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洋一定開始後悔要跟自己結婚了!詩羽難過的想。為什麼自己在處理感情問題時,總是像個白癡一樣?!她到底該怎麼做?為什麼幸福明明要接近自己,可是她又將它推拒門外?
如果青洋改變主意而拒絕娶她,詩羽並不會責備他,因為這樣的結果,似乎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 ☆ ☆
「小羽,為什麼這兩天都沒見到青洋的人影?」麗華走到女兒的房間,關心的詢問小倆口的近況。
「你不會又和他鬧意見了吧?還有一個禮拜你們就要結婚了。」看到女兒憔悴的臉色,麗華憂心的詢問。
「沒有,媽,您別操心,我們只是想討個吉利,不想在婚禮前碰面而已。」詩羽胡亂謅了個借口。
「真的?」杜母半信半疑的看著女兒。
「真的啦,如果我和他真有什麼事情,你一定會知道的。」詩羽心中卻不如嘴巴上所說的那般確定。
「那你們恐怕不能如願。你們忘記啦?後天你大伯要辦得獎商品的慶祝酒會,青洋一定也會參加。」
「媽,我能不能不要去?」
「小羽,這對你大伯來說是件重要的大事,他希望所有家人參加。」
「反正不差我一個,你知道我最討厭應酬了。」
「那得看你爸爸答不答應。」麗華無奈的規勸:「小羽,雖然以前有些活動我都不會強迫你參加;但是以後你的身份不同,青洋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定會有類似的應酬,你不應該有逃避的心態。」
「我知道,到時候我會參加的。」詩羽不情願的表示。
「女兒,愛一個人是一門很深的學問,需要用心的去學習。」
「嗯。」詩羽公式化的點頭,她覺得自己是個最不懂得愛的人。
「希望你真的瞭解。」麗華不願意女兒和自己一樣,繞了大半個圈子,才知道該如何珍惜幸福;可是感情這種事,似乎只有靠自己體會,即使她在一旁急得白了頭髮,也不可能完全左右詩羽的思維。
茫然無神的詩羽,連母親什麼時候離開房間都不知道,陣陣電話鈴聲的催促,才將她從恍惚中喚回。
「喂?」
「小羽,是我,你還好嗎?」被詩羽打了一個耳光的男主角,很恨自己的沒出息,他終究還是捱不過相思之苦,主動的打電話給她了。青洋本來想藉機喚醒詩羽理性的一面,可是照目前情況看來,如果自己不先低頭,恐怕這輩子別想等到她善意的先行示好。
「很好,謝謝。」詩羽等著青洋說出來電的目的。
「小羽,我對你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多放一些感情在我身上呢?」青洋輕聲的歎了一口氣。
「對不起。」
「你除了對不起、謝謝,還能不能再說些什麼?」
「你……歡歡她還好嗎?」詩羽最關心的其實是青洋,可是她說不出口,她害怕他開口嘲弄自己。
「她明天會暫時搬回我爸、媽家住,等我們蜜月旅行回來之後,才會再搬回來。」
「哦。」
「後天你會去參加你大伯辦的酒會嗎?」
「會。」
「我也會去,那就後天見,我去接你好嗎?」
「不用麻煩了,我和我父母一起去。」詩羽很想答應,可是讓他來接,好像有點奇怪。
「我真是個白癡,你當然應該和你父母一起去,拜拜了。」青洋自嘲的說。
「青洋。」
「什麼事?」
「我……。」詩羽很想改變主意,可是說不出口:「我媽問我這兩天怎麼沒有看到你。」
「哦?你怎麼說?」
「我說為了討吉利,所以避不見面。」
「我知道了,我不會穿幫的,拜拜。」不想再聽到任何傷感情的話,青洋很快的就掛了電話。
詩羽對著已經斷線的話筒吶喊:「我是想要問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是不是還願意給我機會?」
她無助的抱著話機落淚,她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才有勇氣表達自己的感情。可是青洋愛她嗎?他也從來沒有對自己開口過。
習慣青洋關懷問候的日子,這幾天身邊少了他,對詩羽兩言,有點不太習慣。
她發覺自己無時無刻都在思念著他,想到兩人間的種種相處,總是讓她的情緒跟著高低起伏。
總算捱到酒會當天,詩羽和母親中午就去美容院做頭髮、化妝。她很想讓青洋驚艷,也想讓他因為自己光鮮的陪襯在眾人之前覺得有面子,這該是學習當個好太太的第一步。
在母親的慫恿下,詩羽將原本穿在身上的黑色套裝換成凡賽斯黑巨露肩的小禮服,配上簡單的鑽石配飾,宛如時裝雜誌上走出的美麗模特兒。
「你早該這樣子打扮了。」杜母讚不絕口的看著標緻的女兒。
「媽,會不會太露啊?」詩羽有點擔心V字領的前襟,曝露太多的春光。
「不會,根本看不到什麼。」麗華趕緊搖頭否認。
「真的嗎?」
「走吧,你老爸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怕女兒又生變卦,麗華趕緊推著她走出房門。
在父親也同樣對她的打扮表示滿意之後,詩羽的心猶如吃了顆定心丸。
走入會場的詩羽,就一直尋找青洋俊偉的身影;他出眾的外型,讓她在眾多人群裡,很快的就找到他,發現青洋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自己,詩羽嬌羞的低下頭。
同樣的,在會場裡一個不受注意的角落,也有個男人注意到詩羽的出現。
楊仁川瞇起他那雙賊眼,遠遠的打量著詩羽。他記起這個女孩子,好像叫做杜小羽,曾經是他花名冊中的一員,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來自個小康家庭的女孩,怎麼會出現在這種聚會裡?看她一身價格昂貴的行頭,並且正走向主人所在的位置,難道她和主辦人杜雲風有什麼關係嗎?不可能吧?如果她家真的那麼有錢,那時候她又為什麼要來自己的公司上班呢?
身邊人士的交談,讓見錢眼開的楊仁川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