她體內進出,惹出她無以控制的輕吟。
「傑,求求你。」她的熱切急待滿足。
「求我什麼?」席傑仍是恣意撩撥著她的情慾,不願給她真正滿足。
「求你要我。」她急切回應。
「像這樣嗎?」席傑加快了指尖移動的速度。
「不夠……」
「這樣嗎?我喜歡聽見你開口求我。」他終於讓自己的慾望在她的溫熱裡,快意馳騁。
「嗯……」珈雨滿足地歎了口氣,接著陷入席傑給予的強烈快感裡。
他以最猛烈的速度,掠奪她的一切,刺激她最熱情的反應。
「只有此刻你才是我的、完完全全屬於我!」
在一陣強烈的激昂裡,他將全部的熱情解放在她的身體裡。
熱情平息後,珈雨讓他抱進臥室的床上。
她一夜未眠加上過度勞累,已經呈現半昏迷狀態。
在即將闔上雙眼時,席傑再度進入她的身體,這一次,他打算慢慢折磨她。
「小美人,還不到你睡覺的時候,我們還沒結束,時間還早。」
他看著她迷濛的眼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