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怒反笑,睨了她一眼後冷冷地道:「進來吧!」
「哼!」
言靜解怒氣難平地走了進去,不願再繼續聽男子的一字一句,省得臉上會氣得出現 幾條皺紋。
直到她走過去後,男子才注意到原來門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剛才那無禮的女人身旁竟然還隨身跟著保鏢,但這個保鏢臉上為問要蒙上黑巾呢?
深感疑惑的男子實在是忍不住好奇他的身份。「你是?」
「我是言靜解的保鏢。」喬亦瑜刻意壓低聲音假裝成男人。
「哦——」男子像是瞭解他的意思似的點了點頭,接著再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 要蒙著臉?」怪了,難不成他長得很醜,還是臉上長了東西?
「恕難回答。」喬亦瑜冷淡的回絕他的問題。
一天之內連遇到兩個無禮的傢伙,害他連想問的慾望都沒了,隨口便說道:「不回 答就算了,進來吧!我帶你到你住的地方去。」語畢,不等他的回答,男子便先行走進 屋去。
所有的哀傷都被她埋藏在心底深處,再也沒有人能觸及,只因現在的她,已經不是 從前的她。
如果可以的話,喬亦瑜真想回到從前平靜的日子,但……對她而言,那已經是不可 能的事了。
緩緩地深吸一口氣,她小心翼翼地隨著男子走進屋去。
☆☆☆
什麼是真正的男人?
直到今天,言靜解才總算見識到真正的男人絕對非黑睿霄莫屬。
在他那深邃冷淡又迷人的紫眸中,帶著一股強烈又果斷的霸氣;而倚在窗旁那高大 又俊逸的身形,將他狂傲的魅力完全地展露出來,尤其他的嘴角不時地揚起淡淡的笑意 ,更是將她的魂都給勾了去。
不待她出聲,黑睿霄已率先紳士般的問候:「你是言靜解?」
「對。」好迷人的聲音啊!任她聽一百遍都不會厭倦。
「你可知道你來這兒是要做什麼?」他相信只要是女人,沒有不明瞭這個問題的。
「這……人家……」面對這樣英俊的男人,她實在是羞於開口。
聽到她故作嬌柔的聲調,黑睿霄的心底已很清楚的明白,她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那 種既溫柔又體貼的女人。
此時一陣旋律優美的鋼琴聲突然傳來,黑睿霄不由得凝神靜聽了會兒。
不知何故,這琴音中帶著孤獨又深沉的……悲哀,竟然能令他的心產生共鳴,看來 他絕對有這個必要好好認識一下這個彈琴的人。
「南,進來。」
「是。」不一會兒,光行南走至房間中,以平靜且謙恭的語調回話。
「招待一下。」
黑睿霄隨口下了一道命令,紫眸中閃耀著期待的光芒,快速地離去,只留下光行南 和言靜解兩人。
光行南輕點一下頭,表示聽到主子所說的話。
在黑睿霄離開後,言靜解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突然問道:「你不就是剛才那 個人嗎?」
「沒錯,那又如何?」光行南坦然承認,同時以鄙視的眼神看著她臉上的表情。
哦,看樣子她肯定是氣翻了!不過,照剛才的情況看來,主子恐怕已經對她失去興 趣,他不禁幸災樂禍地想道。
「這是你應該對我說話的態度嗎?你要搞清楚,說不定等哪天我變成霄後以後,我 第一個就拿你開刀。」只要看到他一副傲到極點的模樣,她就忍不住想痛罵一番以消心 頭之火。
「哦,是嗎?那我會很期待的。」
期待你哪天被主子給趕出去,光行南暗忖。
只是這最後一句話,他想等到她被趕出去時再說也不遲。
「你!」
暫目忍下這一時之氣,此刻她實在沒必要跟這個既平庸又低下的人計較。
言靜解心中雖是這樣想,可是盛怒難平的她根本辦不到;再加上現在她和他還同處 在一個房間內,教她怎麼嚥得下這口悶氣!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決定還是由自個兒找地方平復心情比較快,總比跟這傢伙同 處一室還來得好吧!想到這兒,她抬起高傲的下巴,甩甩秀髮便自行離開。
見她以一副高傲、不可侵犯的姿態離開他的視線,光行南心中除了覺得她很無禮外 ,卻也無可奈何。
「哼!隨她高興就好。」他冷哼道。
☆☆☆
凝視著眼前這長髮飄逸的女子,她正坐在鋼琴前,十指輕柔的滑過琴鍵,纖腰隨著 琴音的流瀉而輕輕搖動著,黑睿霄不禁有些好奇這女子的長相究竟如何。
突地,白皙纖細的十指乍然停止動作,彷彿心底有什麼東西被琴音觸動,竟使她嚶 嚶哭泣起來,而她輕輕細細的啜泣聲,令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為她揪痛著。
黑睿霄悄無聲息地走到她的背後,伸出雙手用力地抱緊纖弱的她。
瞬間,喬亦瑜嚇得不知該做何反應,等到她想掙扎推離他的懷抱時,卻發現已經來 不及了。
「你是誰?」她試著以平穩的口氣冷冷地問著。
奇怪!剛才帶她進來的那個男人不是告訴她,這個地方是絕對不會有人進來的,怎 麼這下子卻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男人,還莫名其妙地抱住她。
「你沒有權利知道我是誰。」黑睿霄狂佞自大地說。
「隨你。不過,你可以先放開我嗎?我討厭被人摟著。」對於他願不願意回答,她 倒是不甚在意;不過,對於被他摟著的事,她卻無法接受,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排斥這 種感覺。
「為什麼?」低沉又冷冽的語氣,他強制性地命令她回答。
喬亦瑜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她的靜默不語,令黑睿霄胸中漸漸凝聚著怒氣。
「說!」在這世上,只有他有不回答問題的權利,沒有人可以選擇不回答他,包括 她也是一樣。
她冷冷地別過頭去,試圖用秀髮擋住他灼人的逼視。
「千萬別試著去違逆我的話。」
語畢,黑睿霄不耐煩地將她整個人用力地轉了過來,隨即看到在她的右臉上有一道 深深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