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掠妻秘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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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下車。」龍貫雲摘下安全帽,背著蓀瑪說話。

  他算是嘗到有苦說不得的滋味了,正因如此,他才無言地一路生悶氣!

  蓀瑪下了車,踱步至房子門前。她見到龍貫雲出現在伊甸園時的驚訝,在半個多小時的狂飆下,早已消失了。

  「這裡是哪兒?」她問,對龍貫雲生悶氣的模樣,不聞不問。

  他在機車上又坐了一會兒,望著門前的言蓀瑪,吐口氣,才將機車熄火。

  這棟房子,是他十歲之前跟母親同住的屋子。當時,他若在外頭受了氣,母親的做法也像現在的蓀瑪一般,總不先開口問他生氣的原因。

  她其實有幾分像他母親的溫婉氣質。

  「我的老家。十歲之前,我跟我母親就住在這屋子。後來母親過世,我便被人接到屏東。」他下車,開了門,將哈雷推進小庭院裡。

  蓀瑪跟進小院子,想著他方才說的話。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知道龍貫雲不是婚生子,在他父親一長串的兒女名單中,他的年紀排行老二。

  他在家族企業擔任要職,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拿下整個家族企業,所以。他想娶那位同業千金!

  很傷感吧!這些是上個星期六,他抱著她躺在雙人床上,突然說的話題。

  其實這兩個星期她都回屏東了,只是沒回家,她把時間都拿來陪他了!

  「晚餐想吃什麼?」進屋子前,他回頭看她。

  蓀瑪還在沉思,想著上星期六他說他想娶那位同業千金時的神情,想著他沉默好久後,又忽然說:「但其實……我也可以不娶她。雖然已經訂婚,可是我考慮不結婚了。」

  那時,他沒解釋為何突然考慮不結婚,也沒說一定不結婚,只是用一雙灼熱的眸子瞧著她,然後是久久的沉寂。

  若是等不到婚禮,那女子會有多難堪?他們訂婚可是上了新聞版面的那種盛大場面。

  「想什麼?想得入神。」

  「沒什麼。」她跟著要進屋,他卻像堵牆似的擋在門口。

  「你沒回答我,晚餐想吃什麼?」

  「喔,晚餐……都好」

  「還說沒想什麼,你連我問的話都沒聽見。你剛剛在想什麼?」他有非問到實話不可的氣勢。

  蓀瑪仰頭,「我在想,以後我們週末可以約在這裡見面,如果你不反對。」

  「你沒說真話。」他沉吟,旋即放棄追究,「我今天帶你來,也是這個意思,不想你在台中、屏東之間往返,我從台北總公司過來也能近一些。」

  「貫雲,我不是想瞞你什麼,只是我剛剛在想的事,不適合跟你討論。」

  已經轉身想進屋的龍貫雲,停了腳步,本不想再追問的情緒再度被挑起。

  「我發現,你把我跟你劃分得很清楚,我是我、你是你,所以『你的』想法不適合跟我討論,就像我不適合出現在你的交際範圍,不適合被你的朋友看見。我讓你覺得羞恥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沒有——」

  「那請問你不向花若語介紹我,拉了我就離開伊甸園是什麼意思?」他匆勿打斷她的否認。

  「今天如果換成我出現在你辦公室,而你的未婚妻也在場,你又會怎麼介紹我?」蓀瑪歎氣。

  此刻她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算總帳,向男人討名分的女人,但她不是。

  她只是沒預期他會出現在伊甸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對好友交代……她不知該怎麼介紹他!

  他的名字曾經招搖地出現在電視新聞上,新聞說他是最有為、最有企圖心的龍氏光電二代少東,說他即將由鑽石單身漢的名單中除名!他訂婚後,兩大企業合作的消息不斷,他在媒體出現的機會,更是多得讓她厭煩。

  看見新聞轉播時,若語、笑雨曾經討論過他,她們說他是不知人間疾苦,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這種吃不了苦的單身漢送到她們面前,她們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在那種情況下,她怎麼跟笑雨、若語介紹他這個二代少東?她甚至不曾反駁若語、笑雨的既定想法!

  「我上星期六說過,我可以考慮不結婚。」他面無表情說,

  「我沒要你放棄婚約。」

  「你希望我娶別人?」他反問的口氣,隱含著不滿。

  「你說過我不在你的計劃裡,我本來就不該出現,我只是個意外,你不需要為我改變什麼,我們之間該怎樣就怎樣,我能接受你娶別人。」蓀瑪盡可能說得理性,問題是聽的人卻無法理性。

  「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連續三個禮拜推掉該陪未婚妻的約會陪你,你現在跟我說你能接受我娶別人,會不會太諷刺了點?

  你知不知道你所謂的能接受我娶別人,表示你不在乎我跟對方約會、牽手、親吻,甚至不在乎我跟對方上床!你告訴我,你是這麼不在乎我嗎?」

  他走上前,抓緊了她顯得纖薄的雙肩。

  他是那個該生氣的人嗎?又有什麼值得他發怒的呢?

  「我要用什麼立場在乎?我不是不在乎,只是在乎了又如何?我們有各自的難處,比起那些情人問的小心眼,我更在乎你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

  你要整個家族企業,不是嗎?為什麼要讓我的出現打亂你的計劃?如果你週末有約會,我們可以不必每個週末都碰面,我也不能每個週末部不回家。」

  「你要我有約會就約會、該結婚就結婚,你確定這是你要的?」龍貫雲凍著一張臉,聲音像繃緊的線。

  他快抓狂了!

  抓狂什麼呢?確實是他說不能給她名分的呀!他該欣賞她識大體,該欣賞她不吵不鬧,有氣度成全他娶別的女人!但那是在三個星期前,在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時,在他意識到他原來願意為一個女人緩下腳步前,在他以為他的生命沒有她能存在的位置時,不經深思所說的話!

  蓀瑪看著他,無語。

  他將之解釋為默認!

  「很好,原來是我想太多了。我就如你的意,回台北跟那位未婚妻約會。你要是不想回家的話,這屋子就借你待兩天。我的書房在二樓,抽屜裡有錢,要用自己去拿。玄關的鞋櫃上有另一副鑰匙,你離開時別忘記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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