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王有情姬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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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鵝黃月光掩映下,鍾靈兒雪白如粉的雙頰,彷彿抹上一層銀光,晶瑩燦亮,令人禁不住心旌震盪,熱血急速上湧。

  「奶長得如此美艷絕倫,已經是奶爹給奶最好的嫁妝了。」

  「我的長相是得自我娘的真傳,跟我爹沒什麼相關的。」

  「傻瓜,若是將來咱們的女兒也像奶那麼美,奶敢說那跟我沒關係?」

  「我……」鍾靈兒還沒向九嬸婆打聽生兒育女的常識,不知道屆時燕鐵木三與的程度有多深,「聽說小寶寶是作娘的十月懷胎才生下來的,你……你有幫上什麼忙嗎?」

  「裝蒜!」燕鐵木不信她不懂,一個旋身將她壓住下方,「我現在就告訴奶,我將幫奶多大一個忙。」

  他掠奪式地攫獲她的唇,霸道地摟住她的身子,將滿盈的熱力貫注在她的嬌喘之間,令她別無選擇地傾聽她行將潰決的激情。

  這種幫忙的方式太熱烈了,鍾靈兒顫聲道:「咱們可不可以等成親以後,再……再來商量這……」

  「無妨,我先幫奶預習,」他熾烈的雙唇刷過她的香肩,已不可遏制地延燒至胸口,「等成親以後,奶就能夠溫故知新,以便日新月異。」

  鍾靈兒一愕,這兩句成語怎麼變得這麼深奧,好難體會哦。

  她正想向燕鐵木問個清楚,他卻猝然抱著她迅速滾向一棵大樹後側。

  「怎麼啦?有人偷窺咱們?」完了,她的名譽真的要掃地了。晌午才被爭著罵野女孩,這會兒又教人瞧見和燕鐵木激情演出。縱使他們成親在即,但這小鎮畢竟民風純樸,觀念保守,即便是九嬸婆家的母豬生小孩,大夥都要傳誦再三了,何況他們如此香艷火辣的場面,難保他們不添油加醋,當做茶餘飯後的甜點,彼此交換心得,順便批評兩句。

  鍾靈兒愈想愈羞怯,索性把頭埋進燕鐵木懷裹,「咚!」他的胸口幾時變得這麼硬?定睛一瞧原來是大樹頭,燕鐵木呢?

  忽爾,一條黑影竄向樹梢,鍾靈兒待要起身追擊,那呼喊的聲音來得更快。

  「放開我!」是名女子。

  「奶鬼鬼祟祟的躲在樹上幹什麼?」燕鐵木不知何時已擒獲了她。

  鍾靈兒慌忙將衣服整理妥當,快步走向兩人。

  「奶偷偷摸摸的窺視別人,不怕長針眼啊?!」

  「別誣賴人,」這聲音挺耳熟的,「我才剛到就被他逮住了,哪能窺到什麼。」

  「真的?」好理加在。鍾靈兒趨前半步,將她看了清楚,「紀曉倩,奶怎麼跑出來了?」

  紀曉倩扭身,想伸出右手賞鍾靈兒一掌,怎奈燕鐵木的身手更敏捷,早已點了她的穴道,令她動彈不得,就剩五官尚且運用自如。

  「那肺癆子家又不是什麼銅牆鐵壁,憑我的武功當然是愛住就住,愛走就走。」

  「奶這樣就不太守婦道了。」奇怪,講這句話怎麼有點心虛?「奶既已嫁入劉家,就該灑掃庭園,洗手作羹湯,好生伺候奶丈夫和公婆才對。」

  「哼!若非奶愛管閒事,自作主張害我逼不得已上了花轎,以我的花容月貌,怎可嫁個藥罐子。」

  「喲!我害奶,那奶殺了阿圖秀梅的爹娘,還弄得人家有情人不能成眷屬又怎麼說?咱們沒報官將奶送到衙門斬首示眾已經夠仁慈了,奶還恬不知恥,大半夜還跑出來溜躂,又想做壞事啦?」

  「奶?」紀曉倩仍是十分狠戾之人,豈容鍾靈兒如此責罵,然因著燕鐵木在場,跟前又受制於人,也不得不忍氣吞聲,「好嘛,我認錯就是,奶快點叫燕將軍放了我,否則我家相公等不到我採藥回去,很快就會發病的。」

  「奶星夜到這來,就是為了替奶老公採藥?」燕鐵木有夠好騙,馬上就心軟了。

  「騙鬼!」鍾靈兒啐道:「這裹黑漆漆的一片,能採得到什麼?奶真有那個心,幹嘛不白天來?」

  「白天怎能採到成萁靈草?」

  這味藥草燕鐵木曾經在古書裹頭見過,傳說白日閉閩伏土,常人難以用肉眼分辨出來,但一到晚上則會發出淡淡藍光,極易找尋。

  「什麼是成萁靈草?」鍾靈兒一點概念也沒有。

  紀曉倩蔑視地瞟向她,耐著性子解釋:「那是一種專治肺癆的靈藥,懂吧?快點放了我,否則我家相公有個三長兩短,我唯你們兩個是問。」

  鍾靈兒將信將疑地回眸望著燕鐵木。

  「我答應放了奶,但奶卻莫再為害他人。」

  「可是她……」鍾靈兒還是覺得怪怪的。不過為免她變成寡婦,跑到名劍山莊跟她擠床鋪,仍勉強同意放她走。

  燕鐵木在紀曉倩肩上輕輕一點,她立刻能自由行動,卻也馬上出招攻向鍾靈兒後腦勺。

  「啊!」鍾靈兒閃避不及,讓她擊中斜後肩,登時痛入骨髓,吐出殷紅的鮮血。

  「找死!」燕鐵木倏然騰空而起,袖底翻出,氣運掌中,奮力擊向紀曉倩。

  「啊──」紀曉倩兩眼發直,作夢也沒想到燕鐵木的功夫如此出神入化。

  「你,你──」

  燕鐵木收回雙掌,轉身抱起鍾靈兒,「忍著點,我馬上帶奶回去醫治。」

  「你不……不斬草……除……除根?」

  「她已是個廢人,雖生猶死。奶我大婚在即,不如饒她一命。」

  「也……也對。」呵!好痛,又痛又餓,鍾靈兒再也睜不開眼睛,虛軟地癱在燕鐵木懷中。

  第十章

  鍾靈兒的傷勢足足療養了近半個月才完全康復。

  這期間燕鐵木幾乎是衣不解帶地守在一旁照顧她,因此引起許多人的不滿,其中尤以元世 和趙信長反應得最為激烈。

  然,元世 的不高興倒是情有可原,再怎麼說他都是燕鐵木的老闆,是發薪俸和年終獎金的「錢伯」。他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員工」不來「上班」,也不寫請假單,若不是他過去的考績一百名列「甲等」,又不時打勝仗,還救過自己的命,更……哇……不能再算下去了,越算他的功績越彪炳,屆時恐怕扣不了他的薪水,反而得加發好幾千兩績效獎金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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