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王爺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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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不,我們是不小心遇上的,在……」雩娘一時語塞,在那樣的境地,怎麼可能是偶遇?

  是尉任之一路跟蹤她,還是鄭依霖暗中派了人預作埋伏?唐默又怎會知道呢?

  太複雜了,不是她單純的心思理會得了的。

  「在什麼地方?」尉任之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全然無備的,唐默將她白色的衣衫撕成兩半,一手攫獲她粉嫩的乳峰,像是掌握她的心臟,令她呼吸為之一窒。

  「我不知道他怎會在那裡,好多公差追我,我險些跌倒,是他救了我,但也——」她慘淡的低語;他的手勁弄疼了她,可她仍天真的反問:「雩娘是和尉先生碰了面,但那又如何?」

  「你沒有挑逗他?沒有撩撥他?沒有做出無恥的行為?」他壓住她,蠻橫的佔有變成邪惡的欺凌。

  「沒有,當然沒有!」雩娘羞怒已極,一巴掌打向他的臉——天哪!她做了什麼?雩娘寒意頓生地抱住自己單薄的身子。他是天,她是地,她怎可出手打他呢?

  唐默那惡狠狠,滿溢嗜血的臉孔驀地凝出一朵冷酷的笑容。炯炯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雩娘方寸猛地撞擊了一下!錯愕且無措地難以適應他詭異的舉止。他在吻她,如野獸撕裂獵物般的啃咬,從她的臉延至她的身……

  這算什麼呢?懲罰嗎?

  雩娘僵亙著身軀,不敢反抗也不願承迎。他沒理由在誤會她之後,又來挑釁她。

  唐默根本不理會她內心的百轉千折,只全心全意攻入她的私人禁地。

  雩娘咬著下唇,淚珠兒自兩頰滾滾滑落。她不喜歡這樣的他,教她害怕,令她生恨。

  雲雨過後,唐默將她安放在床榻上,用沉甸的身軀讓她受制其間動彈不得。

  他笑了,開懷地。吹拂在她身邊的熱氣像淘氣的撫弄。雩娘背脊一顫,無法再裝作若無其事。他溫柔的親吻,不斷令她的心湖漾開,激起陣陣漣漪,匯成波濤洶湧的浪潮,幾乎要淹沒了她!

  克制了那麼久,她不該因為他懷著歉意的愛撫就原諒了他。雩娘強裝冷漠,她要他知道,她也有喜怒,也需要被尊重。如果他不當她的小王爺,就不該以君臨天下的霸道方式掠奪她、擺佈她。

  「你不信任尉先生,你以為他和我做了不可告人的事?」她嚶嚶地低問。

  唐默非常專注於手邊的「工作」無暇他顧。他在逃避!因為他錯得離譜的判斷,所以他想藉無比柔情的方式取悅她,用無言的求告希望獲得她的諒解,以愛救贖自己。

  雩娘不依。她一向懂得隱忍,甘心委曲求全,然,畢竟仍有所堅持、有所執著。在她眼裡貞節比性命還重要,唐默既然並非不信任尉任之,那就是不相信她羅?!?

  「放開我!」雩娘打掉他的手,蜷縮著身子擠到床邊,燦亮的明眸泛起憤懣和幽怨。

  可惡的唐默,非但不以為意,反而喜形於色,眉間眼下笑意越發盎然。他是存心虐待她嗎?

  「你越來越像你自己了。」他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有屬於自己的七情六慾,懂得憑喜好拒絕或接受,明白只有雙方的深情才能創造亙古無悔的姻緣。一味的柔順愚忠,是對完美情愛的一種褻瀆。那不是他要的!

  「我不懂。」他的言行舉止素來撲朔難明,雩娘一直以為只要跟著他,守候著他,那就是愛了。哪知道相愛容易相守難,才短短幾天,她已經快崩潰了。

  「無妨,你只要熱烈的愛著自己,照著感覺走,就對了。」他低聲呢喃,用他最善於的逼迫手段,強令雩娘掉入他張設的柔情陷阱,與他共銷魂。

  繾綣悱惻伴晨曦自寤寐中甦醒,唐默睜眼凝睇著懷中的人兒。是怎樣神奇的力量,使他這般冷靜沉肅的人也會克制不住的亂發脾氣,醋意橫生?

  他當然信得過尉任之,那傢伙對女人一向沒肝沒肺,對朋友卻義薄雲天。

  至於雩娘……如此節烈剛性又柔情似水的女人,誰捨得質疑她?推究到底,他不信任的竟是他自己。

  很諷刺,是不?

  ※※※

  一個月後,「湘霖建設」——全台中首屈一指的建設公司垮了。負責人鄭敦仁並以多項罪名遭法院提起公訴。包括違法吸金,結合黑道圍標公共工程與炒作股匯市……林林總總共約七、八條罪名,唯獨十幾年前那樁謀財害命的案件沒被揭發出來。

  「為什麼?」尉任之一大早約他出來就為了質問他這件事。

  沒親手把鄭敦仁碎屍萬段就已經很便宜他了,豈可讓他「青青菜菜」坐幾年牢?唐默最好有個合理的交代,否則他絕不善罷甘休。

  唐默閒適自若地倚在欄杆上,手裡輕輕搖著水晶杯,讓琥珀色的酒液更顯晶瑩剔透。

  「鄭敦仁患有末期肝癌,又遭遇這場打擊,醫生斷定他絕對走不出看守所。在這之前,我被授權處理『湘霖建設』的所有產業。殺人有兩種方法:一是雙手沾滿血腥,一是賜酒飲鴆,置身事外。我選擇後者,你呢?」

  尉任之舉杯向他,「佩服。佩服你的狂妄和膽識。」

  唐默啊唐默!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和唐默共同走過顛沛流離,一起逃難回台灣,又雙雙被送進不見天日的孤兒院慘遭凌虐。他們患難與共了近二十年,他以為他已經夠瞭解唐默了,沒想到,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的猜測。

  唐默和他一樣,只把「心」留給自己,閒人匆進。不,他的心現在多了一個人——雩娘。

  唉!光愛一個女人怎麼夠?尉任之費盡唇舌對他曉以大義,要他無論如何該未雨綢繆,反正有備無患嘛!可他就是不聽。死腦筋!

  「在想什麼?」尉任之發現唐默目光飄忽地眺向遠方,若有所思的樣子。

  「在想……我是應該直截了當跟你單挑,還是給你一個機會解釋清楚,我和小雩究竟礙到了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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