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傻女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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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 ☆ ☆

  但為何偏偏在這時候他就不在呢?

  方葵妙顫抖的貼靠在牆邊,圓眼怯怯的看著圍堵著她的幾個女生。

  這群人中,只有班代的臉孔是她較為熟悉的,偏班代的臉是其中最猙獰的。

  她做了什麼?是不是因為她那天沒把頭痛藥買回去,所以班代生氣了?可鄔諺說不用了,他說只要她不在,班代就不會頭疼。是他說錯了嗎?

  「對不起……」總之先認錯就是,她習慣性的開口。

  「對不起什麼?」班代冷笑著。

  「呃……你的頭還在疼嗎?那天——」話還來不及說完,班代便抬手狠狠賞她一巴掌。

  「你可真不簡單,」她咬牙道:「平常裝作一副蠢蠢笨笨、人獸不欺的模樣,背地裡做的卻全是些陰險狡詐的事,你到底在鄔學長面前說了我什麼?!枉費我這麼照顧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方葵妙捂著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該說什麼?當她什麼也聽不懂時。

  「我……」頰熱辣辣的燒著,她忍痛張口:「我沒做什麼呀……」

  班代一聽,手一揚,幾乎又要賞她一個鍋貼。

  是身旁的人拉住她。「別衝動,小心她又跑去跟鄔學長打小報告。」

  「我怕她呀!」班代將那人的手甩開,「反正我是豁出去了,寒假的工讀鐵定沒指望了,我還怕鄔學長什麼!」

  方葵妙腦袋一片混沌。鄔諺做了什麼嗎?跟寒假的工讀又有什麼關係呢?最重要的是: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跟你說吧,」有人好心說明了:「班代剛接到系學會的消息,她申請的寒假工讀沒過。」

  「那……」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知道佈告欄上貼了各企業提供的工讀機會,也知道許多人將能進大企業工讀當作未來的跳板,但這一切又怎會跟她扯上關係?

  「鄔學長可以左右工讀申請的結果,若不是你跟他說了什麼,憑我的成績,怎麼可能過不了!」班代氣憤道。

  「阿諺?」總務股長權力有這麼大?

  「你不知道嗎?鄔學長和杭學姐他們跟各大企業的關係都不錯,杭學姐又不喜歡管事,所以系學會裡真正管事的其實是鄔學長。」旁邊有人解釋。

  「阿諺這麼厲害啊?」她雙眼驚訝的睜大。

  「這不是重點!」班代不耐的說:「重點是你跟鄔學長說了什麼!」

  「我——」方葵妙疑惑的看著班代,「我為什麼要跟阿諺說什麼?」

  「因為——」班代說不出話來。

  怎能說是因為她自己心虛?因為她一直暗地裡欺負方葵妙,反正那笨蛋笨到連自己被欺負了都不知道。她根本不怕方葵妙發現,她怕的是那教人摸不著底的鄔學長!

  所以工讀申請沒過,她第一個就想到是鄔學長搞的鬼,可她又沒膽跟鄔學長鬧,只好找方葵妙出氣……

  「誰知道你這種陰險的人懷著什麼心思!」她別過頭去。

  方葵妙咬住下唇。

  她為什麼得為自己沒做過的事負責?她又哪裡陰險了?心底浮起一絲不甘,她張開口想為自己辯解,可她又能說什麼呢?她一向就沒有那種勇氣跟人爭,於是嘴一閉,滿口的委屈又全吞下肚去。

  「對不起……」她還是只能說這三個字,手捂著臉頰,她低著頭,熱燙的淚輕悄無聲的滑落,「對不起……」

  她到底是在為了什麼道歉?她不懂,一直就不懂。

  「你知道錯就好。」一見她掉淚,班代似乎滿意了,「工讀的事我不跟你計較,可你再敢在背地裡做什麼,小心我再賞你兩巴掌!」

  方葵妙小小的身子一縮!

  「還有,今天的事你要敢在鄔學長面前說一個字,我就讓你好看!」

  放完話,已將滿懷怨氣發洩完畢的班代,這才仰高著臉離去。

  縮在牆角里的方葵妙抹了抹眼角的淚,吸吸鼻、揉揉眼,她跟自己說:她不能哭,鄔媽媽在等她回家一起做蛋糕,等會兒要讓鄔媽媽看到她這模樣,她一定會擔心的。

  反正也不是頭一回被欺負,有什麼好哭的呢?

  只是,她原以為會跟班代成為朋友,她是真的那麼以為……

  ☆ ☆ ☆

  「喂,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多了個崇拜者?」

  系辦裡,杭尚伶坐在沙發椅上,一面啜著瓷杯裡的紅茶,一面閒聊似的說。

  鄔諺握著筆的手不斷在紙上動著,連頭也沒抬,像完全沒聽到對方的發言。

  「嘖嘖,她那雙眼啊,簡直就黏在你身上,只要你一出現,她就再也看不到別人了。」她的話裡透著些許醋味。

  「工讀的申請單呢?」鄔諺問。

  「我處理好了,」她揮揮手,「喂,你到底在想什麼啊?真的是單純的照顧青梅竹馬嗎?你有那麼好心?」

  「怎麼處理?該不會又是用抽的吧?」企管系有個習慣將工作遊戲化的會長,平時不碰工作,一到無聊時就會開始亂搞。

  「不然該怎麼做?」她反問,「運氣好的就有工讀機會,運氣不好的就沒有。哎,人生就是這樣,我只是讓他們提早看到人生的現實面,」她聳聳肩,「喂,你別轉移話題,到底阿妙身上有什麼是你想要的?」她湊近他,「你跟我說,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校慶園遊會的事呢?繫上這次要搞什麼?」他仍舊頭也不抬。

  「隨便、隨便,改天找些人來開會,表決一下就好了。哎,你別管那些啦,再不說,以後那些要我蓋章的東西我都不蓋了。」乾脆施以威脅。

  鄔諺總算抬起頭,「你的印章在我這。」簡單回完,又將注意力移回手上的文件中。

  「啊?」她都忘了,「那……那你再不說,我就不當會長了。」她賭氣道。

  當初說好了各取所需,杭尚伶為名,鄔諺為權,所以她在幕前當會長,他在幕後當實際的操控者,這下撒手不玩,杭尚伶雖然有所損失,但對討厭麻煩的鄔諺來說,更是多了件煩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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