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真愛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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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他的表情十分不耐,在這種節骨眼上,他實在擠不出半點心情來一場艷遇。

  也許換個場合或者換個時間,他可能會有點興趣,至少看在對方還稱得上標緻的份上,他不介意挪些時間給這樣的女人。

  結果——

  弄了半天,她居然是席傑的女人,那個讓席傑不顧一切的女人!

  凱文用完最後一點耐性問出席傑的狀況,得知席傑暫時還死不了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醫院入口處,急忙離開的他,完全沒注意到朝他而來的「小東西」,寬闊的胸膛就這麼結實地迎上一顆小小頭顱。

  他本人沒多少感覺,倒是那顆小小頭顱發出一聲哀嚎——

  「喔……」

  凱文俯首看著將頭埋在雙手裡的人。

  有那麼痛嗎!?他疑惑著,微微皺了眉頭。

  揉了揉額頭,席茹不甘不願地抬起頭準備道歉,她很明白是自己沒注意「路況」,直接撞上人家的!

  問題是,一夜未睡的她,實在找不出多少專注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完話,才抬頭的她,一看見自己撞到的人,她……立刻喪失行為能力。

  居然是那個「天使」,那個連撥通電話都吝嗇的女子……

  凱文注意到她的黑眼圈,似乎是一整夜沒睡。

  「還痛嗎?」他伸手,輕輕撫摸了她方才用力揉按的部位。

  原來看似純淨的她是個小傻瓜,她難道不知道額頭撞上東西,是不該用力揉按的嗎!?

  「呃……」再一次,她講不出一句話。

  他的手還停留在她的額頭上,那份輕柔彷彿是輕撫過臉龐的微風,溫柔得讓人禁不住要沉醉其中。

  「你常用這麼無邪的眼光凝視別人?」凱文望著她的目光裡,找不到一絲戲謔。就是這樣的眼神,讓他等了一夜電話、當了一夜傻瓜。

  「呃……」她……還是不知道要接什麼話。生平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癡,或者該說花癡會比較貼切。

  他的眼睛不是純然的黑色,在某些光度之下,看起來似乎是深褐色的。席茹看著他的眼瞳,分了心。

  「你再不說話、再用這麼無邪的表情看著我,我會毫不客氣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你,我的親吻絕對不只是蜻蜓點水般的碰觸而已,這點我可以跟你保證。」

  凱文以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俯首在她耳邊低語。他對女人向來是想說什麼就出口,從不保留,更討厭玩弄欲擒故縱的把戲。

  在受他恐嚇的急切中,席茹總算說了話。

  「對不起,我……我通常不會這麼失態,真的很對不起,我整夜沒睡,腦袋怪怪的……我……」

  話是說出口了,卻沒什麼條理!

  她果真是一夜沒睡,就如同他先前的猜測。

  凱文收回在她身上的手,突然問:「你還記得我嗎?」

  先前急著離開醫院的念頭竟然不見了,其實他是急著想找顥巖弄清楚席傑的狀況。雖然席傑的女人告訴他傑還活著,不過他仍想找顥巖將細節問清楚,他向來比較相信男人的「判斷力」。

  這倒非他歧視女性,他只是十分瞭解女人在感情用事的狀態下,理性判斷力通常等於零。所以他急著找顥巖,至少,顥巖是個男人。

  可是現在——既然「天使」直接落入他的懷裡,他也沒心情去想其他事了。

  「我還留著你的名片。」她坦白招供,雖然這種誠實只會讓她看起來更像花癡。

  「為什麼不打電話?」凱文滿意地微笑,接著問。

  「我……我們根本不認識,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該打電話。」

  凱文盯了她半晌,沒再繼續同樣的話題。

  「你的家人住院嗎?」

  「對,我哥在加護病房,他出了很嚴重的車禍。」

  車禍!?凱文再看了那雙明亮的眼睛,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可是——他們真的太像了,特別是眼睛。

  「你哥是席傑嗎?」他皺著眉問。

  「你怎麼知道?」訝異裝滿了席茹的雙眼。

  同時間,凱文收起所有「男人對女人」的情緒,換上另一種表情。

  「原來你就是小茹!傑常說你善良純淨得像個天使,以前我不相信,現在……」凱文沒將話說完,然而他臉上流露的表情複雜不定。

  「你哥應該沒在你面前提過我,我是雷凱文,你哥哥的好朋友兼公司合夥人。你應該見過顥巖了,顥巖也該已經告訴你,傑在美國的事業由我負責經營。」

  「可是你給我的名片上,你的名字是雷鎧。」

  昨天黃顥巖(席傑的律師)大致述說了席傑在美國的事業狀況,她才知道她有個十分富有的哥哥。

  「雷鎧是我的中文名字,我有一半的中國血統。凱文是我的英文名字,在美國我只用雷凱文這個名字。」他幾乎是面無表情的解釋。

  如果她不是席傑的妹妹……凱文收起無謂的思緒,再怎麼想,都無法更改她是席傑妹妹的事實。既然如此,他又何須多想。

  席茹敏感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同,卻不明白為什麼。

  「我該進去看我哥了,你要一起去嗎?」她試著驅散突然僵住的氣氛。

  「別去了,你現在該做的是好好休息,跟我走。」凱文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拉著她的手,上了一輛計程車。

  理智告訴他,她是席傑的妹妹,他該當她是個妹妹。有生以來第一次,他違反理智順了心意做事。

  對於他霸道倉促的舉動,席茹的唯一反應是——錯愕,外加隨他擺佈!

  ***************

  席茹幾乎是讓他「架」進福華飯店,直接進了總統套房。

  按理說,她應該掙扎、應該大喊救命,畢竟她幾乎是讓一個不算認識的人,強行擄走。

  只是很奇特的,在這一路上沉默的怪異情況中,席茹讓某種不知名的情緒,主宰了她應有的正常行為。她竟願意默默跟著這個聲稱是她哥哥好友的男人,甚至不問他想帶她上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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