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掠妻秘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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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她握著一疊干元鈔,心裡不明白的事,太多太多了——

  他說他姓龍,難怪門廊上的對稱長柱,分別雕著一條攀卷而上的龍形圖騰。

  當他說「誠實的人,都很笨」時,她對著他滿是嘲諷的雙眼,說不上話就算了,為何還湧出某種她不懂卻也收拾不了的情緒?隱隱約約像是為他心疼似的。

  但為何心疼呢?解釋不來啊!

  對一個出手闊綽,擁有豪宅美車的男人,她心疼什麼呢?

  為什麼光是望著那一雙眼,她就像是著了迷,不自主地會被引進那兩潭彷彿深不見底的黑暗裡。

  他的眸子,是兩道極漆黑的光,彷彿暗示著他有抹漆黑的靈魂……

  蓀瑪輕輕甩了甩頭,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

  說實在話,他其實不是難看的人,她衝口說他很醜,並不是那種形於外的醜,讓她覺得醜的是——

  他那張看不到一絲溫情的臉。

  第二章

  「你缺錢用嗎?」言馭文一見蓀瑪進屋,劈頭就問。他等了她一整天。

  「哥。」她喊得歉疚。

  「回答我,是不是缺錢用?」他走到她面前,低頭瞧她。

  「不是。」蓀瑪怯怯答了話,猶如做錯事的小學生低頭看著地上。

  「既然不缺錢,為什麼出去打工?你去哪兒打工、打什麼工,都沒交代清楚,這樣對嗎?」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一點都不好。在你把事情交代清楚前,要我不生氣,恐怕很難。」

  「哥,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我的個性怎麼樣?」

  她在龍家庭院忙了一天,也困惑了一天。

  有時,她就坐在白干層的樹蔭下發呆,想著為什麼在那位龍先生面前,她表現得像個沒多少教養的驕縱女子,常常出口就是可以傷人的話。

  「你想轉移話題?」言馭文問。

  「我其實是到那棟藍白色宅子打工,以前我常跟你說的那棟房子。昨天我散步時碰到屋主……他應該是屋主吧,我不太確定……我跟他提了他的植物長得不太好,他請我幫他照顧,我……」

  「你去龍家打工?」

  「你知道那戶人家姓龍?我沒聽你說過。」

  「你沒問過我。去龍家打工跟你的個性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對那個屋主,說話很不客氣。」

  「你說的那個屋主,年紀多大?」

  「應該跟你差不多吧。」

  「看起來是不是很冷漠?言馭文的表情不太愉快。

  「對。」

  「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他不肯告訴我。」

  「下次見到他,你再問問。如果他是龍貫雲,你就別再去那兒打工了。如果不是知道你很心疼那園子裡的植物,我根本不希望你再去龍家。蓀瑪……」

  言馭文欲言又止,非常希罕地在蓀瑪面前歎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頭。

  「我真希望自己不要這麼寵你……可是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寵你寵誰?總之,你想做任何事,哥都會盡量支持。你想照顧那些植物,我不想反對,因為你念好幾年的園藝了。可是,如果你說的那個屋主是龍貫雲,我希望你別再去龍家。」

  「為什麼?你認識龍貫雲嗎?」

  「他是我大學同學。」言馭文一語帶過,眼底似乎有著欲言又止的光芒,「餓了吧?飯菜都涼了,我去熱一熱,你去梳洗一下,我們一會兒就吃晚飯。」

  他又歎口氣,將話題終止,往廚房走。

  「哥,你很生氣嗎?」蓀瑪跟著言馭文進了廚房,幾乎沒見過言馭文歎氣的她,非常不安。

  「我沒生氣。言馭文給了一個看似無奈的笑。

  如果不是太瞭解蓀瑪,他會直接下封殺令,禁止她進出龍家,可惜他瞭解她對植物的喜愛。

  在龍家大宅出現的人,不是龍貫雲的機率有多低,他心裡有數。

  但那個人,可千萬別是龍貫雲!言馭文攏緊眉,再也說不上半句話,憂慮著他的想法會成真。

  兩天後的傍晚。

  不管她這兩天如何逼問,她親愛的哥哥就是不肯吐露,跟龍貫雲之間有何恩怨!

  哥哥從來沒堅決阻止她做什麼,只有這件事,她看得出來,她哥哥非常堅決,擺明只要對方是龍貫雲先生,一切免談。

  她在無法理解的情況下,只能一面消極地祈禱,那男人不是哥哥介意的龍貫雲,另一方面更積極地整理滿園植物,因為對方萬一真是龍貫雲,她就再不能來這園子了。

  為了預防萬一發生,她甚至寫了一本小冊子,哪些植物該多久施一次肥、澆多少水,她全記在小冊子裡。

  不過即使對方不是龍貫雲,即使她能繼續幫忙,她能幫的時間也多不了幾天。

  近六點的傍晚,她其實應該回去了,可是今天她在門廊前的石柱旁坐了一會兒,特地多等了些時間,他今天應該會回來吧!

  在她決定放棄等待時,一輛車駛進那扇自清早就被她拉開的雕花門,她不自覺呼了口氣,終於等到了。

  蓀瑪往停車棚走,等著他停好車,打算他一下車就問清楚。

  「你在等我?」沒多久,他下車靠在車旁問,一臉疲倦的模樣。

  「嗯,我哥要我問清楚你的名字。」她說。

  他疲憊的身子,震動了一下。

  接著他俯身開了後座的門,抽出西裝外套。

  看來這兩天,他似乎沒換過衣服,出門、回來穿的是同一套西裝。

  蓀瑪等著他的回答,以為這次他該會給答案。

  沒想到,他拿了衣服,不再多看她一眼,逕自往屋子裡走,似乎沒打算給她答案。

  她跟進屋子,從見到這男人至今,她最常做的,好像就是跟在他後頭。

  一人客廳,他隨手將外套往沙發扔,粗魯地扯著領帶,邊走向酒櫃,邊順手解開兩、三顆襯衫扣子。

  他的模樣,像偌大的客廳只有他一人似的,對跟進屋子裡的她視若無睹,或者該說,他根本是當她不存在。

  從酒櫃拿出一瓶Vodka、一隻小酒杯,瓶子與杯子幾聲碰撞後,他仰頭一口飲光小杯裡的烈酒,如此反覆倒了兩、三次酒,喝了兩、三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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