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巫師,居然敢對她下咒語!該死的!她努力地拚命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 根本就辦不到,只因睡魔早已奪去她的意志。
「凝視我的眼,奪走你的魂,以後每當我呼喚你『依塵煙』時,你就得聽從我所有 的指示。」他喃喃念著迷惑人心的咒語。
緊閉雙眸的喬亦瑜,在神思迷離、心魂受控的情形下,輕點了幾下頭以示瞭解。
像是要試驗所下的咒語是否奏效般,他喚了一句:「依塵煙。」
「我是依塵煙。聽從你的指示。」她茫然無意識的回應。
「好,很好。」
看來,他最佳的復仇棋子非她莫屬。
「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殺了索徒霄王,殺了他、殺了他!」巫帥露出邪惡的笑容, 因為他早已料到這個號稱冷血的男人絕對會愛上她,至於他會如何死在她的手上,他倒 是十分的期待。
「殺了索徒霄王,殺了他、殺了他!」喬亦瑜毫無意識地跟著他一同念道,同時也 將這句話深刻地記進腦海裡,如同深埋的種子等待破土的一剎那,這一道指令也將在合 適的時機被執行。
在一室陽光溫柔的撫慰下,一樁惡毒的計謀卻已悄悄地展開——☆☆☆
英國倫敦在一場世界國際級模特兒選拔賽會場中,坐在評審席上的黑睿霄輕瞇起利 銳的紫眸,目不轉睛地盯著舞台上。只見眾多模特兒們個個身材曼妙,婀娜多姿,十分 自然地走著台步。但是在他的眼中,她們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莫不是矯情做作的姿 態。
最後,終於等到主角登台的時刻。
一個蒙古族打扮的女人,身穿白紗,頭上戴著白環,頸上則是用珍珠、項煉等不同 顏色的墜飾,層層疊疊地裝飾著,美麗得猶如出水芙蓉般,令在場所有人不得不屏氣凝 神觀看。當她纖細曼妙的身影在舞台上如同蝴蝶般輕快地跳著舞蹈時,場中所有的男人 無不為她神魂顛倒、魂牽夢縈。
美!
突然間,這個字快速地在黑睿霄的腦海中浮現,體內一股莫名的慾望升起並迅速彌 漫全身。甚至連站在一旁的光行南,也感受到主子那想要掠取的氣息。
「南,我要她。」極具性感的唇緩緩地開口說了一句話,紫眸中仍然如同以往的平 靜,並不因一時的驚艷而擾亂他的情緒。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光行南恭敬地回應道。
奇怪,一向對女人不是挺感興趣的主子怎麼這會兒卻……雖然他深感疑惑,但主子 既然開了口,做手下的也只有聽話辦事的份。
光行南轉身離開會場,準備將主子所交代的事盡快辦好。
黑睿霄一臉的莫測高深,又看了台上的可人兒一眼,唇邊淡淡地勾起一抹如陽光般 的微笑。
過去,只要他這樣輕微的勾起一抹笑,便能挑起無數女人對他的渴望,恨不得他的 笑顏是專為自己而展露。
☆☆☆
紫庭別墅的霄王居——凝視著眼前這扇高大、雕刻十分精美華麗的大門,盲靜解不 敢相信,她竟能夠獲的索徒霄王的親自欽點。
而說不定最後她也能夠得到他的愛,一思及此,她就快樂得像飛在天空中的蝴蝶般 。
突然間,她心中想起另一個人,也就是站在她身後蒙著臉的喬亦瑜,她忍不住要欺 凌她一番,以對她的殘忍構築自己心中的快意。
「喂!醜女。」她不屑地扯下她臉上的黑色絲布,倨傲地盯著她右臉上那醜陋、又 噁心的疤痕。
這傷疤令言靜解每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到想吐,但一想到可以藉此刺傷她的心靈, 就算得忍受噁心感,那也是值得的。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
她簡直是太過分了!雖然說自己現在是她的僕人,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得受這個自大 女人的欺凌、侮辱。
喬亦瑜低下身來將掉落在地上的絲布拾起,並趕緊蒙在臉上,以防有人看見。
啪的一聲,言靜解既准又火辣辣的一巴掌,將喬亦瑜打得暈頭轉向。
「告訴你,我現在可是你的主人,既然你已經被我買下,你這輩子就只有一個身份 ,那就是我言靜解的僕人,懂嗎?醜女。」
「你……」
雖然喬亦瑜心中十分憤慨言靜解所說的話,但事實上,她十分清楚,她的容貌已被 繼母所毀,臉上的鞭疤將跟著她一輩子,直到死去。
不過,最可惡的是那天的清晨,她在與巫師爭執之後,因巫師念起咒語讓她不明所 以地昏睡過去,然而當她再次醒來,才發現她已經被可惡的巫師轉手賣了更不幸的是, 他竟將她賣給這個有著絕美容顏的言靜解。
言靜解裡個標準的美人胚子,細緻的小臉蛋,一雙一水秋眸,好似迷離陷阱誘人流 連;飽滿如盛開玫瑰的紅唇,溫潤又鮮嫩得令人想一親芳澤。
喬亦瑜始終相信她的美絕對是上天所賞賜的,畢竟,要在這世上找到另一個能與她 媲美的女人,只怕是絕無可能。
當喬亦瑜得知言靜解會買下她的原因,居然是因為她的醜陋可以襯托出她那獨一無 二的美時,不禁黯然神傷,畢竟,有這樣的醜女跟在她旁邊,她就可以盡情且不必費心 地便得到許多人的注視、讚美,何樂而不為呢?
當喬亦瑜正陷入自己的沉思之際,突然間精雕大門被打開,出現在言靜解和喬亦瑜 面前的是一名年約二十歲的男子。
男子的目光對她梭巡一番後,以睥睨且不屑的口吻說道:「你就是言靜解?」
言靜解一向都被人捧在手心裡,怎堪被這個既無禮又低下的男子用如此不屑的口氣 對她說話?她忍不住怒火中燒地反問道:「在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是不是該自己先報上 名來?」
「你!」男子眼中閃過些許訝異,像這樣傲慢的女人絕對得不到主子的心,因為她 太不溫馴;主子要的是對他絕對服從,而非處處反抗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