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大家都交換過意見了,我們希望你能重新考慮把大伯的兒子找回來的事情。他從來沒有為杜家出過力,憑什麼回來分享杜家的一切?」
杜雲鶴輕蔑的睨了二媳婦兒一眼。「你們的意見一點都不重要。」
聞言,蘇曼立即站起身子。「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杜雲鶴用力的大拍桌子。「我還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凡事我說了就算!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質疑我的決定,如果你們無法接受,大可以離開杜家,沒有人會留你們的!」
蘇曼走到丈夫的身邊,輕輕地撞了一下他的手肘,在他的耳邊低語道:「你倒是說說話啊!」
杜振霆轉頭看了妻子一眼,才又轉頭看向父親,他仍然選擇保持沉默。
看到丈夫的反應,蘇曼惱怒的轉身走了出去。
杜振霆則是尾隨在她的身後離開。
杜雲鶴倦極了的癡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額角。振霆就是太軟弱又沒有主見,才會讓蘇曼如此大膽,處處干預公司的事務。
唉!如果振雷還在就好了,可是振雷卻英年早逝……
一想到這兒,杜雲鶴的胸口又湧起一股疼痛和深沉的遺憾。
不過,也許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佇立在落地窗前,仰頭望著晴空中的雲朵,心中頓時揚起一股希望。
第三章
入夜之後,酒吧裡充滿了男男女女,嬉笑、咒罵、調情各種聲音不絕於耳,四周煙霧繚繞,微暗的燈光使得酒吧內的氣氛更加撩人。
杜少陵一個人獨坐在吧檯前,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則是不停的轉動著酒杯,轉動了一會兒,才猛然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杜少陵重重地放下杯子,抬頭向吧檯的服務生說:「再來一杯!」
很顯然的,今晚杜少陵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而這一切全是婁月心的錯,至少杜少陵是這麼認為的。
原本,他們之間相處得非常融洽,融洽到杜少陵幾乎把她當成是一家人了。
今天下午,不知道為了什麼,她突然又向他提起了要他回台灣的事情。
事實上,她已經好幾天不曾提起這件事情了,所以,他幾乎也忘了這件事情的存在。
其實,他能夠瞭解她必須這麼做的原因。但是只要一想起這件事情,他就覺得相當生氣,因為,他一點都不喜歡她的心裡除了這件事情以外,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事情。
就在杜少陵獨自生悶氣的時候,一道嬌細柔嫩的女聲在他的耳邊響起,「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杜少陵緩緩地轉過頭,只見一個身材纖瘦的金髮女郎正對著他微笑。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見他沒有答話,金髮女郎再問了一次。
杜少陵這才回過神來,原本他想搖頭拒絕,因為今天晚上他、心情不好、不太想搭理人,但是他隨即轉念一想,答應了下來。
「當然可以。」他伸手恍著身旁的空位,以英文回答道。
金髮女郎優雅的在杜少陵的身旁坐下,風情萬種的伸出塗滿蔻丹的纖纖玉手,輕輕地撫摸他的胸膛。
「我看你一個人坐在這兒,想不想找個伴啊?」
金髮女郎的眼中帶著不容錯認的邀請,在酒吧裡,這是相當常見的事情,許多人到酒吧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歡作樂,尤其是在夜晚的時候。
杜少陵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那要看是什麼樣的伴了。」
金髮女郎鮮紅的櫻唇勾起一抹充滿誘惑的笑容,她傾身靠向杜少陵!蓄意將她豐滿的胸脯輕輕地壓向杜少陵的胸膛。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伴呢?」
聞言,杜少陵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婁月心的身影,但是他立即甩了甩頭,將她的身影逐出腦海。
「妳認為我會喜歡什麼樣的伴呢?」杜少陵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
金髮女郎移身坐到杜少陵的膝上,原本在他胸膛上徘徊的纖纖玉手也移到他的頸項,鬆鬆地摟著他的頸子。
「我想,應該是成熟、美麗、世故,而且懂得男人的伴吧!」
話一說完,金髮女郎仰起頭來,主動吻上他的唇。
杜少陵可以感覺得到她豐盈的胸脯不停摩拿他的胸膛,豐潤的朱唇熟練的
在他的唇上移動著,以舌尖輕觸他的雙唇,誘哄著他開啟雙唇。
他遲疑了一會兒,才張開雙唇,以舌尖迎接著她,兩人的唇舌激烈的交纏著。
吻了許久,兩人的唇舌才慢慢的分開。
金髮女郎星眸半閉,臉上仍然存留著方才深吻的激情痕跡。
她埋首在杜少陵的頸項問;一邊輕咬著他的頸項,一邊以充滿誘惑的語氣問道:「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好好瞭解一下彼此呢?」
聞言,杜少陵突然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從心頭竄起。
雖然此刻他的懷中擁著一個金髮尤物,但是他的腦中想的卻是老令他氣惱卻又掛心的婁月心。
杜少陵突然粗魯的推開懷中的金髮女郎。「很抱歉,我今晚沒有那個興致。」
他從口袋裡抽出幾張鈔票丟在吧檯上,然後起身離開,完全不理會身後女子的叫罵聲。
* * *
杜少陵回到家門口時,很驚訝的發現屋內的燈還亮著。這麼晚了,難道她還沒有睡嗎?
他動作輕慢的打開大門上打開大門,他看到婁月、心趴在桌上睡著了。看來她大概是等他等得太久,等到睡著了。
杜少陵的心中立刻湧起一股柔情,但是很快的,這股柔情又立即被惱怒所取代。
她之所以為他等門,大概是為了要他回台灣的事吧!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很生氣,於是便故意用力的把大門甩上。
「砰」地一聲,馬上將婁月心從睡夢中吵了起來。不明就裡的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連忙轉頭張望著。
當她看到站在大門口的杜少陵時,猶帶睡意的臉上立刻浮起笑容,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
「你回來啦!」婁月心的舉動像是為丈夫等門的妻子,而她卻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