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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尋獲愛女的慶親王夫婦,對於奕政上門提親的事,自然是感到萬分不捨,委婉的推說等風兒回府再決定。但聽到奕政「含蓄」的告知:「她現在,在我……我房裡等我的消息。」只好馬上點頭同意。
婚期定在正月十五,兩府聯婚,當然是由皇上主持婚禮。
當新娘被送入洞房快一個時辰,才聽到奕政蹣跚的腳步聲。
要不是岳父怕寶貝女兒等得心急,跳出來替他擋酒,他相信自己恐怕沒辦法用走的回到新房。打開房門,看著穿戴著鳳冠霞帔的風兒,正端坐在床上等待自己。
奕政滿心歡喜地掀起她的頭蓋,卻發現她正在打瞌睡。這……這是什麼態度啊?他雖然感到些許的失望,可是看著那嬌憨的睡相,卻讓他忍俊不住的「噗哧」笑出聲。
被驚醒的風兒,連忙端正危坐,羞赧的低著頭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奕政笑嘻嘻地抬起她的下巴反問:「我想問你,你睡多久了?」
「哼,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風兒嬌嗲的瞪他一眼,嘟著嘴說:「你還敢嘻皮笑臉的回來,你知道我等得脖子都要斷掉了!」
「哇,你別那樣愛嬌地盯著我,我會受不了的。來,消消氣,我幫你揉揉背。」奕政討好地挨在嬌妻的身旁,一手替她按摩,一手則開始拆除她身上繁雜的配飾,口中還不停的唸唸有詞:「別生氣,要怪就怪你家的親戚太多,大家猛灌我酒,我還能找到方向回來,算是不錯了!」
「少來!別忘了,我當過你家的少爺十幾年,知道恭王府的親戚不會比我家少!最可怕的是,咱們有大半的親戚是共同的一群人!」
想到親戚中許多近親通婚的例子,讓奕政感慨地坦承之前自己的心情:「只要你不是我弟弟、妹妹就好了!我一直認為是自己不正常,才會瘋狂地迷戀你,為此我還想找其他女人來代替你;你不知道,當我發現咱們沒有血緣關係時,我有多高興。」
「你的心情,我怎麼會不瞭解呢?」風兒瞭解地點頭,摸著奕政的臉頰,深情地望著他說:「我喜歡上你,也不是最近的事情,早在我懂得認人時,你就是我追逐的目標了。我大概注定是你的人,先是當你弟弟讓你保護,這會兒又嫁給你了。」
「怎麼說還是我吃虧,我愛你比較久。當我七歲時,看到滿月的你,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對著我猛笑,我就決定要愛你、保護你一輩子了。」
「你騙人,你故意這樣說,逗我開心的。」
「我為什麼要騙你呢?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眼睛會說話?我的魂,早被你的媚眼所迷惑。」奕政脫掉自己的外袍和靴子,端起案上的酒杯說:「咱們快喝完這交杯酒上床睡覺吧!」
「哪有人像你這樣猴急的。」風兒發現自個兒的衣物,已經被剝得的差不多了,雖然故作姿態的取笑新郎,可是還是依言的和他喝了交杯酒。
「嗯,今天的酒裡沒有神藥,所以我不行了……我要先睡了。」將彼此衣物脫得精光的奕政,拉著老婆躺進暖烘烘的被窩後,卻裝傻地開始打起呼來。
風兒怒不可遏地坐起身,氣惱地瞪著閉眼假寐的奕政,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你……你……算了!」
「哈、哈,怎麼能算了?我感覺到一股殺人於無形的目光正盯著我,我哪兒睡得著。」
風兒躺下假裝生氣的背轉身,捲走大半的棉被。當她感覺到他的毛手上下的撫摸她的性感地帶,那明顯的慾望貼著自己的身子,雙唇不停地在耳邊呢喃愛語時,嘴角忍不住地露出得意的笑容。
「娘子,別背對著我、不睬我,我好愛、好愛你……」
「有多愛?」風兒終於轉過身子,睜著那雙慧黠的星眸,直勾勾地看著身邊的良人。
「我會盡力表現的……」奕政溫柔地親吻愛妻,一邊問:「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的眼睛好媚、會勾人?」
「你已經說過好幾次了。」風兒埋怨的瞪著突然抬起頭來的相公,嗲聲嗲氣地說:「現在專心點做正事吧!」
「你……」看著嬌妻一副勾人神魄、讓人消魂的模樣,奕政得到個結論:他真的沒有看錯,風兒確實是個有潛力、魅力無邊的尤物。
恭王府大宅院裡的酒席漸漸散去,新房裡一對新人的重頭戲才要登場。甫結為親家喝得爛醉的兩名王爺,正在彼此誇耀,要送新人的第一胎什麼禮物。
恭王爺說:「我送他一頭上好的駿馬……」
慶親王說:「我送他五頭上好的駿馬……」
恭王爺說:「我送他一所宅院……」
慶親王說:「我送他五間客棧……」
恭王爺說:「我送他五甲田地……」
慶親王說:「我送他一個漂亮的額娘!哇,我竟然把女兒送給你們當兒子那麼久,好不容易找到她,又送給你兒子當新娘啦……」
恭王爺說:「講到這點,我就覺得對不住你,我送的東西都比不上你送我的一個風兒。可你別忘了,你剛剛答應要送給外孫的東西,我在想也許過了中秋,咱們就可以抱孫子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