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逮住落跑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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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原本該掙扎的紫築,透過蘇灝那雙裝滿各種情緒的眼睛,看見自己一直都在的虧欠情緒又強烈了幾分。是她,讓從前溫柔的蘇灝變成現在失控的模樣。

  現在的蘇灝,必定也討厭自己無法控制的情緒。

  以前蘇灝常說,一個人若對某件事、某個人,特別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那麼在某件事、某個人面前就注定會是輸家。

  她記得,蘇灝儘管溫柔,但骨子裡藏著的,其實是另一個好勝的蘇灝。正因為蘇灝的好勝,她算準了當年的逃婚能夠全身而退,好勝的蘇灝不會甘願在她面前當個輸家!畢竟,她是用那麼可笑的理由逃婚。

  她欠蘇灝的,豈只是用幾句話、或幾次情緒發洩可還清的?

  威威沒錯,就算她被蘇灝開車撞了,都沒資格裝可憐!她欠蘇灝太多、也復甦灝太深。

  思緒的轉折,往往就在剎那間,該有掙扎的紫築,剎那間失去掙扎的動力,她被動地躺在餐桌上,看著蘇灝陷在狂怒裡的動作——扯開雪白色的襯衫、拉開西裝褲上的皮帶……

  當蘇灝這些脫去衣物的動作在她眼前進行,過去她跟蘇灝有過的親密回憶,立刻在她心裡甦醒了,甜甜地轉呀轉——

  她曾被蘇灝柔親吻過的唇、她的頸子曾留下他刻意吸吮過的印記、她的肌膚曾因他一寸寸地膜拜、舔吻,而竄升起酥麻感、她空虛的身體曾讓他一回一回……

  那些曾讓她瘋狂、忘情的溫柔與激情回憶,再度喚醒她對蘇灝一直都存在的渴望。

  或許,她的妥協不全都為了虧欠,或許真正促使她妥協的,是她心裡喊叫著不想停止的慾望……

  第三章

  他的吻不若從前溫柔,沒有任何溫存與甜蜜。

  此時的蘇灝如同只想填飽的難民,全然無心品嚐情慾滋味。他吻她,用的是全然狂暴,像是要拿親吻吞噬、壓擠出她胸腔內的所有氧氣。他用恨不得吞掉她的粗魯,輾轉汲取她的唇舌……

  「為什麼?你總能輕易影響我……為什麼你的身體還是一樣讓我渴望?為什麼你還是能讓我痛苦……」手摸著她的臉頰,帶著痛苦、渴望、疑惑與彷若無助的表情,凝望身下的她,低聲呢喃著,似乎想尋求什麼答案。

  這個脆弱困惑的蘇灝,好讓紫築心疼,她寧願看蘇灝生氣、寧願他用身體懲罰自己,也不想看見他痛苦的樣子。紫築吻了吻他停在臉上的手,將俯視她的蘇灝拉近自己,低聲在他耳邊輕語:

  「要我,請你要我。要了我,你就不會再渴望我、不會再有痛苦。因為我是個為了二十萬就肯陪男人上床的女人、我只是你花錢買的女人。」紫築主動送上深吻,主動得像是男人花錢買歡的女人。

  沒有言語能形容蘇灝的感覺,那些話無異是想徹底毀滅他心裡最後一絲期待,他甚至想不清他到底還有哪些期待?期待她重回他身邊?有可能嗎?這樣的梁紫築他還要嗎?

  快搞瘋他的掙扎,掀起另一波怒意,也許真如她說的,要過她之後,他就會不再渴望、不再痛苦,他就能轉身,毫無留戀地走開。

  蘇灝開始發了瘋似的,侵略她的身體,在一進一出的瘋狂裡,他卻隱約了悟,自己很難在一時間戒掉對她莫名難解的沉迷!

  他故意忽略她的感受,放任自己,享受宣洩的快感,彷彿要意出她的疼痛、彷彿要逼她陷入同等瘋狂,但她的回應,卻熱情得幾乎要逼走他最後一點清晰念頭,跟著徹底沉淪……

  就這樣了吧!一次佔有若不夠,就再一次。總有一天,他一定能離得開吧;總有一天,他應該就能不帶感情,徹底將她推離他的生命。

  在翻覆的慾望裡,蘇灝模模糊糊地想著離開她的方式。

  他伏靠著她平息激情,許久後,他拾起地上的白襯衫,迅速穿上,不發一語,甚至不看她一眼。

  「你可以走了。」她半光裸著身,在餐桌上撐起自己,腳上的疼越來越烈,傷口應該是裂開了。在激情之後,她分不清無法面對的是蘇灝或是自己?

  蘇灝的冷淡,強烈提醒著她,剛剛她如何不顧一切地「熱烈」回應他。

  明明知道蘇灝一開始是帶了羞辱意味地要她、明明知道蘇灝想宣洩的是怒氣、明明知道一旦跟他發生關係,一場金錢交易就算確定了……

  紛紛亂亂的念頭,讓她只想趕緊結束這場尷尬的鬧劇。

  紫築拉下棉質上衫,想著,多瘋狂啊,他連她的長褲都等不及完全褪下,就佔有她。更瘋狂的是,她居然也能馬上沉溺在他給的慾望裡,無法自拔。

  「今天晚上我會過來,你可以利用下午時間,通知上任床伴,他被開除的消息。」他的視線依然沒放在她身上。

  「蘇灝,夠了吧。這樣下去對你對我,都沒好處。你放在桌上那張支票拿回去吧,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你就當昨天撞了個陌生人、當作從沒遇見我。我……」她以為平靜後,他就會以極度鄙視態度離開,沒想到,他竟然真想繼續荒謬的交易。

  「你閉嘴。物品交易後,要不要退貨由買家決定!你以為你還有說話的餘地嗎?要喊停,也該由我決定……」蘇灝終於將視線轉到她身上,低頭撿起長褲穿上,才拉一半,眼角餘光掃過一片鮮紅,吼了一半的話不由得停住,緊接著一聲詛咒。

  「你這個該死的蠢女人!」他扣上長褲的鈕扣,一個大步踩到她面前,蹲下身用手掌撐起她的腳踝,小心翼翼地拆開滲出血的紗布,無法漠視滴在地板上的血跡,非常不甘願地感到心疼。

  「我就是該死,你幹嘛還管我!」她冷冷回嘴,很希望他趕快離開。

  紗布完全拆下後,他看見已縫線的傷口又裂開了,正緩緩淌著血。

  「笨蛋!你不痛嗎?」望著傷口,他歎氣,連帶聲音都失去生氣的味道。跑進浴室拿出整包衛生紙,擦拭傷口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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